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出乱子,也和你无关了。”
察觉到黄文尚语气的古怪,司辰刚要回头去看他,却感到胸口被一把匕首径直刺入,鲜血很快就冒了出来,染红了白衣。
不敢置信的司辰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好友。
他下意识地想摆脱那匕首,但是匕首的刃上不断传来一股能量,这股能量几乎要把他的身体撕裂。他意识到这恐怕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
“为什么……黄文尚……!”司辰始终无法相信黄文尚会伤自己。
不可能,也没有理由!
“司辰。”黄文尚面色平静地注视着他,“别挣扎了。”
身体的力气渐渐被抽干。支撑不住的司辰最终失去了意识,昏倒在了雪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搞事!
☆、六道云音
“这南弦贤侄真不愧是琴墨阁的大弟子,这首九黎曲颇具气势,别有韵味。”场内一位长者赞叹道。
“相传这九黎曲是当年在西南一带盛行流传的琴曲,气势磅礴,正是适合请剑的配乐。”文逸仙子姿态优雅,执起茶杯,小口啜饮着茶汤。
一旁的宁嫣儿素来与文逸仙子不和,美人相轻的道理自是不必多说。听了这话,她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呀,文逸姐姐博闻强识,连这等雅事都有所涉猎,真是不简单。”
雷火门的霹雳子刚好坐在两位女修之间,大大咧咧,朗声笑道:“说得有理!”结果却同时引来两位女修的冷眼,毕竟明眼人一下就能出来宁嫣儿这话根本就不是要夸奖文逸。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两头不讨好,霹雳子又把祸水东引,向引剑门的李中正问道:“李长老您见识广,您可曾听过这九黎曲?”
他知道李中正最擅长做的就是和事佬,因而放心地把问题丢过去,不料他的问题半天也没能得到对方的回答。
因为李中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司辰明明看到了他和文逸深夜幽会的事情,却至今未提一字。难道是真的没看清楚?
李中正一脸凝重地盯着地上的白雪。
“李长老?李长老?”霹雳子又喊了他几声,李中正这才晃过神儿来,给对方回话。
罢了,不管司辰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一不做二不休,死人终究是不会说话的。他在门里多年积累的声望,决不能一朝被个娃娃毁掉!
琴声依旧。
未饮尽的茶杯中仍然向外飘散着白色的热气。李中正刚要和霹雳子等人说些什么,就见到脸色苍白的黄文尚披着一身雪回到了会场。
黄文尚脚下的步子稍稍有些不稳,只是大家的注意力大多都在南弦或者李中正那边,谁会注意一个无名之辈有什么异样呢?
然而他刚一出现,一直盯着会场入口的徐真就发现他了。
徐真甚至不自觉地站起了身,只等他慢慢走过来。黄文尚原本一直低着头,到了跟前才察觉到徐真阴森森的目光。
他面色平静地在徐真旁边坐下,二人对上视线后,徐真用探求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等待一个答复。
黄文尚未说一字,只是垂眸微微点了下头,然后默默坐下了。旁人看不透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
见状,徐真险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只手紧紧捏住了座椅的扶手,勾起了一边嘴角。很快,李中正也看到了回来的黄文尚,得到大弟子宽心的眼神后,他终于放心地重重吐出一口气来。
这黄文尚,他果然没看错!
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岂能被眼前的浅薄情谊蒙蔽双眼。这小子前几日还在和司辰言笑晏晏,今日就翻脸捅了刀子,倒也算得上是个狠角色。司辰恐怕到死恐怕都想不明白吧。
既然了结了司辰,李中正自然可以恢复平日那左右逢源的模样。方才文逸提到的九黎曲,他也是知道的,眼下刚好可以卖弄一下自己的才识:“你们说的这九黎曲我的确听说过,传闻它有上下两部,二曲相合,堪称天籁——只是据说这曲子的部分乐谱已经失传,不知现在南弦贤侄弹的究竟是哪一部了。宁慈塔马上就要开放,这仙乐配宝剑,实在是相得益彰啊!”
宁嫣儿是个急性子,听了这九黎曲的来历正要插口,没成想却被一个从旁侍奉的灵归宗弟子抢先了:“九黎曲当年确实已经失传,只是南弦大人潜心研究多年,不断修正、完善,竟将这曲子修复完全了。”
“这么说……”李中正不禁感到诧异,“莫非我们昨日听的是上部,今日听的是下部了?”
文逸仙子用她漂亮的眸子扫了李中正那边一眼,面上竟不知是怒是笑。
侍奉的弟子不同于其他低眉顺眼,尽心侍奉的模样,反而昂头挺胸,继续说道:“非也——你们昨日听的是下部,今日听的——才是上部。”
“你小子懂的倒是挺多!只是为何?”宁嫣儿见这弟子长得极为标致,心下欢喜,不由心生要收了他的心思,便追问道,“这曲子怎么还反着来?”
那弟子并不理会宁嫣儿的媚眼,淡然一笑回答道:“因为九黎曲若反着弹——就成了六道云音曲。”
“六道…云音曲……?”宁嫣儿被他的风采吸引住,痴痴念道。
何为六道?
天、人、阿修罗、畜生、饿鬼、地狱。因果循环,善恶有报,轮回不止。
下一秒,自南弦的指尖挑弄出一声极为凄厉而绵长的乐音,随之而来的是断裂的琴弦。
南弦轻轻抚摸着坏掉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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