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带着他踏进了游轮上。
“好看吗?”付良京的脸红了一片。
陈复看着他晶亮亮的眼睛,和印满自己脸庞的瞳孔,忍不住笑了。
付良京被他笑的更加局促,为了掩饰,他放开栓游轮的绳子,把游轮开了起来。
游轮游过的海水被划开,水花四溅,陈复抓紧栏杆,还是笑。
付良京受不了了,把游轮停到了海中央,回头愤怒的瞪着陈复,“我为你准备这么一个惊喜,你现在难道不应该感动到哭出来吗?!”
海风刮起陈复的头发,一下子盖住了他的眼睛,陈复把头发往后一掀,“是是是,我感动到快要哭出来了——话说你能告诉我这一堆的菊花是什么意思吗?你现在是决定要把菊花献给我了吗?”
付良京对于他敷衍的态度不悦,对于他后边的那一句话更是咬牙切齿,他上前狠狠抱住眼前这个笑的快疯癫的人,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成功听到他呼痛的声音,然后得意的告诉他:“傻瓜,这是鳞托菊,花语是永远的爱。”
“永远的……爱?你什么时候成为养花专家了,什么花语都知道。”
付良京丧气的松开他,“你能不能有点情趣。”
陈复笑的更大声了。
或许他也只是需要大声的笑,来掩饰一下心中快被填满的感动。
他可不敢对付良京讲什么情趣,不然哭出来是不是太丢人了。
——可是让他更加震惊的事情还在后边。
陈复笑声渐渐低下来,他正在疑惑付良京为什么不说话了。
付良京紧紧凝视着他。
陈复刚想开口,付良京就对着他,单膝跪了下去。
陈复愣住了。
游轮并不是多稳,他们还紧紧的抓着彼此的手,付良京就单膝跪地的姿势,抬头看着他。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久到陈复眼中的泪水都快流了出来。
“陈复,”付良京终于叫了他一声,“你愿意让我永远爱着你吗?”
“我们之间经历过了很多的事情,每件事情,对你我都是不能磨灭的伤害,曾经的我恳切的希望,能够让这些伤害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扔进时光的深渊中永远遗忘,剩下的,只有我对你的爱。”
“可是其实每次以伤害为主的争执,都注定是一场场不可收拾,那些被伤害过的伤口可能永远都不会愈合,疼痛也会伴随着人的一生、一辈子。我给予过你的伤害,也是如此。我曾经自私的希望你能够忘记这些伤害,这些不能愈合的伤口,可是后来看见你在阴雨天疼的直打哆嗦,却忍着伤痛不告诉我,我才发现我错的离谱。”
“我伤害你的那一天,从来没想过我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看着我曾经给予你的伤害而心疼到不知所措,也从来没想过,要怎么去收拾那些支离破碎的感情。”
“现在我也不想去收拾了。”
“陈复,我爱你,你可以仗着我对你的爱为所欲为,你不用忘记我过去做过的什么混蛋事,你可以报复我,什么伤痛,我都受着。只要你别离开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一辈子,我宠着你。”
“你可以打我、骂我、羞辱我,只有一点,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陈复,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海的中央,只有他们两个人。
眼前这个跪着的人,就是他的唯一。
陈复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泪流满面。
可是他只是哭,也不给付良京个回应,付良京看着他哭,手越攥越紧。
陈复都能感觉到他手上出的冷汗。
“我怎么可能打你……”陈复哽咽中为自己辩白,“你老说些没用的。”
付良京抱住他的腰,“好好,那我说些有用的。”
他掏了一下口袋,拿出了藏了很久的盒子。
盒子里装的什么,不言而喻。
他小心的打开盒子,露出里面耀眼夺目的钻戒。
那个钻戒设计的和普通的戒指有些不一样,款式很好看,有一些细节可能也是付良京的心血——可是他来不及去细看了。
接着付良京不管不顾的就把戒指套到了陈复无名指上,“不管你答不答应,你都是我的人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
总有那么一个人,生命中也只有这么一个人,你对于他的爱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爱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抽出来甚至比抽筋剔骨还要痛,让你难舍难分。
他们长达十几年的纠缠中,彼此都把这个人完完整整的镶入了自己的生命轨迹里,陈复忘不掉他,摆脱不了他,却也一直不敢再去接受他,因为过往实在是太惨痛。
故作冷漠的态度下,陈复其实,一直爱着付良京。
可是这种爱被深深的掩埋掉了,在付良京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中害怕的躲藏起来了,也可能在钟既明温暖且温柔的照顾下,被陈复努力忽略遗忘掉了。
现在爱似乎又重新被找回来了。
过往皆历历在目,回首往事,伤痛伤害中爱似乎又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陈复破涕为笑,握紧了手中的人和戒指。
付良京把另一枚戒指拿出来,示意某人给他戴上。
阳光下,钻戒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两人的另一只手十指紧紧交握,似乎怎么也不会分开。
两人的戒指都戴上了,付良京揉揉发麻的腿,站了起来。
他抱住陈复,亲吻了下去。
早在多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陈复就已经沦陷了下去。
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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