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眉关皱紧,警戒地看着他,他觉着这人大脑不正常,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你看,都磨破皮了。”那人靠过来,拇指贴着他的手腕,直伸进袖子里摩-挲,冰凉的触感激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其实我早就开始注意你了,嘶……手感比我想象的还滑,你说你一个快三十的男人,长得唇红齿白,摸起来比女孩都嫩,难怪那个大少爷对你念念不忘。”
许笙胃里直犯恶心,但药效没过,他现在手脚都使不上劲,就只能冷冷地瞪着他。
“你纹过身吗?”
男人突然这么问了一句,冰凉的指尖应声伸过来,解开他的衬衫,目光搜寻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许笙身上反射性地一抖,外人或许听不懂,可他知道这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这人是个怎样彻头彻尾的变态,他甚至亲身体会过。
“你怕我?”那人看盯着许笙发白的脸色,突然笑了,嗤然道:“你怕什么啊,我又不能吃了你……哦对了,你现在没法说话是吧,我帮你把胶带揭开。”
呲拉一声,嘴上的胶带被扯下,许笙面颊生疼,他深吸了口气,冷声道:“谁派你来的。”
男人微微一愣,随机站起身,把身边的架台移过来,又动作熟练地插上电,一边说:“你这话问的就多余了,你得罪过什么人,还得我来提醒你?”
许笙怔愣地看着他。
那人笑了:“现在该你回答我了,你纹过身吗?”
许笙后背浸出冷汗,他仍不死心,如果不是原告找来的人,那为什么还会跟上辈子如出一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人又出于什么目的绑架他?
许笙挺佩服自己眼下这种情况还能有精力思考,不知怎么的,他脑中突然冒出陈麒对他说的话,这人原来是个牙医,现在却变成了庄严的保镖。
一个令他生寒的猜想浮上心头,许笙慢慢张开嘴,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嘴唇都有些颤抖,“……是庄严派你来的?”
那人身形一顿,侧头看过来,笑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许笙面色僵硬,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好一会儿才道:“没有。”
那人竟面露喜色,豁然道:“太好了,我还真怕你纹过身,你这么白净的人,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不好看了。”
许笙沉默地盯着他,道:“我问你,是不是庄严?”
“你说对了一半。”男人启动电源,手里多出了一支电钻笔,随着接通嗞嗞转动起来。“他那个身份,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当然不敢做的太明显,但我好歹跟他那么些日子,他想教训谁,我还是看得出来。”
那人灵活的指头晃动了一下笔尖,视线在他身上逡巡了一圈,“你怕打针吗?”
许笙面色青白,身上仿佛被烙印进那种疼痛,不仅是生理上的反应,更是心理上没法抹去的恐惧,他身形下意识往后,可脊背立马抵上了冰凉的墙面,退无可退。
“哈哈,看来你怕啊……那估计会有点疼,你忍一忍吧。”口罩男眼尾微垂,“你那小男朋友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儿,所以我们有很长时间,没人会来打扰咱们。”
许笙心里发毛,冰凉的空气侵袭着裸露在外的胸膛,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呼吸像被捏紧了,有种打针前被棉签消毒滑弄的危机感,可他知道接下来要承受的不会仅是那么简单,最要命的是,尽管他知道这变态要做什么,但他手脚都被捆着,什么都做不了。
许笙头皮发麻,他咬着牙质问道:“庄严让你用这种法子折磨我?”
“啊,不是…”那人揭开口罩,露出白森森的牙,“这是我的爱好而已。”
许笙喉结滚动了一圈,只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你想让我写什么?”那人贴在他耳边,冷飕飕的气息扑进耳廓,“‘gay’怎么样?跟你倒是挺符合的。”
许笙厌恶地侧过头,不再说话。
男人轻笑了一声,手上使力,笔尖刺入皮肉,钻动的水渍溅到边缘,身下的人激灵一下,呜咽的声音涌到喉咙,被忍耐着发出压抑的低哼。
血滴顺着笔迹一丝丝渗出来,许笙浑身颤栗,头上立刻噙出了冷汗,却倔强地一声不吭。
“怎么忍着声音,叫出来啊。”那人像是看到了极佳的景色,他兴奋地盯着许笙湿润的眼角,左手使力掐上他的脸颊,右手毫不留情地勾转,“妈的……你真是太棒了,这个表情,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疼吗?想哭就哭出来,别忍着啊……”
太疼了,太疼了。
太疼了……
药效过后意识被强迫着清醒,衬衫被冷汗浸透,许笙再没意识和余力思考其他,他想痛叫,想呼喊,这种生生被割宰皮肉的痛苦完全充斥了他全部的感官,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彻入骨髓的疼。
他不能这么痛晕过去,他知道这人不会停止对他的折磨,但时间越这样被拖延,庄白书的处境就更危险。
“……”
许笙咬紧了牙,不知道哪生出的力气,瞄准了那人的太阳穴,他的头狠狠撞向那人伸过来的脸侧,发出砰然一声响。
男人瞬间痛的大叫哀嚎起来,他后仰在地上,手上瞬间松了笔,掉在地上摔断了电源。
许笙大脑也被震的嗡嗡作响,他鼻息不稳,挺动着身体向角落里挪去。
“我-操-你妈的死同性恋…”那人捂着脑袋栽栽歪歪地站起身,朝他走了过来,他一把拽住许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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