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这些噪音刺痛着他敏感的耳朵。
艾泽凯亚慢吞吞地挪向床,只在经过鞋柜的时候停下来拿走那包火腿。
他现在头疼得厉害,还开始发烧,而且在他心底,受月亮的影响,属于狼的那一部分正在隐隐哀嚎。
艾泽凯亚拉起毯子盖过了自己的头。
今夜可要漫长得很了。
***
第二天工作轮班的时候,玛丽亚责怪道,“你看起来可真糟糕。”见艾泽凯亚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说真的,你没事吧?艾泽?”
往常这个昵称会惹恼艾泽凯亚,玛利亚也知道这一点。但是艾泽凯亚只是疲倦地点点头,把名牌别在他的衬衫上。“我没事。”
直到黎明前的时候热潮才褪了下去,此时艾泽凯亚只想用毯子盖住自己的头然后呆在床上哪儿也不去,可是他无法承担旷班的后果。
应接不暇的工作通常能够让人分心,但是今天,他才刚刚经历过热潮,又即将迎接满月,周围的每一点刺激都被放大了。勺子掉落时哗啦啦的声音堪比架子鼓刺耳的敲击声,咖啡机工作时持续不断的噪音如同炮火一般。时间一点点过去,凯亚越发觉得恶心,他没办法继续接单了,更别说保持脸上的微笑。他头痛得要死,而且他太他妈的累了。
“今天过得很糟糕吗?”
艾泽凯亚猛地抬起头来。
这家伙是一个狼人,他敢肯定。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或许能够用西装掩盖起自己捕食者的身份,把锋利的牙齿隐藏在微笑之下,但是艾泽凯亚的狼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警觉了起来。这个人不只是一头狼更是一个。艾泽凯亚的内心深处挣扎在向对方暴露咽喉、选择臣服的本能和亮出獠牙示威的渴望之间。
“今天过得怎么样?”那又问了一遍
艾泽凯亚挪低了自己的眼睛,试图避开对方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您要点什么?”
面前的开口道,“大杯的美式咖啡。”
艾泽凯亚缓慢地呼出一口气说,“您的名字是?”
“迈克尔。”
艾泽凯亚把这个的名字潦草的写在杯子上,然后将订单交给了玛丽亚去做。
他仍然能感觉到这个在注视着他接待下一位客人。
这个的饮品做好之后,艾泽凯亚将那杯咖啡平推过柜台交给对方。当迈克尔的手指和他的手指碰在一起的时候,他畏缩了一下,几乎想要后退。他颤抖着,感到自己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而血液正燥热地冲向头顶,然后不安地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他低垂着视线刻意不去看对方,直到迈克尔从商店里离开。
在这之后,集中注意力变得更加困难了。艾泽凯亚感到心神不宁:他的本能因为接触了而躁动着。他渴望被一个占有,渴望加入狼群,但是艾泽凯亚不想仅仅因为生理需求就选择臣服,向对方露出自己的咽喉或者弯下自己的膝盖。一旦他被标记了,他就得带着这标记过一辈子。艾泽凯亚不会仅仅因为自己的需求就做出这种选择,他也不允许任何人替他做出这种选择。这正是他离开萨德勒狼群的原因。他的父亲厌恶自己的儿子是一个o,他的母亲则更为现实,一直在等待他十六岁第一次结合热的来临。到那个时候,她就会立刻让属于全国随便哪一个狼群的出价最高的拥有他。
艾泽凯亚曾扬言要逃走。
他的母亲却告诉他一些一旦嗅到他身上o的味道就会立即标记他,这样他们的狼群也尽快摆脱这个麻烦。
他的父亲则说,这是一个下贱的o所能期待的最好的结果了,孤身一人的话,他活不过一个星期。他还问艾泽凯亚知不知道那些脱离狼群保护独自溜达的o被叫做什么——等着被qiáng_jiān的sāo_huò。
不管怎样,他已经逃离了那里。
他还会选择再一次从这里逃走,如果他不得不这样做的话。
***
最后一班工作总算结束了。
艾泽凯亚收拾好自己的背包,和玛利亚道别,然后提着垃圾袋往商店后面的狭窄小巷走去。
当艾泽凯亚打开垃圾桶的盖子时,摩擦的金属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他依然头痛得厉害。他拎起垃圾袋快速地丢进垃圾桶里,尽量不去闻那些让他想要呕吐的味道,有那么一会儿,他只闻得到垃圾腐烂的味道,那味道太浓烈了,一时之间让他丧失了其他的感官。
他甚至几乎没听到小巷子里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o。”
艾泽凯亚转过身,他的心脏急促地跳动着,那个早些时候见到的——就站在他面前。迈克尔将他逼得靠在垃圾桶上,当艾泽凯亚试图推开他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艾泽凯亚的手腕。
“别这样。乖乖地挨操,这样你才能得到满足。”迈克尔猛地将艾泽凯亚向后推了一把,后背磕在垃圾桶上。
疼痛从艾泽凯亚的脊椎迅速蔓延开,艾泽凯亚大声反抗道,“放开我!”
“等我操完了就放你走,你这个o荡货,”迈克尔将艾泽凯亚的手腕反扭在身后,使他背过身面对着垃圾桶,“我会放你走的,不过你得搞清楚自己该干什么。”
艾泽凯亚试图克制住自己不断加剧的恐惧。他清楚地知道对这个混蛋来说他应该做的是什么:脸贴在地上,屁股高高翘起,不断发出呜咽和呻吟。
不。他不能让这个占有他。不能让任何一个占有他。
艾泽凯亚拧过身,猛地用肘部击向迈克尔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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