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作者:斯
富家小子娇攻和底层出身肌肉受不能不说的奸情故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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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被祖父叫去工厂学那些简单的账目整理,这些事本应由他纨绔的父亲和聪颖的兄弟接手,但是祖父认为作为家族的男性成员,他多多少少该尽一份力。性格过于散漫的他在这方面总是不够上心。偶尔,他流连于工厂的粗糙细节,男工人磨损的工装裤和机器运转时单调的声响,无人注意的东西对他而言都比数字有趣。观察成了消磨时间的趣味工具。
那天,说服不了执拗祖父的他迟迟才去工厂。正午的光线从窄窗投下,微尘在光束间舞出朦胧温暖,那股暖意攀着他的脊背,最终流连于他金色的发尾。他爬上铁梯溜去男工午休的区域,里面溺着男性的体臭、劣质烟的烟气和午餐肉的咸味。他来这儿纯粹是出于好奇,可是那味道他可就受不了,他在门口草草向内部望了几眼,打算转身离开。被他撞到的男人坚实的像一堵墙,两人同时发出错愕的声响。男人手里面包纸裹着的凉三明治掉在地上,白得发腻的沙拉酱黏到他皮鞋上。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有着棕黑的头发,裸露在外毛茸茸的小臂呈光泽健康的铜棕色。这个男人皱着眉头,不那么情愿的单膝蹲下,摸出皱皱巴巴的方形手帕替他擦去污渍,嘴里冒出几个生硬嘲讽的句子:“不好意思,伍尔什先生。你看,我擦得还算干净吗?”
他一时有些无措,收回脚,双手搭在这男人肌肉饱满的肩部,他说:“谢谢你。”
男人仰头看着他的下颌轮廓,那覆在骨骼上的皮肤看起来光滑紧致,金色的短发发尾支在他耳朵两侧,柔软程度似乎堪比幼兽的毛发。男人炙烫的喉头始在皮肤下来回滚动,像是压在薄薄地表下面凸起游走的球形火焰。
他又摸了摸口袋,把几块巧克力塞给男人。他抱歉道:“毁了你的午餐,真对不起。”
威尔夫避开他递过来的手,那只手干净得要命,修剪整齐的粉色指甲根部嵌着小小一弯白色的“月牙”。
威尔夫最潦倒的时刻,也曾遇见过这小子。和他那带着丝质遮阳帽的母亲、妹妹和他的孪生兄弟向流浪汉和乞丐施粥。他们一家人穿得体面整洁,笑容是来自富裕家庭的饱和怜悯。威尔夫跟在饥饿的队伍后面,与那小子对视几秒之后一言不发地离开。那个青年手里握着长长的泛着水光的汤匙,尽管面露疑惑,依旧对着威尔夫说,上帝保佑你。
男人捡起掉在地上的食物,站起身,毫不介意地咬了一口,继而咀嚼起来,右腮被干滞的食物撑得像仓鼠,口齿不清地回他:“我不喜欢吃贵族小姐的零食。”
他愣在原地,脸涨的通红,露出受辱的委屈。打算讪讪离开,第三层透明玻璃的办公室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那个男人低笑一声,蹭着腐朽的门框钻进那个底层男人的禁区。把最后一小块塞进嘴里的时候,威尔夫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背粗糙,指节宽大,指缝里黏着黑色的土。十分难看,但是是可以养活自己的男人的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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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越来越萧条,伍尔什家族的几间工厂似乎也愈发难以为继。为了及时止损,祖父先是试图用给工人减薪来维持卖不出去的产品的生产,紧接着工厂开始小规模的裁员。最近几个月,关于伍尔什家工厂关闭的传言甚嚣尘上。一些当地报纸开始点名道姓地批判大资本家缺失的社会责任感。伍尔什家最近过得好不好,从时间越来越长的餐前祈祷便能一窥一二了。
祖父最终还是决定关闭其中一间工厂,尽管他试图用一些浅显直白的句子来描述这种困境,台下聚着的工人却似乎听不进去,吵嚷的声音聚如浪潮,这让祖父老迈的嗓音显得越发无力。尽管祖父试图用他还打算开办军用品工厂的说辞给予这些失去薪水和工作的人一点点希望,但是闹事的动静像是热炉溢开的锅,为防止被热汤烫得起泡,祖父最终决定在市区警察的搀护之下离开。蹒跚的归途,这个终年把持家业的老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高龄,于是悄悄决定将这烂摊子作为家族遗产留给儿子孙子。
没有发泄对象的工人们簇拥在工厂前大闹,男人纷纷将喝尽的酒瓶砸向工厂铁门。青年上午被祖父罚去整理一些旧帐,在事态严重的时候依旧一无所知。等他无意中透过窗户看到袅袅上升的烟雾时,才发现自己被围困在工厂之内。工厂出口堵满了工人,三两个醉鬼将裤子脱下,并用打火机点燃,尖叫说要让自己裤子上的骚味熏塌伍尔什家的血汗工厂。有几个警察似乎试图驱散人群,但是暴怒的羊群仍旧越过栅栏磨着尖尖的羊角。
伍尔什小子忽然想起工厂侧门的出口,于是将账本塞进抽屉,打算悄悄溜走。侧门的门闩锈了很久,工厂外的嘈杂声响令他心慌,他拨弄了半天,没想到打开门后却碰到另一群愤怒的工人。
看到这个伍尔什家的小少爷,大伙自然十分高兴,互相用高亢的语调谈论着打掉他几颗牙齿,或者干点其他什么足以羞辱他的事。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巨轮一般穿过人群,那个男人强壮高大,两只握拳的大手像是颇具分量的实心铜球。那帮怒焰高涨的人群见他也是一副粗野的工人打扮,于是认为由这家伙来教训伍尔什家含金汤勺长大的臭小子最合适不过。
那个男人揪住伍尔什小子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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