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婚事很久,也为此做足了准备,却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一夜都未碰她,她躺在林永的身旁,从开始的娇羞,到疑惑,再到难过,她从未受过别人的冷淡相待,心中异常沮丧,所以她坐在这里,期望林永能稍微做一些解释。
婉芸终于看见林永回来,她起身,亲自接过林永换下的朝服,说:“我一直在担忧,夫君怎么回来这么晚,饭菜都有些凉了,用不用拿下去热热?”
林永的态度也是毕恭毕敬,说:“谢夫人关心,不过太麻烦了,不用热了。”说罢便坐在桌旁开始吃饭。婉芸看着林永的反应,心情明显十分低落。站在林永身旁的管家低声对林永说:“大人,夫人也未吃午饭呢。”林永一愣,停下碗筷,心中有些懊恼自己的愚笨,问道:“夫人还未吃饭?”不等婉芸回答,便对管家说:“饭菜拿下去热热,不能让夫人吃凉饭凉菜。”婉芸这时心里才舒坦了一些,说道:“夫君常年征战在外,一定受了不少苦,以后也尽量少吃凉饭。”林永笑笑,说:“一定一定。”
趁着等饭,婉芸接着与林永说话:“夫君今日为何回来的这样晚?”
“沈大人病了,我去看了看他。”
婉芸记得沈大人,当初她偶然遇见刘瑞明带着一些官员在御花园里赏花吟诗,她只偷偷扫了一眼,便记住了沈澈,原因无他,那人长得实在出众,面若冠玉,身材高挑,翩然俊雅。之后几天她还一直暗中期待能再见到他,不过,有件事让她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沈澈大人?”林永“恩”了一声,有点惊讶婉芸竟然知道沈澈。“夫君,你可否答应婉芸一件事?”刘婉芸语气急切,表情严肃,吓得林永又是一愣,说:“什么事,夫人尽管说。”
“夫君往后可否少与沈大人来往?”此话一出,林永立即讶异问道:“此话怎讲?”婉芸神态更是急切,却支支吾吾半天,一时又不知如何解释,只说:“我也不知怎讲,但是夫君记住,沈澈大人开罪不得,与他来往时千万别得罪他。”听见此话,林永笑了一声,心中也没多想,他以为沈澈不知什么时候给刘婉芸留下了个阴郁的不能得罪的形象,便说:“怎么会呢,夫人多虑了。”刘婉芸也不再多说,两人沉默着开始吃饭。
第4章第4章
国事繁忙,秋收季节,胡人觊觎中原粮食满仓,又开始扰乱边境,刘瑞明因此忙的不可开交,却也每天派人往沈澈府中送些滋补食物。既无人监督,沈七便将送来的食物全部倒掉,把满腔怨气全撒在上面,走时还不忘向上面呸一口。沈澈养伤在床,看见沈七气愤的模样也不作评价,只说了一句:“怎么都是些小孩脾气?”便也由着他的性子不再管他。
这一歇息,七八日就过去了。沈澈再回到朝廷之时,官员们早已为胡人之事吵得面红耳赤。
刘瑞明是个有野心的皇帝,年轻气盛,自登基以来国家战乱不断,不过大多数是将军们领着刘瑞明赐的虎符去攻打别人,拓展疆界。此次遭逢胡人侵扰,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前段时间军中盛传朝廷“重文轻武”的传言刚消散,近日又出现了什么“乌啼‘君亡’”之音。弄得军心不宁,再加上战场位于极北的沙漠,许多将士耐不住冰寒,第一仗,竟然败北。
“胡人用意十分明晰,不过是想讨些粮草以便过冬,今年收成也不差,不如就由皇上出面,施舍些粮食,又有何妨?”
“李大人说得轻巧,胡人再三挑衅,难道以后都由我们的百姓来养他们吗?”
“我看王大人所言在理,若依李大人之言,胡人一定大为得意,认为我们无力抵抗,粮草也被称为投降之礼,这样做,实在有损国体。”
“这是缓兵之计,等秋冬一过,位于沙漠的防卫瓮城便能建好,到时打败胡人,岂不是更简单?”
……
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刘瑞明认真听着一言不发,他用修长的手指按了按眼角,觉得有些疲倦。稍微一走神,便想到沈澈,那人今早到朝后便没有谏言,可能心中还郁结着对自己的气。
“沈爱卿,说说你的看法。”
沈澈听了一早上,来龙去脉已清楚,他走至中央,行了礼,说:“微臣认为粮草不能给,仗也不能随便打。”沈澈言毕,辛泽海便接话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沈大人总是能另辟蹊径。”刘瑞明向沈澈挑眉,示意他继续。
“若胡人意在粮草,给他便是,待修好瓮城,攻打他们更为容易。只怕,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言一出,四下皆静,林永手心出了汗,担忧的看着沈澈。
“若只讨粮草,便不会有乌鸦啼凶之流言,这样的做法用意再明显不过。”其他官员没有接话,小声议论起来,刘瑞明看着沈澈,他真正的顾虑何曾不在此处?只是他还没有想到可以抓住祸源的办法。
“其他人呢?你们觉得沈爱卿所言如何?”
李大人站出来,说:“微臣认为沈大人所言在理,可是这祸源怎么找,怎么除。”
刘瑞明看向沈澈,沈澈低着头,盯着地面,过了片刻,突然抬眼,目光如炬,“除了祸患还不简单。”他手指凌空一指,指向的人正是孟将军。“皇上将虎符赐于孟将军,让他立即率兵出征。”
孟将军率领的军队乃是最精锐的军中栋材,被称为护龙卫,从来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刘瑞明心中一惊,继而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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