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峰实诚地说,“正常速度的话,那三个音吹不了单吐。”
“可以理解。”林衍点点头,又说,“有一个办法,不用单吐,又有力量。”
陆西峰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用双吐。”林衍说。
“三连音怎么双吐?”陆西峰一头雾水地问。
林衍微微一笑:“只是三连音吗?”
陆西峰:“是啊。”
林衍:“再想想。”
这有什么好想的?陆西峰茫然地看了看林衍,又看了看穆康,一脸“难道我被世界欺骗了吗”的不知所措。
“什么智商。”穆康嘲笑道,“我不吹号都听懂了。”
陆西峰:“……啊?”
穆康简要点出了关键核心:“三连音后边还有一个音。”
陆西峰皱着眉道:“那是个二分音符啊。”
穆康:“嗯哼。”
陆西峰:“……”
“我操!”他猛地一拍沙发,豁然大悟地吼道,“所以是四个音啊!”
林衍:“明白了吗?”
陆西峰霎那间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振奋不已:“还有这种操作?”
“三连音得吹均匀。”林衍提议道,“用号嘴试试?”
“好的林指。”陆西峰坐不住了,“我这就去试。”
他迅速站了起来,穿外套穿鞋开门按电梯一气呵成,在电梯到达前一秒朝屋里大喊了声“再见”,转眼消失得干干净净。
林衍:“走了吗?”
穆康打了个响指:“走了。”
林衍得意地说:“小菜一碟。”
穆康大笑道:“不愧是林指。”
他举着手机走到厨房,单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收到基金会的邮件了吗?”
林衍:“收到了。”
“你去不了吧。”穆康端着酒走回卧室,“要准备西贝柳斯的录音对吗?”
“嗯,并且接下来几乎每天都有人来合协奏。”林衍语气有些低落,“走不开。”
“没事儿。”穆康舒适地躺到床上喝了口酒,“我去就行了。”
“我把新曲子的谱子发给你。”林衍闷闷不乐地说,“记得送公仔。”
满脸不加掩饰的失落神情,同之前打发陆西峰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指挥家姿态大相径庭。
穆康看在眼里疼在心头,转移话题道:“我在m市和丹尼斯安德鲁碰头。”
林痴汉一门心思地说:“他们见得到你,只有我见不到。”
“怎么见不到了。”穆康柔声说,“不是正看着吗。”
林衍严谨地改口道:“亲不到你。”
穆康:“……”
“说好要亲遍全世界的。”林衍对此事的态度极为精益求精,“p国还没亲过。”
穆康吞了口口水:“……啊。”
林姓小学生一丝不苟地数了起来:“只亲过了三个国家,瑞士没亲过,美……”
“慢慢来。”穆康仰头把红酒都干了,放下酒杯说,“咱们慢慢来。”
林衍默然不语地望着穆康,那模样竟然依稀有点儿委屈。
太招人了。穆康心痒难耐地想。
他低声说:“林三岁。”
林衍:“嗯?”
“关掉视频。”穆康起身点上蜡烛,“听我说话。”
对职业音乐家而言,“听”乃立足之本、生存之道,而顶尖指挥家经多年磨砺的灵敏听力,更是常人望尘莫及的独门绝技。
从细小至五音分的音准偏差,到百人编制乐团的极个别错音,都逃不过林衍的耳朵。
更何况是声音操控大师穆康别有用心的qíng_sè作品。
“阿衍。”穆康说。
“嗯。”林衍握着手机,窗外阳光明媚美景昭昭,比不上听筒里那个人的一个简单呼吸。
穆康压低声音说:“我想你了。”
林衍:“……嗯。”
穆康:“你、呢?”
这两个字通过电流传到林衍耳边,就像是穆康湿润柔软的唇贴近耳后,从喉咙深处共振而出,性感极了。
林衍握紧手机,放缓了呼吸,慢慢垂下眼。
他本就对声音敏感至极。
他可耻地被这两个字撩硬了。
穆康哪会不知道林衍的感受,这货就是在故意撩人。他为他的阿衍消得人憔悴,满脑子都是赤裸裸的爱欲渴望。
他想念他温柔的吻、光滑的脊背、灵活的手指、紧密的拥抱、火热的侵入,无论是曾经可以让他兴奋的小爵士还是斯克里亚宾的《狂喜之诗》都解不了他的性饥渴。
他想抱他的爱人,隔着千山万水也要做,天王老子都阻挡不了。
他舔舔嘴唇,继续说:“我想你抱着我,亲我的样子。”
“你的手好热,摸到我都滴水了,跟个姑娘似的。”
穆康躺在床上安抚升腾的yù_wàng,把自己的手想象成林衍的手,使坏般问:“你在干什么?”
林衍哪里还在一楼待得下去,早就麻溜滚回了卧室,难耐地说:“在摸你。”
穆康:“你硬了吗?”
林衍:“嗯。”
“硬得好快。”穆康低低笑了起来,“这么喜欢我吗?”
林衍闭上眼:“特别……喜欢。”
穆康:“多喜欢?”
林衍缓缓将手伸进裤子里:“喜欢到想……”
通话猝然而止。
两秒后,手机嗡嗡地震了起来。
穆康:“……”
我操!!
他下身半硬,苦大仇深盯着屏幕上欢欣跳跃的来电联系人姓名:王俊峰。
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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