积压已久的情绪,粗暴的程度甚至让人怀疑怨恨和复仇之间是否有必然的关连。他们似乎并不是真个与他有何深仇大恨,只是因为无聊和天生的残酷性使然,才让画面中的女性笑嘻嘻地把高跟鞋跟硬实进男子的嘴巴当中。坚硬的鞋跟硬绷绷的自脸颊鼓起,再顺着口腔回旋一圈,最终和着血被男子乾咳出来。旁边的人一边叫着:好呕心啊!,一边却不又避嫌的用扫帚乾擦着男子的下体,任由笔直的擦毛在小腹下刮出数不清的红痕。
其实这也算不上是甚麽实质的伤害,不过在男子异常夸张的惨叫声中,整套动作便平添上一重血腥味道。夹在皮肤上的衣夹随着肌肉的抽搐,啪哒啪哒的发出吵耳的声响。被夹得红肿的rǔ_tóu颤危危的在空中晃动,一度把自己蜷缩成保护姿态的男子,很快又被人强行扳开四肢,像头等待解剖的青蛙一样露出肚皮任人鱼肉。
尽管男子脸上满是绝望的神情,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做任何残酷的事情。扫帚和拖把都缓缓移向脥下和脸侧这些敏感的位置,通过不住的搔痒迫使男子以接近崩溃的频率大笑。围观的人们一下子也被逗乐了,几位女士甚至拍着手和唱着幼稚的歌谣。整个场面猝然便蒙上狂热的宗教气息,接连点起的蜡烛在昏暗的室内显得份外神圣。虽然按照在场男女的打份推断,他们也只是普通的上班族而已,然而那种有条不紊地把烛蜡滴在别人身上的从容,却又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在内。
猝然拉近的镜头,胡乱放大缩小的特写影像都使人感到晕眩和烦厌。然而不看画面,静心听着从喇叭处传出的哀鸣的话,仍不难判断男子正在说些甚麽。
为甚麽?......为甚麽要做这种事.......呜,啊,为甚麽.......
男子反覆不断地说着这些话。
「为甚麽?」同时画面外亦有个声音如此质问道。
「唷?」
在对方装傻的疑问声中,李察缓缓把手从滑鼠上松开,顺溜地随着椅子的回转,转身看向站在身後的两人。他本来就长得十分高大,这下子板起脸来,便更是显得严肃吓人。心知不妙的万迪文率先赔起了笑脸,搔搔头便若无其事的道:「看来是模仿犯啊。」
「甚麽模仿犯?」
「嗯......之前不是把发泄室的影像上传到内联网上去了吗?看来有些家伙看过後手痒,也想学着玩一把吧?」万迪文无所谓的摆着脑袋,似乎对上司稚嫩的想法感到十分不满。「这不是很平常的事吗?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我看嘛,就顺其自然好了......」
——砰!
「这还成甚麽规矩!」李察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抽着万迪文的衣领便把人甩到墙角去。「这样的话要发泄室来干吗?随便让人在街上把他玩废好了!」
「......反正本来就是要报废的,有甚麽好不舍得的。」万迪文小声的抱怨着。
李察眉头一皱,紧盯着人便道:「mr.万,可以把话说得清楚点吗?」
「我觉得万先生说的没错!李察,我看这回是你把太多个人感情放在里头了。」轻柔的触碰顺着肩膀的线条下扫,温暖而厚重的掌心传达着使人安心的感情。然而李察却像是被人碰触到逆鳞一样,猝然便从那片舒适的触感中弹跳开来。
此际他正皱着眉,顽固地把头颅偏向左侧,似是个不肯认错的大孩子一样喃喃活动着嘴唇:「我并没有,只是这并不合规矩。」
「哈,还嘴硬?」
「我真的没有。」
李察歪着头,视线紧盯着萤幕上定格的画面。有点失灵的滑鼠仍旧传送着移动的指令,尖硬的鼠标顺着男子的轮廓滑下去,霎看起来就像是一抹温柔的抚扫。
☆、<希望>
lt;希望gt;
哒哒,哒哒。
同样的声音自管理室往外扩散,顺着电线的管道下延,扩展到整栋办公楼当中。哒哒,哒哒。一致又整齐的动作竟传出不同的节奏,手指头顺着滑鼠的线条缓缓弹跳着,画面上的鼠标就此往四方八面散开。或左或右,忽上忽下,从一栋楼跳向另一栋,又从一个隔间移向另一隔间。哒哒,哒哒。明明只是这样单调的声音,却又能使人变得疯狂。哒哒。
到最後那声音在一间起居室内停住了。
「哈......」蒋光士深深的喘着气,往前伸去的右手仍紧紧地抓住滑鼠,他却像尸体一样无力地垂下头来。或许是出於错觉,在按下「删除」的一瞬间,眼前忽地便被一阵白光笼罩。在那一刻蒋光士不禁联想到电影里演的,世界末日前的景象。实在是太好了。才刚这麽庆幸着,马上却又被自己鼓动不休的心脏打击得失望不已。
他把头颅晾在僵直的手臂上,用着古怪的角度,默然看着那团被塞到沙发底下的地毯。淡淡的臭味自空气中散开,不单是那块地毯,整个起居室的布局亦同样脏乱不堪。吃过的杯面、饮料的瓶罐、破碎的包装纸和塑料袋、发黑的抹布以及食物的残骸七歪八倒的遍布地面,而蒋光士就坐在一堆无法判断原貌的废物当中,神经叨叨的在滑鼠上打着节拍。
外头应该已经是大中午了,然而蒋光士既没有把阳光放进来的心思,也没有把人造的照明打开的兴趣。是以形同被厚重的窗帘密封的室内,唯一灼灼闪烁着的,便只有那台散发着青白光线的手提电脑而已。蒋光士的脸在那唯一的光源映照下,显得苍白而疲惫不堪。发黑的眼圈、死鱼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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