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认识堂下之人?”
刘知县说了话,衙役们自然不再拦着,收起水火棍,重新站回了原位。
林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走了进来,先是无辜地看着白衣青年,然后收获了一个复杂万分的眼神。
“刘知县,两天前我被劫匪埋伏,就是这位少侠出手相助才保住了性命。我家护卫交于您的七个劫匪之一就是这位少侠制服的,所以我今日看到了通缉令实在是费解,这才来到县衙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林契双手交于面前行了个礼才道。
“嗯?还有这等事?”刘知县表情夸张地捋了下胡子,然后道:“昨日金岐帮的于帮主千金过来报官,说是有一个劫匪在她回家的路上抢去了她的财务。又拿出一张画像,说是照着这画像抓人。”
于帮主……
林契蹙了蹙眉,金岐帮是临江城一个搞运输的帮派,算不上黑道,但是平时也有些横行霸道。
据说现任帮助于彪的大哥在朝廷做官,但做到什么位置林契从来没关注过。
林契正想着,身旁的白衣青年却压着火气开口了:“既然对方认定我是劫匪,便让她出来与我对质。”
刘知县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瞅瞅林契,又瞅瞅白衣青年,心下猜测这两人肯定有什么关系,而且必定不浅。
不然这人当众骂了林家少爷,林家少爷怎么会一点都不生气呢?在他的印象里,这个林少爷虽然并不是个嚣张跋扈的人,但也绝对没这么好说话。
刘知县随即笑笑道:“本官已经通知了那于家小姐,二位稍……那个,来,给林公子赐座。”
林契一听,连忙摆手,“哎不用不用!刘知县太客气了,我不过一个小辈,怎敢在公堂之上享受这种待遇?我站着等着就行了。”
刘知县闻言,摸着胡子笑了笑,也不再多言。
于是这一公堂的人就在这等着那个整出这件事的于小姐。
林契抿着嘴,脚悄悄地往白衣青年那里移动着,在白衣青年看过来的时候才停下。
“少侠,在下名为林契,不知少侠怎么称呼?”林契脚下停了,上身却往人家身边靠了靠。
白衣青年嘴唇微微张了一下,但很快又闭上,皱着眉“哼”了一声,然后就转过头不去看他,同时脸上又泛起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林契估摸着对方这是又想起自己扯掉他腰带的事了,这事还能不能过去了?
“少侠,”林契心中虽无奈,但还是保持着一副笑脸,伸手轻轻扯了扯白衣青年的衣袖,“那天那事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不生气了?”
白衣青年转头看着林契的手,低声喝道:“放开!”
林契立即把手松开,撇了撇嘴想:以后我不但要扯你袖子,连你衣服都要扯下去!
“让开!快让开!”
几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忽然打破了林契的想象,他与白衣青年回头看去,就见身穿四个金岐帮统一黑金色短打的壮汉将围观的百姓推到一边,护着中间一位身穿粉色宽袖襦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女子模样倒是不错,比较丰满,一身闪闪亮亮,各种金子、翡翠、玛瑙的首饰装饰在身。
这些首饰原料的成色虽然不能跟林契他娘比,但也算不错。只是这些首饰设计得缺乏美感,似乎只是为了惹人注目一般。
于小姐满眼期待与喜悦地从人群中走进大堂,脚步极快。在白衣青年回过头时瞬间笑成一朵丰满的粉花。
“这位公子,你可还记得小女?”于小姐说着,害羞地摸着自己胸前的辫子,满脸的娇羞。
白衣青年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显然是被惊到了。
林契撸了撸袖子,觉得他出场的机会到了。
“于小姐,听刘知县说是你认定这位少侠是劫匪,并且要刘知县下了这通缉令?”林契走到两人身前,一只脚插到两人中间。
于小姐一见是林契,也有些惊讶,但完全没有看到白衣青年时的那种娇羞神情。
这令林契不觉愤愤不平起来,他有这么差么?好歹他也是“临江四少”之一,这个名称可不是有钱就能享有的!
被无视,再加上惦记着自己心上人,林契对这于小姐顿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失了风度。
“于小姐,你说这位少侠抢了你的东西,可有此事?”
于小姐一听,有些尴尬地看了白衣青年一眼,然后绕过他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刘知县一褔身,道:“刘知县,小女其实只是想借您的力量寻找这位少侠,才出此下策。小女知错,还请刘知县责罚。”
林契眯了眯眼睛,心道果然抢劫就是个借口。不过……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
林契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被他立即掐灭了。他要是这么做了,他爹他娘还不得打断他的腿?
白衣青年听到这个理由简直不敢置信,他嘴唇抖了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你……你怎可做这种荒谬之事!”
“做了又怎样?”
围观人群中忽然又冒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老百姓自动让出了一条道。那中年男人身着一身黑色长衫,领口袖口绣着金边,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走了进来。
林契皱眉看过去,虽然之前没见过,但猜到了这人便是金岐帮的帮主于彪。
果不其然,于小姐见了于彪喊了一声爹,然后躲在他身后目光火热地看着白衣青年,直看得他仿佛脚底长刺般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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