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是收了收声音,小声骂出来的。
那人也没有因为这些话生气,只是表情爱答不理,有点不屑:“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何总说事务已经交接完毕了,请你早点出门。我觉着,也用不着一个整天操心别人感情的公主病继续赖在这里搞砸事情吧?”
旁人估摸这个人被陈静什么时候得罪过,所以说话也很不顾忌。但是前提是,何总确实对她很不满,所以也就顺便借这个人刺儿了陈静。
这些当然对陈静只有心理上的不舒服,出了辞职外,没什么物理上的打击,但是对陈静这种人来说,这么做也足够了。
程澄不大想做的过分,有时候和一些不必要的人,得学会少计较。
婚礼那天天气很好,阳光就像天然的滤镜,同样身着西装的两个人看起来异常搭配。
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一个仪式是什么?很多人会回答婚礼。当年同婚刚刚合法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在街头、家中、在各种地方相拥痛哭、喜极而泣。虽然没有法律上的关系,也仍然会有很多人走在一起,可是这代表一种承认,一种接受,来自社会整体。
而婚礼这个仪式,也在他们的生命中完整了。
何一陵在程澄回答了那一句“我愿意”的时候,眼眶发红。对于他来说,加上上辈子,足足看了程澄十五年,从一声不吭到点头之交,从有所交流到飞来横祸,从重回年轻到把握感情,他已经把这份爱情放在了最珍惜最宝贵的位置上。
一切都那么意料之外可是又自然而然,让他有一瞬间的回不过神。
所以他一瞬间觉得歌词写的很好,爱情来的很快。
但是两个人对于一个问题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这是一个很多同性情侣都能遇到的问题。
因为能结婚,所以两个人保持了婚前不能进行某些行为的传统,然而新婚之后,这件事情就必须要面对了。
想当然的,男性之间,往往要通过令人血脉贲张的一番缠斗,才会分出胜负。程澄虽不甘,却也得承认他压不过何一陵,只能乖乖躺着,但心里的小人偷摸摸说以后还有机会。
第二天的行程很体贴人,客人们自己玩,至于两位主角,他们的安排在下午,上午是留给彼此的。父辈三个人也乐得自在,邀了几个朋友一起坐船去玩了。
因此直到第二天十一点,程澄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还很呆,推了推何一陵:“都几点了,起来。”
何一陵同样迷瞪着,睁开眼看了眼钟表,嘟囔道:“不科学,为什么你醒的比我早,只有带球跑的总裁文里小受们才会醒的比攻早。”
收获程澄拳头一个。
醒了还要赖床,何一陵搂着程澄腻歪了好一会儿,被拿幸福威胁了才肯收拾收拾起床。程澄进浴室洗漱,被何一陵拿钥匙开门进去,真恨不得给他一脚,未果。
下午三点,客人们看到还算人模狗样的两个新人,有女同事脸都红了,兴奋地自以为背着两个人叽叽喳喳。
程澄心里罕见的有些不痛快,心里已经把收拾何一陵提上了日程。
第8章红尘
结婚蜜月回来,一切重回正常,该上班上班该玩玩。说来奇怪,以往很无聊的逛老街、压马路、去公园老年人型散步,身边陪了一个人,就不再无聊了。当然,陪的人得是正确的那个人。
多数时候,程澄和何一陵是没什么争执的,更别说争吵了,一切按部就班又暗藏惊喜。程澄虽说没那么善于把感情挂在嘴边,但确实很细心,而何一陵相处久了就会发现是个喜欢赖皮的小孩,爱出其不意,有时很刻意着肉麻,有时则会神奇地对某些特定的点害羞。
不过既然是两个独立的人,即便再意气相投志同道合、愿意包容彼此,也会有或大或小的摩擦出现。
这天程澄收到了来自程母的询问,终于问到了小孩的问题。
程澄早就想过了,他倾向于领养一个小孩子,也许可以两个,一男一女正好。他蛮喜欢小孩儿的,程母也很希望他们有个孩子。
而他问过何一陵以后,何一陵说自己家爸妈不这个,没有也无所谓,何一陵本人不喜欢养孩子,也不喜欢多出来一个孩子,在他记忆里,孩子等于熊等于折腾等于电灯泡,因此说养孩子不如养猫。
这其实不是个大问题,但是对于他们已经组成的家庭来说,确实是个分歧。何一陵在这个上面还出人意料的坚持,就是不想要孩子。
程澄本想算了,但程母那边很期待地问他,他就纠结了。
因而两个人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关于孩子的问题进行一番深刻而不激烈的探讨,往往无果而终。
何一陵始终不妥协,最后央求爸妈去和程母谈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态度,他是真的不想要小孩子。谁知道这个举动让程澄知道了以后,瞬间火大,砸了他一枕头。
何一陵双手举高作投降状:“别别宝贝,我错了,我应该和你商量的,可是咱们这么每天讨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如大家都在一起好好说说。你也说这不是咱们两个人的事情么,所以让爸妈们在一起聊聊。”
“你爸妈……不是,你好歹和我说一声,我妈又不太懂这些,现在的什么领养代孕她不知道听哪口子沙雕说的,要是真抱着那个心思不回头了,我领养有什么意思?”程澄心累。
何一陵赶紧抱住他摔到沙发上:“没事没事,我爸妈是无所谓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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