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亿玲无话可说。
曲亿玲虽然把持着玲珑影视，但是她确实不怎么露脸，连玲珑影视送进来搭戏的新人都不认识她，亲亲热热地叫她亿玲姐。
她是以宋离墨的经纪人的身份进组的，她看着宋离墨见了外人之后，几乎就没什么笑了，她除了对她以外，对着外人似乎都是一副冷漠又冷淡的表情。
宋离墨平日里拍戏，曲亿玲就在旁边看着，她确实也做过一段时间的经纪人，而且是专属于宋离墨一个人的经纪人。
虽然后来她因为工作忙，再也没有能够认认真真安排过宋离墨的行程了，而宋离墨再也不需要经纪人，身边除了一个固定的助理之外，不需要任何人在身边。
拍戏拍到一半，曲亿玲提议想要回去，但是却被宋离墨拒绝了。
她在这里确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好干的。
她在剧组偶尔看看宋离墨演戏，偶尔远程遥控一下玲珑影视，并且希望曲彦不会再在她的办公室和林子绪胡搞。
她都知道的，别以为她真的看不出来。
有一天她在片场待着，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一个她不太熟悉的人。
容繁。
容繁是宋离墨如今的经纪人，在当年的事情中，似乎也扮演过什么角色。
容繁似乎是知道了什么，试图想要跟她解释些什么。
容繁跟她说：“宋离墨从小在组织里长大，她对感情淡漠，除了对你以外，她确实对其他任何人都不怎么在意。”
“她在组织中被洗脑过，当然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当年是什么组织，你就想象一下电影里面的那种意大利黑\手\党就可以了，差不多就是那个样子的。哪能啊，世界上阴暗的东西多了去了。”
“宋离墨她光我知道的洗脑次数就有两回，或者还有更多，她的精神世界并不稳定，我总觉得她有一天会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疯。”
“我曾经想要劝过她去看看医生，但是她不听，说自己没问题。”
“但是她真的没问题吗？虽然她最近几年的情绪很稳定，但是我确实不敢保证。”
“那天我听说她……那啥了你，我就想完了完了，她是不是真的疯了，但是我又觉得她没疯，她要是真的疯了，也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问题大了我跟你说，她这个人啊，你也应该知道她曾经是干什么的了，心思重，也有手段，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她会用一些很强硬的手段去对待你……这种强硬的手段不仅仅是指她强迫你，你能懂的。”
“因为她太爱你了。”
容繁又说：“说起来，你的病怎么样了？”
曲亿玲静静地听着，末了说道：“好多了，我差不多都能想起来了。”
当那些回忆不会再伤害她，让她辗转反复彻夜难眠，当她不会再为了宋离墨的死而心痛的时候。
那些尘封的回忆，自然就都想起来了。
容繁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别跟她说我跟你说过这些啊，要不然指不定她怎么削我呢。”
“你们两个啊，明明都有病，凑一对了，还能互相治愈，还就刚刚好了。”
她们两个啊，明明互相折磨，但又都是彼此的药，真的离开了又不能活。
曲亿玲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了，说道：“我问你一个事。”
容繁说道：“什么事，你问。”
曲亿玲说道：“容敬和宋离墨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第章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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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繁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真怂。
曲亿玲把手机收起来, 她现在大概能知道那一天宋离墨是在玩什么把戏了。
说来说去, 兜了这么一大圈, 又是卧底又是说客的, 不过是逼着她跟她在一起而已。
她本来在片场里面看宋离墨拍戏，大部分时间她都没什么事情做, 也只能看看而已。
曲亿玲看了一会，突然觉得有点没意思, 转身走了。
宋离墨正在拍和唐荟的一场戏, 她自己这边一遍ok, 唐荟毕竟没怎么拍过大场面的戏，稍微有一点磕绊, 她和唐荟过了这一条, 回头去找寻曲亿玲的身影，却发现曲亿玲已经不在片场了。
她挑挑眉，跟导演比了个手势, 停下来，和他说了两句话, 也先离开了。
这一片地方是影视基地里面的一块人工建造出来的泥泞小道和竹林, 是用来拍宋离墨的角色逃离皇宫那一场戏用的, 旁边还有一片湖。
快入冬的季节，天还有点冷，湿冷的风沾着水雾往人的身上刮，能穿过衣服刮进人的心里去。
曲亿玲在湖边站了一会，思考着些什么。
一阵大风猛然吹了过来, 她被吹的浑身抖了抖，这才觉得冷了，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要往回走。
还没转过身来，背后一片暖意袭来。
有人给她披上了一件衣服。
那是一件长款的风衣，长至小腿，是宋离墨身上的那一件。
冷风被挡在了外面。
曲亿玲愣了一下，想转过身来，但是被宋离墨从后面抱住了。
宋离墨比她高了小半个头，把她牢牢的锁在了怀里。
曲亿玲挣扎了一下，发现并不能挣开她。
她放弃的很快，可能是已经得到了经验教训，也可能是已经放弃挣扎了。
宋离墨想干什么，就让她干好了。
曲亿玲想，自己啊，果然还是心软的要死，以前被骗的团团转，被人牢牢抓住了心，现在以为自己醒悟过来，结果还是被骗的团团转，赔了心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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