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凤睁大眼睛问:“你没有看到?”
赵贤点点头。
姬天凤哑然道:“奇怪,上次大总管都能看到,我也能看到,为什么你看不到?你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吗?或者我和大总管有什么一样的吗?”
赵贤低着头想了半天,觉得不可思议,但这东西应该是冲着姬天凤来的,不过也非常纳闷,姬天凤无有实权,无财,就一个空壳的王爷头衔,而且都知道是个痴傻儿,谁这会儿谁还会这么大费周章,心思歹毒,弄出这些妖异的东西,要他的双眼?
姬天凤用手支着下巴说:“这东西实在鬼怪妖异,应当找一找源头,彻底解决,今日是我,明日不知是谁遭殃,听说青州已经有十几个中年男子的眼珠被这邪祟吞噬,无辜百姓,缘何受此之累?”
赵贤心中自然也有想法,却是为姬天凤着想,既然这邪物两次都没有成功,必定有第三次,于其被动等它出现,还不如主动出击,想了想对姬天凤说:“要不我们到青州城内,打听一番,看都有哪些人的眼珠被吃了去,找到这些人的共通之处,自然就找到了破解这邪物的引子。”
姬天凤应声附和,两个人赶紧吃了东西,就命车夫往青州城内去,欲寻找这十几个青年男子所在之处,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一路车马奔跑,不再是先前的缓缓而行,两个人都各自思索。
姬天凤和赵贤一路赶着马车来到青州城内最繁华的地方聚金街,商铺琳琅满目,人行走在街上,前脚跟贴着后脚跟,男女老少,皆着非常艳丽的服侍,卖艺打杂挑担的,茶水酒楼果铺的,一路上喧喧嚷嚷好不热闹。
为了不引人瞩目,赵贤一行也换了非常艳丽的衣服,姬天凤看着他,嘴上忍不住笑,想说什么,但一直隐忍着,最后还是朝赵贤嬉笑着说:“哎呀,你本来就长得俊,肤色又白,如今穿上这层层叠叠的红衣服,简直比姑娘还漂亮,若你再施了粉黛,我都想是不是你今日出嫁来着,恐怕刚才走过轿中的新娘子都不一定有你好看。”
说完又兀自哈哈大笑。
赵贤看着他笑着说:“憋了三个时辰,终于说出口了?我看你自从那花轿走过之后,一直憋到现在,也是委屈你了。”
姬天凤又哈哈大笑,这笑声爽朗轻快,引地周围的小娘子们都往这里看,看到这样两个俊美的少年和青年,都羞红了脸,有胆大的把绣帕扔了过来,红着脸跑开了。
姬天凤捡起地上手帕,撑开来看,只见上面一个“莺”字,绣的精致雅观,眼珠一转,拎着绣帕的一角在赵贤面前晃了晃,故作女儿态福了福,嗓音软软地说:“奴家今年二九,正是青春好年华,还未出嫁,家中良田丰厚,又有积蓄盈余,郎君若不嫌弃,可否结秦晋之好?”
一边学着说,一边弯着腰笑,两眼活泼圆溜溜地转着。
赵贤温和地笑着说:“好”
姬天凤捂着脸,笑说:“哎呀,哥哥回答的晚了,姑娘已经跑了。”
赵贤抿着嘴笑说:“不晚”
姬天凤看他半真半假,笑着摇摇头,拿着包子放在赵贤手里,一边吃,一边说:“还是不与你说笑了,咱们赶紧最热闹的茶楼,打听打听正事。”
赵贤接过姬天凤手里的包子说:“是,夫人。”
姬天凤听这话愣住了,反口就说:“谁是你夫人?”
赵贤就学着他刚才的腔调说:“哎呀,你本来就长得俊,肤色又白,今天穿上这层层叠叠的青绿衣,简直比姑娘都漂亮,刚才又主动向我求亲,我这不刚答应你了吗?自然该称你一声夫人呀。” 赵贤说着还有声有色的表演起来。
姬天凤搬起石头咋自己的脚,想回击,又找不到说辞,拽过赵贤手里的包子说:“你这学舌的小人,不给你吃了。”自己一边啃着刚才赵贤吃的包子,一边大阔步地往前走。
赵贤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跟上去。
却说这青州聚金街最热闹的茶楼自然属于聚金茶楼,里面人络绎不绝,不断上上下下,哄闹一片,正当两个人上去,一个说书的小老儿,手中拿着折扇,旁边还有一个小少年,手拿着胡琴,周围的人围着里三层,外三层。
只听他讲:“大家既然想听新奇之事,那我就讲讲最近新出现的“丧石吞眼”,我今日这一说,非常重要,可能以后会救了在坐的各位也说不定,因为如果您要是遇到这丧石,又不能认出,不是小老儿说句不好听的,那您的双眼也可能被这邪物吞食。”
众人一听他这样讲,更加竖起耳朵。
那说书的看众人这样认真听,讲的也更起劲:“这丧石出现在青州,第一家遇害的,是在衙门做事的王侃,他从二十岁便开始做侩子手,也是咱青州出了名的一刀斩,死囚犯去的时候也是干净利落不带痛苦,家里有一位贤妻,还有一双儿女,父母也是勤恳,这也算是一个幸福之家,只是灾难就在这王侃从竹林里捡到一块放光通体透明的紫色石头说起......”
这说书的讲的有声有色,姬天凤也听着津津有味,赵贤却拉着他从里面走了出来。
两个人出了茶楼,回到住宿的客栈。
赵贤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已经给那个说书的传了信,让他给他主子通一声,安心等着,我们今晚就会受到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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