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徐二人穿戴好便摸上了后山,自那日梁骅带头告状之后,赵将军就找准了自个儿的位置,那二位是夫妻同心,他只能与众部下其利断金,当天集合几支队伍,开始了包山猎兔之战。
结果可想而知,兔子本就胆小,荒山上突然马蹄震天,人声鼎沸,再蠢笨也没有冒头的道理。
这下可算热闹了一群没仗打的闲人,跟着赵徐二人你来我往,斗智斗勇,按理来讲赵王爷是个规矩人,该不会陪着徐风堇胡闹,可偏偏他以往将心性埋得太深,如今不用周旋权贵,捣起蛋来像个七八岁的孩童,徐风堇更不用说,他本就机灵古怪,见赵郁开心更是变本加厉的想坏点子,没有兔子便制造假象,引得梁骅几位领头的山里乱窜,还一唱一和挑拨离间,拿着吃剩下的肉骨头诬陷张三队抓了野味却被李四队偷烤了吃,营中将士哪里有什么心眼,一言不合就呛呛起来,当即便闹得人仰马翻,打得热火朝天,却不想远处的小山丘后面蹲着两个罪魁祸首嗤嗤笑得正欢,他二人早已经发现兔子踪迹,趁人不备,把脚下的兔子脚印埋起来,都不急于一时,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也不知他两人上辈子是休了哪门子慈悲,才想要机会,第二日便来了个天赐良机。
放松几天,今儿个赶上排兵训练,赵徐二人便趁着没人捣乱按着昨天的踪迹偷偷上了山,徐风堇裹得严严实实,手心暖呼呼地牵着赵郁一路找寻,嘴上还兴奋道:“我觉得兔窝就在这附近,今儿咱就端了它,回头扔座空山给兄长他们。”
赵郁点头,随他绕到半山腰上碎石堆成的小山丘后,那处有一个半人高的洞口,不深不浅,是个遮风挡雨雪的好地方。
徐风堇蹲下身歪着头往里面看了看,又趴下摸索许久,终于在杂草下发现了个兔子窝,本以为空无一物,却见里面有三四只才出生不久的小兔子,徐风堇一喜,扭头看向赵郁兴奋道:“郁郎快看!是一窝小兔子!”
“嗯?”赵郁跟着蹲下,果真看见几只浅淡毛色的小山兔,徐风堇揪出来一只捧在手里稀奇道:“这才出生不久吧?”又蹭了蹭脸道:“估摸一个月左右?”
“差不多。”赵郁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山兔的绒毛道。
徐风堇四处瞅瞅,面带疑惑:“这冰天雪地的,怎不见它们爹娘?”
赵郁挑眉,随着他目光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他的肚子,徐风堇眨了眨眼,立即反应过来,竟一时有些心虚,忙竖起手指摇头噤声,生怕小兔子知道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赵郁哈哈大笑,揉了揉他脑袋瓜问:“怎么处置?是带回去养,还是放任在这自生自灭?”
徐风堇深思熟虑许久道:“带回去养。”又面色凝重地沉吟半晌,像是做了什么难以取舍的重大决定,深沉道:“养大了再吃。”
赵郁笑着将洞里剩下的几只揪出来道:“你若将它们养大,便舍不得吃了。”说着又递给徐风堇一只让他捧在手里道:“回头路过伙夫营找些菜叶来。”
徐风堇点头,捧着兔子爱不释手,又仰着脸对赵郁笑:“若是养了,便得给它们取名字,两只姓赵,两只姓徐。”
赵郁笑道:“再按个头大小排行,回去瞧瞧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幺。”
“嘿嘿。”徐风堇坏笑道:“到时哪只长得壮,便先杀了哪只吃。”
赵郁戳得他额头后仰,宠溺笑道:“馋猫,心里眼里只想着吃。”
“谁说的!”徐风堇冲他额头便是一吻:“你可别冤枉好人,我心里眼里明明都是你。”
赵郁弯着眉眼将他拉起来往回走:“真的?那回去我得好好看看。”
徐风堇挺了挺胸脯,一副真金不怕火炼的模样:“随你怎么看。”又道:“那今儿个岂不是没有肉吃了?也不知这山上还有没有旁得活物。”又颇为遗憾地逗着兔子玩:“我以前常听说书的讲,荒山野岭中大多是豺狼虎豹,怎咱们来了这三年除了麻雀就是山兔,再凶猛点的影子都没见到?莫不是怕了咱二人聪慧机敏?联起手来天下无敌?”他这不要脸的大话才说完,便见赵郁突然停住脚步,徐风堇疑惑,顺着他目光向前看去,眨了眨眼,跟着怔住。
也不知他这张嘴是在哪座寺庙开个光,方才还说见不到豺狼虎豹,此刻便来了只吊睛白虎,拦路当前。
赵徐二人这些年在荒北边境见过不少大风大浪,无论敌人如何奸诈凶狠都不曾惧过,还能怕只饿急猛虎?
徐风堇吞吞口水,看似冷静异常地挪到赵郁身旁,安抚他道:“郁郎别别别,别怕,不不过是只老虎而已!”那边猛虎迈开一步,吓得徐风堇险将兔子抛空,“啊”了一声:“它,它动了动了!”赵郁本是真的冷静,被他一吓也略显慌张,空出只手紧握着他安抚道:“没事,先不要乱动,别惊动了它。”又回头看了看刚刚抓兔子的小山洞,带着徐风堇一步步挪回去。
操兵训练结束后,赵隽带着卲山等一队人马上山猎兔,一路上严防陷阱,生怕又中了那夫夫二人的损招,结果竟一路平安无事?赵隽觉得不对,才要喊邵山过来跟前,猛然听到一声震天怒吼,像是饿极了的野兽,还夹杂“呼呼”气喘。
赵隽骇然大惊,这时节的豺狼饿虎各个恶狠凶残,若是撞上那夫夫二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挥兵前去,心中忐忑不安,悄悄绕过山丘果然看到一只猛虎在雪地上来回渡步,看似十分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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