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又施礼退下。
姬天凤看着这茶水,忍不住感慨:“真是美人如画,画如美人。”然后侧过身对着赵贤说:“虽然她长得好看,但不如你俊,不知最近怎的,我瞧着你,越瞧越俊。”说完还认真想了想,自己又点点头。
赵贤正要回话,就听得一个低沉的笑声:“确实如此,貌比潘安也不为过。”
闻声见人,隔着珠帘,姬天凤看到来人紫色锦服,身材高大,小麦肤色,眼睛深邃,鼻梁高挺,一张脸很有男人味,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头上戴着纶巾,脸上甚有些威严,年龄应该也不大,正是三十岁上下。,这话的时候,手中扇面打开,上面写四个大字:天下为公,掀开珠帘之后,拱手施礼道:“在下宋子清,见过两位兄台。”
赵贤和姬天凤也站起来,躬身回之以礼。
三人坐下之后,那宋子清直接问道:“两位可是为了丧石而来?”
说起这丧石,宋子清摇着扇子,叹了一口气:“青州原本平安喜乐,只是自从这丧石出现,接连不断有人遇害,城中百姓恐慌,加之不能解决,又让各种江湖骗子有机可乘。想这朗朗乾坤,何来妖魔鬼怪?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我追查已经一月有余,可惜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线索总是断断续续,今日兄台让我下属传我音讯,我便知道是高人来此,今晚特地来见,还希望两位不吝赐教。”
赵贤回道:“我等正是为此而来,请宋兄不必迂回,直接告予实情。”
宋子清放下扇子,沉声说:“这丧石在今年春上都是没有出现过的,只有最近几个月,在竹林,甚至竹子生长的地方都出现,只是也好生奇怪,有些人看着是普通石头,有些人看着就莹莹生光发紫。
第一位遇害的便是这青州府中的侩子手王侃,其妻言他捡到这丧石回家之后便卧床不起盯着石头看,每日里,茶饭不思,觉也不睡,也不去州府工作,一边看,一边嘿嘿地笑,脸上表情奇诞夸张,一家老小喊他,他也不应声,只是一个劲头地傻笑,在第三日的时候,眼珠已经被这怪石吞了去,之后,人就疯疯癫癫,最后自己吊死了。”
姬天凤好奇道:“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是一个在逃的杀手,因找不到他的亲属关系,只能观察,可看他死时的模样,也是自己勒死自己的。”
“第三个是一个郎中,名叫李驰。这郎中也是妙手回春,医术高超,而且为人仁善,平时若遇到穷困人家,无能下葬,便出钱出银帮其安葬,家中若有稚子老人,平常也多送银钱,这郎中的妻子说明明是普通的石头,可这郎中却一直盯着看,片刻不离,眼睛空了之后,还在嘻嘻而笑,第二日早晨自己吊死在房梁上。”
“第四人是一个屠夫,平时为人豪爽,自从在竹根上捡到这石头,就如傻了一样,盯着瞧,嘿嘿地笑,任凭家人如何呼唤哭泣,都像听不到一样,眼珠没了之后,自缢在树上。”
“第五个是一个验尸官,......”
“第六个殓尸户......”
“第七个......”
“第八个......”
......
这宋子清脸上越说越愤怒,越说越急促。
姬天凤听完之后觉得脊背发凉,他让宋子清再讲一遍,那宋子清又讲一遍,末了之后,姬天凤又让他讲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后宋子清讲的目中血色,满头大汗,姬天凤才喊停。
他看了看赵贤,赵贤也看了看他,两人似乎心有灵犀,一同说道:“他们都杀生,或者长期接触死人,除了第二个郎中。”
姬天凤说:“这郎中一定有古怪。”
宋子清摇摇头说:“这郎中也是被谋害,定是有人故意挑起事端,假借什么丧石,惑乱人心,从中取便,只是不知欲以为何。”
姬天凤却说:“这郎中古怪,古怪在他不杀生,也常年碰触尸体,反而救人治病,怎会也遇害?我看我们必须去看那郎中居所,了解实情,再做定夺。”
赵贤也看着宋子清拱手说道:“此事劳烦兄台。”
那宋子清拱拱手回礼说:“若能捉住这装神弄鬼,招摇撞骗之人,在下自当拼尽全力,在所不惜。”
三人也不再耽搁,第二天早上就到了郎中李池家中,人早已经下葬,只有家中父母妻儿,还好家中有盈余,妻子会些针织刺绣也就勉强度日。赵贤三人叩门进入后,说清缘由,其妻子嚎啕大哭,直说她夫君死的冤枉,一辈子行善积德,行医救人,怎么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实在不应该,父母孺子都抹泪哭泣。
宋子清走上前去,扶着老人安慰着:“李郎中的名声,在这青州城大家都知道,出了名的好人,我等来此,正式为了寻找线索,尽快找到凶手破案,请诸位一定配合。”
一家老小都噙着泪点头。
赵贤朝那妇人问道:“李郎中平时可有什么喜好?”
那小妇人摇摇头说:“他平时并无什么喜好,也就看看医书,每天行医看病,乐善好施,从不留恋外边的花花草草,也不去酒楼,茶楼,赌场,我们夫妻恩爱,也不曾娶妾侍。”
赵贤又说:“那可否让我们去他平时生活的居所看看?还望不要介意。”
那妇人摇摇头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介意的,只要能为夫君报仇,小妇人愿凭差遣。”
三人先来到这郎中的卧房,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再到书房,也是如此,看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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