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你们怎么过的?”施云有点好奇:“萧将军给你们放假出去玩?穿新袍子发羊腿和大碗酒?”
方江哈哈大笑着摇头:“怎么可能。大金国那边虎视眈眈,我们又不是老百姓可以什么都不管。不过过节时候会有顿好吃的是肯定的,只是将军一般不参加。”
“那不就得了。”施云闲闲的摊摊手:“今年也不会出幺蛾子。”
只是这回他可猜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篇。架空历史,轻松向,每晚20:00更新。不会太长。
☆、第 2 章
还没到拜山节,大金国跟萧家军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
萧晫亲自带的兵,让所有人吓个半死的是,顶天立地的大将军居然是带伤回来的。
这简直是要了人命了。
萧晫的居中大帐灯火通明,资历最深的老军医魏叔进去半个时辰,眉头紧锁着出来。
其他几个受伤的士兵都是一点皮r-uo伤,很浅,早早就被闲的发霉的军医团处理好了。
见到老大出来,几个人迎上去纷纷追问。
魏叔摇摇头:“箭头卡在骨头缝里了,我不敢拔,怕伤到筋脉。”老军医充满希望的目光落在蘑菇兵施云头上,拱了拱手:“早就听闻施太医下刀极准,还请入帐为将军拔箭。”
施云莫名觉得眼皮跳:“行啊,魏叔你可别这么说了,我现在可是你的兵。”
魏叔扭着头,跟一众孩子们看着施云进了将军的大帐,很快转回身,若无其事的挥挥手。
“都散了吧,该吃饭的吃饭,该看书的看书。”
施云头一次进萧晫的帅帐,不免有点少年心性的四周张望了几眼。
这间帐子比他们通用的帐子要大一圈,看过去也更厚实更暖和。地面铺了灰色的毡子,就是光脚走上去,看起来都不会冷。
帐子的正中烧着一个炭炉,烘烤的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上面还架着木柄的铜壶,水开了,咕噜噜冒着白汽。
施云咂了咂嘴,偷偷吁口气。
他畏寒,这边的气候又冷又干燥,极其难捱。虽然从被流放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身体的反应最诚实。他小手指那里生了冻疮,痒的要命。
相比较自己帐篷的冰冷,这里简直就是温暖如春,那种周身每个紧缩的毛孔都舒展开的惬意,让人懒洋洋的不想动。
炉子里炸开了一块木炭。声音不大,却及时的拉回了施云跑马天边的心思。
施军医定了定神,抬眼往帐篷里面行军床望过去。
来了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萧晫这么近的碰上。
少年心性的好奇实在憋不住。这个声名远播毁誉参半的威赫将军,难不成真长了三头六臂?
摇曳的油灯光线照耀下,一个身量昂扬的男人披着厚实的黑袍子斜靠在床头看书,这幅样子看过去,不见伤重的狼狈,反倒有几分闲适的悠哉。
疑惑归疑惑,施云还是不忘本分的行了个礼:“将军,魏叔说您受了伤,只是伤处近着筋脉不好下刀,请让在下先看看伤口。”
萧晫放下手里的书,侧过脸看他,声音低沉的嗯了一声。
心头忽的乱跳了一下,施云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不管那些传言是真是假,起码有一条不准。萧晫这人的面相坚毅阳刚,即使染着西北的风霜,依旧不失俊朗。那些说他长得吓人的,若不是以讹传讹,就是瞎了。
他不喜欢自己这种文弱的样貌。哪怕在京城的时候,有无聊的人士编排了京城十大潘安貌,施云名列第三。
百无一用是书生。
光线昏暗,施云再度往前走了两步。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那里的萧晫,让他莫名的产生了几分说不清的熟悉感。
“萧将军。”施云甩开那些胡思乱想,伸手去掀萧晫披着的袍子:“我先帮将军把箭头——”
冷不防萧晫抓住了他的手腕,黑亮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箭头拔-出来了,就是原本缝好的伤口今天被震开了。”
施云啊了一声,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不是魏叔说不敢动刀吗?这怎么又有了新版本?
“没关系,我瞧瞧。要不要缝针。”
黑色棉袍子掉到床铺上,露出男人j-i,ng悍壮实的胸膛。
施云瞠目结舌。事实太过震撼,他有点回不过神。
伤处在右肩,位置很刁钻。从肩膀绕过胸口的层层白纱布已经泛了黄又沁了新鲜的血渍,看过去分外触目惊心。
这都不是让施云呆掉的真正原因。
这人是——
施云找回舌头,下意识的抬眼对上萧晫:“你是那天那个人!”
萧晫笑,几分浅浅的得意:“萧家军的军医,我们又见面了。”
翻了个很无语的白眼,施云呼口气。原来萧晫是这幅无赖疲沓的德性。
伤口果然震开了。
施云低着头,一边娴熟的缝针处理伤处,一边忍不住怼人:“这都半个月还多了,你都不知道要清洗伤处换纱布的吗?懒成这样,也不怕长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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