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循川这才想起对方还在生病中,为自己的一时忘情自责,放开他揽进怀里,在熟悉的气息里平缓自己有抬头迹象的yù_wàng。
这样一来反倒徐子流不干了,他不满足地轻轻摇蹭着,意图再明显不过。他同沈循川一样,对方离开后就再没心思去想这些,现在干柴烈火地碰在一起,也难免情动。
沈循川按住他,阻止他的动作,声音嘶哑:“别动。”
“你不想要吗?”徐子流在他耳边吐气。
“你还病着。”
“不是更好吗?我听人说,发烧了那里会比平常还要紧热许多。”徐子流强装镇定地说,耳梢和脸颊却出卖了他,面色绯红,眼神躲闪着不敢去看面前这个人。
沈循川听了他的话,喉咙发紧,在自己的yù_wàng再次抬头之前,托起他的臀部,把人放在地上,倒了热水洗过脸,又让徐子流坐在床上泡脚,其间添了几次热水,泡得徐子流一身是汗。
“小川,我不想泡了,好热啊。”因为吃了药,徐子流昏昏沉沉地特别想睡觉,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
“出了汗,好得更快。”
沈循川看他已经出了不少汗,也就没再让他再泡,拧干帕子让他自己擦身上的冷汗。
徐子流见他还没有忙完,乖巧接过来撩起衣服自己擦,皮肤陡然接触冷风让他有些不舒服,激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只好加快动作擦完躲进被窝里,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过去。
沈循川收拾完自己,走过去看时发现徐子流已经睡着了,他关了灯,掀开被子盖住自己,一时间突发奇想,小声地念出声:“你怎么会想到这么叫小川?”印象中只有他爸妈和院子里的亲戚叔姨叫过他这个昵称。
他没料到徐子流并没有睡熟,听见他的话,凑上前抱住他的胳膊,含糊道:“我听见爸和妈这么叫你的。”
也不管旁边的人有没有听清,缠着他的手臂,再也撑不住地安心睡去。
41
徐子流醒来的时候只觉一身轻松,脑袋也清明不少。他悉悉簌簌穿好衣服,看见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
熬了粥,在屋主家的厨房热着,醒了就吃。
纸条揣进兜里,摸索到厨房,铁锅里果然用热水蒸着一碗粥,里面加了黄瓜粒,看起来很清淡爽口。
配着酸菜萝卜丝大口大口吃着,蓦然想起苏源西也来这里了,自那晚离去后,他就一直没见着人,转念心想必然是离开了。
如果回去了那当然更让人松一口气,他可不想天天睡大门吹冷风。
————
几天后,徐子流已经大好,照常来给沈循川打打下手,只不过已经不同的是,现在可以随便和心上人亲亲抱抱,尽管不是在自己家,日子也过得美滋滋的。
今天中午沈循川准备煮一锅玉米糊给大家吃,他洗好锅正要烧开水,就看见徐子面色阴沉地冲进来,一屁股坐在灶台,脸颊上有些晕红,看样子是被气出来的。
“怎么了?”沈循川莫名地问。
徐子流本来被气得不轻,听他这么一问,又故作委屈倾诉:“王小雨那丫头,太坏了。”
“嗯?”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王小雨正在教孩子们认字,就看见徐子流朝这边走来。她虽然比他们小了七八岁,但也没什么顾忌,对谁都聊得开。
惯常逗徐子流,她说:“川哥今天早上做了蛋羹,你吃了吗?”
徐子流想了想刚才的早餐内容,稀饭,就没有了。自从他病好了,沈循川就没再给他熬过粥,都是稀饭配咸菜,偶尔一个水煮蛋,哪来的鸡蛋羹?
王小雨心里偷笑,扬起脸特别自信地感叹:“川哥真是好男人,我以后一定要嫁给川哥这样的男人,以后也会有宝宝,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真好啊!”她还刻意把“宝宝”两个字咬得很重。
徐子流听到这两个字,脸色变得很难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瞪着她咬牙道:“你这个女孩子,不知道害臊,谁敢要你。”
“川哥今天早上夸我漂亮来着。”
————
听了他的叙述,沈循川恍然大悟,觉得这根本不是事,只淡淡地“哦”了一声。
徐子流见他敷衍地反应,心里面堵塞得很:“你给她zuò_jī蛋羹了?”
“是一户村民送过来的,我帮她热了一下。”
“那你夸她漂亮了?”徐子流压着嗓音问,听起来很可怜。
“她问我觉得她漂不漂亮,我实话实说。”沈循川无辜。
“那她…她可以生小孩,我不会,怎么办?”徐子流有些低落。
沈循川一时好笑,又心疼,不知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和一个姑娘较起劲来,边往锅里掺水,边安慰他:“能怎么办,这个问题不是早该想到的么,怎么现在才来介意,再说了,她可以生,又不会为我生,你无故赌气做什么。”
“那你想要她为你生嘛?”徐子流脑子发热,一鼓作气把这个话题进行到底。
沈循川思考了一会儿,玩笑道:“我只想要你给我生,你能生的话,我可以考虑。”
徐子流闹了个大红脸,嗫嚅:“我不会的。”
沈循川哈哈大笑,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这不是问题,你不要纠结了。”
“可是她喜欢你。”这是徐子流最不能忍受的一点,他不想任何人觊觎沈循川,这会儿他也终于能够体会到当初沈循川的心情,抑制不住地苦涩黯然。
手里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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