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和爱人孩子一起吃晚饭。”
林安娜漫不经心地瞥了那只指环一眼,对于“爱人孩子”向个字眼并没有流露出意外的表情,显然对他已婚的事实提前有所了解,只是也并不以为然,调侃道:“糟糠之妻不下堂吗?看不出来程总还是个妻管严。”
程与棠不疾不徐地回答:“能被他管是程某的荣幸。”
林安娜微一挑眉,正要再说点什么,却被“呜啊啊啊”的婴儿叫声打断了。
抬头一瞧,会议室门口站着个五官漂亮到锐利的年轻男人,手上抱着个雪□□|嫩的小婴儿。
刚才还一派云淡风轻的程总立即起身快步迎上前,先在小婴儿的脑门上亲了亲,又和年轻男人自然而然地接了个吻,这才问:“宝宝,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下班啊。”年轻男人理所当然道,然后朝他佻皮地眨了眨眼,“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当然。”程与棠接过他怀里张着手臂向自己要抱抱的小婴儿,口吻异常温柔地回答。
鸿昇的高管们看到夫夫俩旁若无人地亲密交谈,不管心里有多大波动,面上都随自家总裁一样淡定,处变不惊地收拾自己台面上的文件资料,同时对明显被程总的魅力所吸引的林安娜小姐暗暗同情了一秒钟。
多年来程总都只在小指上戴一枚象征独身的尾戒,而这次春节长假归来后,那枚尾戒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名指上的婚戒。那只婚戒没有镶金嵌钻,款式简单到根本没什么款式,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几道花纹,就像一枚粗制滥造的伪劣产品,然而鸿昇的员工却谁都不敢小觑。因为他们听说了一则小道消息,程总那只婚戒是他那位保镖爱人亲手打造的,程总在办公室里工作一段时间后就会低头亲吻一下,再投入下一阶段的工作,足见他对这段婚姻的忠诚和珍视。
当然,这则小道消息的来源是否可靠谁也说不清楚,不过十天前程家在京城的鸿景大酒店摆的那场盛大的酒席却是确凿可考的。
那场惊世骇俗的婚宴加宝宝宴被京城上十家媒体轮番报道了一遍,夫夫俩的接吻照和一起亲吻儿子的照片以及那颗鸽子蛋的大特写铺天盖地地传遍了各大公共社交平台,引发了全民讨论的大高|潮,热度过了足足一个星期才慢慢消退。鸿昇的员工在年前得知程总爱上了自己的贴身男保镖时还觉得有点抬不起来头来,如今已经是适应良好,甚至与有容焉了。
总裁夫夫情比金坚,不说破坏他人的婚姻不道德,就是要藐视所谓的“陈规陋习”,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程总夫人可是能够单枪匹马把二十余名歹徒打趴下的人,想要拿下程总,先过了他这一关再说。
林安娜昨天才从美国飞抵宁市,只是听说程与棠已婚已育了,具体细节还没来得及了解,也没准备去打听细节,因为她对自己一向有着充分的自信。这会儿突然看到眼前一幕,不由得红唇微张怔在当场,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程与棠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姬小羽,朝她微微一笑:“林小姐,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糟糠之妻。”
林安娜:“……”
姬小羽:“???”
一家三口送走神情尴尬却强颜欢笑的林安娜后也要回家了,姬小羽二话不说就上了驾驶位,程与棠有点不放心道:“宝宝,还是我来吧,你现在身怀有……”
“停,不许往下说!”姬小羽微恼地瞪了他一眼,他现在最忌讳那个字眼了,“我虽然那什么了,瞌睡比原来多一点,胃口稍微差了一点,可是身手并没有打折扣,你要是不相信那咱俩就来比划比划!”
还好他是山鸡精,怀的是体形小巧的蛋,要是像人类一样挺着个肚子,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不用比了,为夫甘拜下风。”程与棠真情实意地说,然后乖乖进了后座,把程泡泡放在婴儿安全座椅上。
姬小羽得意地翘起唇角,熟练地发动轿车。
开了一会儿之后想起刚才在鸿昇发生的事,姬小羽也有点不放心地问:“他爹,刚才那女人是不是对你有什么不良企图?”
程与棠莞尔,一边逗弄程泡泡一边轻描淡写地说:“是吗,我没注意。”
这个回答姬小羽听着挺顺耳,于是只哼了一声,没再追究。
不过泡泡他爹就像个香饽饽一样,每天都有无数人眼馋,为了杜绝隐患,趁现在自己行动还算方便,还是尽可能盯紧一点的好,继续给程总站一阵子贴身保镖兼司机的岗。
反正他和儿子总是呆在家里也无聊,开车出来兜兜风也挺好的。程泡泡可能是随他,对各种车辆特别有兴趣,一上路就盯着马路上的车流看个不停,时常呜里哇拉手舞足蹈的,十足一个小车迷。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了,转眼春去夏来到了七月。
夏日炎炎正好眠,姬小羽揣了五个月的二宝,从外形上半点也看不出,只是人越发懒怠了,没事的时候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不得不把自己的工作转交给了安保队长杨一鹏。
而程泡泡长大了不少,已经从爬行状态进化到直立行走了,活动范围大大增加。和他爸相反,程泡泡的精力好到过剩,虽然走得还不是特别稳当,一不注意会摔一跤,但小胖娃很皮实,根本不怕摔,跌倒了就自己一骨碌爬起来,继续捣腾两条小短腿到处跑,一个不注意就跑没影了。
按时间算大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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