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护我……”关昱礼捂着眼睛抽泣,“也不能上赶着激怒他啊,你这样……你这样是要、要我的命你造吗?”
秦徵无声一叹,你实在是想多了。
宝宝终于找到机会刷存在感:“巴巴嗷呜哦。”
关昱礼耸了耸鼻子,透过指缝往这边瞄了一眼,再次耸鼻子,松开覆住眼睛的手,恶狠狠的扑过来。
“喂,别勒着孩子……唔……”
唇被死死堵住。
关昱礼摁着他的后脑勺,见他的脸往自己嘴里挤,穷凶极恶的啃咬柔软的双-唇,逮住闪躲的舌头,往死里汲取阔别已久的味道。
“咦……”宝宝的脸正好挤在两人的脖子见,额头接到一滴热乎乎的水滴。
“宝……”秦徵的声音从胶合的唇-间挤出。
一只干燥的大手盖住宝宝的眼睛。
现在可以专心的接吻了。
远处,随后而至的几辆警车刹停,警员们井然有序的向目标车辆靠拢。
紧跟着警员行动的关邵杰,突然在车灯前止步。
他怔怔的看了眼被车灯笼罩的三个身影,随即移开视线。
“喂,有烟没?”他扯住擦肩而过的警员,戒了二-十-年,突然想抽烟。
“谁出警敢带烟啊?”小警员嗤道:“我肩上又没有杠儿。”
关邵杰:“……”
“我有。”一道声音插进来,车灯照亮高鉴昕乌漆嘛黑的脸,“来一根?”
关邵杰勾勾手指,高鉴昕从裤兜掏出一包揉的变形的软包装,两人靠在车头相互点火。
常年不抽烟,陡然一抽多少有点头晕,关邵杰掐了掐眉心,高鉴昕斜斜瞟过来,揶揄的笑:“关大哥这是借烟消愁?”
关邵杰哑然失笑,弹弹烟灰,轻笑道:“老喽,有什么看不开的?就是突然想抽一口。”
高鉴昕吐了口烟,往那边瞟了一眼,轻声感概:“狗屎运也得靠人踩,放不开就只能逼自己看开点了,哎……”
关邵杰的目光轻轻掠过灯光的尽头,“谁说不是呢。”
“所以你当时故意激怒嫌疑人肖,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好让他放下孩子?”做笔录的小警员看着秦徵的眼中,满满的激赏。
小警员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关昱礼,刚是谁在车上竭嘶底里,哎呀他是为了阻止他们叫我去啊,他这是为了救我啊啊!
还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呢我去!
脸真够大的!
“差不多是这样,”秦徵瞟了眼目光灼灼的关昱礼,慢条斯理的说:“我觉得他看上去很危险,可能会对孩子不利。”
确认自己一不小心自作多情的关总仰起脸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关先生。”小警员肯定是水军派来打脸的,“据你之前提供的资料,两位在拘嫌疑人和目前潜逃国外的那位,一共三位嫌疑人,都是跟你有呃……”初来乍到的小警员想了想措辞,“难以描述的旧恨私仇……”
关昱礼仓惶看了眼秦徵,做了个深呼吸后,配合警员陈述他以往的那些糙心事。
期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紧耸着肩膀,不敢再往秦徵这边看一眼。
接近凌晨,笔录终于做完。
警方这边调查掌握的消息,江珑两年前离职之后,一直没有稳定工作,两年前在澳门前前后后加起来有超过一千万账户支出记录,之后结识了一群游手好闲的待业青年,吸食软性药品,后吸毒,一年半前初筛hiv阳性,一年前确诊艾-滋病。
“肖芹峥已经采血化验,一周后出结果,刚疾控的过来已经给他用了阻断药。”从警局出来,关邵杰拍拍高鉴昕的肩。
“嗯。”高鉴昕点了点头。
秦徵站定在车门边回头,看向高鉴昕,郑重的开口:“谢谢你,高大哥。”
“哼!”关昱礼当先钻进了后车座。
高鉴昕愣了下,并没有纠结以往的孰是孰非,而是摇摇头笑道:“我没帮到什么忙,反倒是你救了我。”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宝宝。”
几人都笑了,关昱礼放下车窗,“走吧。”
秦徵跟高鉴昕道别,看向关邵杰,眼神问他是不是一起走。
关邵杰摆摆手说:“你们先走吧,宝宝跟保姆在酒店,怕是醒了找不着人会哭。”
“那好。”秦徵转身上了车。
车子立即启动,去往酒店。
骂也骂了,哭也哭了,连嘴都亲了,这会好不容易只剩两个人,却又踟蹰不语。
隔着一臂的距离,如同隔着一座藩篱。
秦徵靠在椅背上,感觉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虚脱的,被抽干了一样,躯骸是空的,可脑子却塞得满满的。
人的思想果真是千奇百怪,好和坏就在一念之间。
他在想,如果自己当初也跟江珑一样,一念之差,会不会跟他一样的下场。
或者说,自己是肖芹峥,跟关昱礼又是怎样的结局?
是青葱年少时就在一起,经过热恋,面临七年之痒,之后分道扬镳或者是相濡以沫。
还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没有肖芹峥,也许就没有秦徵。
有肖芹峥,才有秦徵的存在,那么之后会不会有新的秦徵出现,来取代旧的秦徵?
车子颠了一下,秦徵一个激灵惊醒,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顿时惊散。
不,不能逗留在过去不肯出来,钻牛角尖的人命不长。
一直注视他的关昱礼,无声的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扶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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