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则乖乖在后院练功。却见家仆传禀:“扬州时花楼老板韩素鱼拜访。”东里太宰笑曰:“快快有请。”家仆去请韩老板,神侯东里转头看逸王似笑非笑的揶揄神态,解释道:“逸王现与我六扇门一道,也好让王爷明晓,这时花楼是江南妓院之首,这韩老板也几次与六扇门与我侯府有恩有谊。”逸王初始不明,略一思索也就明了,妓院虽听得是三教九流之地,却是极容易套得情报混藏人身之处,能让神侯都道有恩有谊,那就更是大阵仗,王爷出身军中,自然对消息探查的重要性和艰难性了如指掌,就点了点头,神情也放得尊重起来。
不一会,就见家仆带引一消瘦青年款款而至,这青年相貌不是顶好,却清雅雍容,举手投足间自成一派风采。大户人家的仆从自有眼色,来路上早与人说了府中贵值,来人与王爷先见礼,逸王赶忙免礼,来人又要与神侯见礼,神侯笑曰:“莫要这样,还按平日里就好。”那青年也就不再坚持,坦然坐到客椅上。
喝过一道茶,侯爷先问韩素鱼来意,那青年笑意盈盈,两只黑亮眼睛只往王爷身上滴溜一转,向侯爷答曰:“今日来正是要请侯爷为我引荐于逸王,想要邀请逸王参加五月扬州的折艳会。”神侯和逸王互相对视一眼,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邀请逸王参加,又看回到那个青年身上。
“原因有二,凌雪媚前日给时花楼寄了拜帖,要入得折艳会采尽聚会名戈。”见二人似有不懂,这韩老板又解释:“世上男子女子,凡是房事中有妙处的,皆为‘名器’。男人那话儿为‘戈’,女人那地为‘壶’,但是‘名器’不仅仅限于戈和壶。与足,与身,与眼,于音种种皆可为名器。”看侯爷和逸王面无表情,但也没有阻止,韩老板便继续说了下去:“天下虽大,这名器却是难得一见,所以折艳会五年一开,就是要搜罗天下拥有名器之人好让行内不要坐井观天,多涨见识,也要互相比拼各家培育的芳艳之首。凌雪媚虽是魔头,但是点评却是中肯,最近她点评的两人,皆是数十年罕见的名戈形容……”
“两人?”侯爷开口问。
“对,还有侯爷您治下捕头邵健兵邵大人,韩某也想相邀。”
“不可。”逸王面色微愠,让人涨见识,难不成要他堂堂逸王去市井裸露下体,这简直……!!“邵捕头也不许去!”
这韩素鱼一点也不慌乱,反而带着隐约明了的神态,他仍然是微笑着说:“可能逸王误会,只要逸王与捕头在会上赏析闲逛即可,但凡会上行内人士,只观人面目外表,就知特异。”他在神侯和逸王身上略一扫视,又说:“其二,听闻邵名捕中了凌雪媚的独门春药后未泄元阳解了药性,我推测他身体有异……”韩老板看向逸王,逸王何时被人抓到软肋,但是他也知道,对于江湖人的韩素鱼,又是床技第一的时花楼来说,这才是术业有专攻。他把心神略稳了稳,先偷看了一眼神侯,神侯神色复杂的回望他。逸王突然想起,邵健兵是神侯捡拾的荒野孤儿,如果其他师兄弟暂时未知邵健兵的异常,作为养父的神侯必然是知道的,一时他所有隐瞒意图似乎都被揭露了出来,再看向神侯,居然带了一丝慌张。
神侯叹了口气,仔细回忆养子回府后状貌,对他二人说:“你们先谈,我去看看健兵。”
他起身离座,很快书房就只剩下逸王与韩老板。韩老板就继续解释:“大被同眠红浪翻我并没有试过,但是差不多类型的春药我也略有所知,这药主要是用于男子,需要男子泄出三次精元。后庭泄身可缓药性,但不能解除根本,我闻自入京来王爷与邵捕头未有交际长达数月,便大胆推测……”
“古书上有记,有人身怀男女两性器官,谓之明器,身兼日月,外形显男性,曰明日,若外形显女性,曰明月,明月略比明日常见,在东瀛他国也有明月记载,曰扶她。原本红浪翻应对女性无用,但是邵捕头是明日,这红浪翻就变成对女体有用的药性,泄出阴元可解。这类春药原本要泄男子精元,现在泄了女子阴元,必有后遗之症,”韩素鱼起身向逸王拜了一拜:“韩某就是来向逸王说后遗之症一事。这药极有可能在特定情况下仍有反复。”
逸王苦笑,对韩素鱼说:“多谢韩老板来告知,成康的确反复了。”他把前两月的事向韩素鱼说了一下,韩素鱼略略思索:“白神医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能在如此情况下从药理出发推断,实在奇妙。现在让我见见邵捕头可好?”
两人问了家仆,穿过小校场和亭榭回廊,来到神侯府师门兄弟住处。邵健兵正坐在房间里,门扇大开,似是在等两人,神侯已经离去,看来是已经谈过。见逸王和韩素鱼来访,邵健兵先给王爷行礼,被王爷挥去,又给韩素鱼行礼,韩素鱼回了他礼,三人在邵健兵屋内坐下,王爷把门扉插上。
韩素鱼向邵健兵自我介绍了一番,又提到了“明器”,邵健兵虽然面色赤红,但是听得世间还是有他这样的身体,倒是也感觉到一丝安慰,韩素鱼仔细观察了他的面相,不由得啧啧称奇,“传闻明器得一人者得三好,两壶一戈都会是天下名品,我知道邵名捕是明器后再观面相,女蕊必定外翻色形若赵粉牡丹,情动时肉汁满溢,汁滚如落珠,外宽内窄,易进难出,抽出如吸吮粘滞,妙不可言。”逸王在桌下抓住了名捕的手,暗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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