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白书看着许笙咕噜喝了水,吃了药,才心满意足放他出去。
许笙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大多数老师都去上早课了,教员室空荡荡的,老李正翘着二郎腿,扇着扇子等着他。
这回老师少,李大嘴更得无所顾忌放开嗓门训他了,许笙咽了口口水,濯得嗓子生疼。
“老师。”许笙大夏天戴着副口罩,满头都是汗。
“哎呦。”老李吓了一跳:“全副武装啊,这么严重吗?”
“已经好多了。”
“你母亲给我打电话了,大概情况我也了解了。”老李道:“我知道你现在处在一个很累很艰难的阶段,但是你还有不到一年就要高考了,不到半年就一模了,学习也得顾上啊。”
“是....”难得老李这么语重心长温柔地跟他谈话。
“你自己瞅瞅。”
老李把一沓卷子“嗙”得一声摔在桌上:“我把你这一周各科卷子都要来了,你看看你哪张过六十了。”
许笙:“.....”
“用我期期末卷子吗?”
“不用不用。”那时候的许笙还是前三名,与现在天壤地别,他只得道:“我这阶段的知识点没跟上,我尽量这两天补上。”
“补上?”老李气笑了:“我看你这两周也没少学,成绩也不见提高啊。”
许笙感觉自己编不下去了。
确实,他忙活到发烧也没见有多大长进,光是把大一知识一点点回忆起来就耗费了大部分精力,知识点多而杂,想面面俱到太难了。
“你这样一味闷头学不行,有空得多找找各科老师,勤问题。”老李道:“也多找找同学帮帮你,找学习好的。”
“行。”许笙应允。
“我看庄白书就不错。”
“.....”
“你看他上课也不怎么听,期末还能考好,估计在家没少找家教...”老李自顾自说上了:“让他空着那时间望天干什么,还不如帮帮你,你俩还是同桌也方便。”
“不不。”许笙急忙道:“不用了老师,我自己就能搞定,别麻烦他了,他还有自己的事。”
“我看他闲得很,行了就这么办吧。”老李抬眼看向他:“还是说你们关系处的还不融洽吗?”
“没有。”许笙对于上次李大嘴在走廊的训斥心有余悸,不接她话茬。
“那不就得了。”老李又扇了两下扇子,道:“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说,你回去吧,把庄白书叫来。”
许笙不甘放弃,又说了几句婉拒的话,被老李一一怼回来,眼看这老师又要发火,最后他走出教员室的时候,全身都脱力了。
他怀疑老天在跟他开玩笑,所有事情都没能按照他的预想,反而愈演愈烈。
他无精打采地回了座位,庄白书问他:“怎么,被训了?”
“还好。”许笙还是得说:“老李让你过去一趟。”
“让我去?”庄白书莫名其妙:“我也没惹到她啊,叫我/干嘛。”
“你去了就知道了。”
庄白书不明所以,站起身去了。
前面杨絮回过头,跟他一脸神秘,小声说:“怎么啦?你们的事儿败露了?”
许笙被她问的摸不着头脑:“什么事?”
“啊...”杨絮突然像一脸说漏嘴的表情,转过身去:“没事。”
许笙最怕这种挑开一个话头勾起你的疑问却不跟你说明白的,他再追问杨絮,她却已经闭口不谈了。
不一会儿庄白书就回来了,看起来心情很好,脚步尤为轻快,他手里拎着一摞卷子,看着也不像新卷,许笙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庄白书在他旁边坐下,饶有兴致地开始翻看他那一摞成绩精彩的一周份卷子。
许笙心里已经把李大嘴骂了一万遍,纳闷道:“你怎么...”
庄白书唇角微微勾起,一脸无害道:“老李让我从你卷里分析你的漏洞,好帮你补习啊。”
许笙诧异道:“你怎么没拒绝她?”
“为什么拒绝,同学之间不就要互帮互助吗,况且咱们还是同桌。”
许笙看他义正言辞团结友爱的虚假样儿,真来气啊。
到了这个地步许笙再没法拒绝,往开了想他本来就需要帮助,这种时候他不想让父母担心,又一心想提高成绩,再拒绝就是为难自己。况且庄白书的水平要强于家教,他倒是放心。
重生后,这辈子的他和庄白书冲突不断,与上辈子截然相反,这么看来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仔细想他的母亲就是个显然的例子。
让他郁闷的是前一世两人同桌时许笙的成绩就永远比庄白书高那么一点,两人差在语文上,无论庄白书怎么使劲都没能反超。
如今风水轮流转,庄白书竟然成他老师了。
应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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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想什么呢?”庄白书直勾勾地盯着他,手臂撑着脑袋:“不解吗?”
“......”
许笙捏着笔的手不令人察觉地抖着,本来就不会,况且这么被盯着谁能写的下去?!
“不行,”他泄了气,无奈承认:“这道不会。”
“是‘这些’都不会吧。”庄白书把几张卷散开,一个个指给许笙:“这个,第二题,背面第三道都是一个类型,二项式定理不是刚讲过吗?”
“我发烧了没听。”
“这是你发烧之前讲的。”
“...我睡觉来着。”许笙如芒在背,但只能接着编。
“那这个呢?”庄白书翻出一张许笙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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