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意想不到的行为。他环视一圈四周,目光定格在许洋身上,走了过去,期间还因为害怕,差些左脚拌右脚摔了。
“殿下?”王侍郎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要去拉住明安,“殿下你怎么了?”
明安睫毛颤抖着,像是受惊了的蝴蝶,许洋也全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个有点呆头呆脑的东西在打什么主意。
明安没有打什么主意,他知道他只是在按计划行事。
他怦地一声跪在了地上,保住了许洋的大腿。
别说许洋懵了,所有的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
整个空旷的大殿里只有明安嚎啕大哭的声音,响破天际,响亮得不禁叫人怀疑这孩子是不是练了铁肺功。
许洋一把年纪了,经不起这种刺激,只觉得快被他吼得命不久矣,头疼地摸了摸那孩子的头,试图安抚道:“殿下若是有委屈,大可告诉老夫。”
明安拼命摇头,像是害怕到了极点:“我不是什么殿下!许大人救我!”
事情转折得叫人王侍郎瞠目结舌:“你你你……你疯了吗?你就是殿下!不然……笑轩大人!你还不愿意说实话吗?”
有许多事情,王侍郎并不够了解,他只当笑轩是不愿轻易弃了好友,却不知道现在他们的逼迫,都像利刃,狠狠在他心上割着。
此时任其他人说什么,笑轩都听不见,这个世界在他眼中成了哑剧,每个人带着可笑的面具,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现在他只想缩在这个角落,等着他想看见的那个人回来,等待他,一直等到死掉为止。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需要想好后路,可身躯的每个角落都在阻拦他的理智向前走。
就这样好了,他不需要后路,只要他回来,那就是唯一的后路。
……
没等笑轩答话,明安哭得声泪俱下,控诉王侍郎的罪行:“我、我只是个梨园的学徒……那个人他说我演得好,买了我说叫我唱戏给他看……谁、谁知他竟是个叛徒!我不是什么殿下啊!大人,我不想、我不敢混淆龙脉啊!”
殿内倒吸声一片,王侍郎没想到这个人进宫一段日子居然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公堂反水害他!
王侍郎怒目指着他,食指都在颤抖:“你!杂种!你姥姥舅舅都不要了吗!”
“许大人救命!”明安听了这话更像个受惊了的小动物,死死抱着许洋。
许洋听了那话,冷冷道:“王大人真是胆子大了,不仅妄图混淆龙脉,还敢当着老夫的面威胁人?”
他是这儿资历最高的人,呵斥声一出,大多数人也都斥责起王侍郎。
闹剧一幕幕上演,长公主的尸体被草草和陛下的放在一起,生死未卜的毕空无人问津,只剩下喧闹的朝廷和争不出结局的问题。
王侍郎在指责声中岿然不动,沉默了好一会儿,无神的眼里又迸射出光芒,大声道:“等待!许大人,臣有证据!”
“虽然不知道明安殿下心里在想什么,或者受了什么人的指示……”他一边说一边走向明安,毫不留情地扯下他腰际的玉佩,“这就是证据!许大人,这玉佩你定认得出来!”
许洋端详片刻,神情古怪。
明安瑟缩成一团抱着膝盖,王侍郎百忙之中还不忘抽空背对众人,瞪了他一眼,两张脸的模样很滑稽。
“怎样?”王侍郎笑道,“王某没记错的话,这块玉佩是先帝为四个子嗣寻的,每块玉佩上两个字。”
“是的,”许洋声音听上去漫不经心,他挥了挥手,召来一个武将道,“把王付抓起来!”
王付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神情又白到青,由青转红,煞是精彩。
“许大人,王某数来尊敬你,不只是哪里得罪了您?您空口无皮,平白无故如此对我,您是巴不得大平江山后气无人,自己坐上去吗!”王付气得气度全无,话都说不清楚了。
“哼,”许洋冷哼一声,扬了扬手中的玉佩,“四块玉佩是不同的,虽有微妙差异,但老夫当年亲自监制了这四块玉佩,岂会看不出这一块玉佩是奕王的,而并非秦王的。奕王玉佩挂的黄绳少秦王一缕,公主少奕王一缕,乐王少公主一缕,这些差别,老夫还不至于分不清。”
“这块玉佩是他们从别人那里抢来给我的。”明安睁眼说瞎话。整个大殿里只有他一人知道这玉佩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这话一出,杀死长公主和让奕王下落不明的真凶就已经浮出了水面。
许治气急,跺脚:“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许洋拦住要打人的弟弟,看向明安,眼神似乎在说:还有什么料快点都倒出来。
笑轩怔怔地看着明安,眉头跳了跳,明安紧张地望着他,两个人心里想的东西全然不同。
“许大人,他们在宫里还有个同伙,”趁着所有人都窃窃私语的时候,明安忙不迭道,“就是那个最有权力的太监!”
他三言两语就以被害人的身份把那些人的身份暴露了出来,因为真话里掺着假话,可信度听着很高。
笑轩看着明安熟悉又陌生的样子,心想他果真是长进了,要是以前,他哪敢做这些事情……这些都是谁教他的?王闽?毕空?还有那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听就知道他在说吴忠谦,吴忠谦现在……正是被笑轩软禁了起来,这好似也印证了笑轩说的话的可信度。
“笑轩大人,让你的人把吴公公带来当堂对质吧,”许治见他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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