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先前把少年从深壕里拽出来的男人站在坑边,皱着眉头。
“a组在东区试验场的一个废弃培养皿里发现了他,不知道他跟逃亡军有什么关系,不过他看上去像是个……试验品。”
上校说着回头使了个眼色,他的手下立刻把少年强压着翻过来,露出他苍白而狼狈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被手电强光晃得别过脸,全身因为恐惧和尴尬而微微颤抖着,白大褂在挣扎中勉强盖住蜷缩的身体。
上校刚要再喝问一遍,突然被亚伦将军抬手制止,“将军……?”
亚伦拿过手电,光束落到白大褂胸前一个闪光的铭牌,上面刻着几个字母——g。
“加文,”将军低声道,“好久没见过有人叫这个名字了。”
上校手里的枪口动了动,征询的望着自己的上司,却见到将军坚决的摇摇头。
“为什么?如果是试验品的话……”
“他是个o,你没看出来么?”亚伦说,“根据帝国最新出台的弱势性别保护法,战场上俘虏的任何o都不允许被伤害,何况是未成年。”
上校恍然一愣,这才感觉到少年身上血液中极其微弱的o信息素的气味。
但那实在是太微弱了,只有不间断的大量抑制剂注射才能压抑气息到这种程度——何况他全身沾满了气味浓厚的兽血,在场一群军人愣没一个能分辨出这个少年的气味。
上校内心很有点惊险,他险些杀了一个罕见健康而年幼的o,即使在战场上这都是一项铁板钉钉的重罪。
“把他送到医疗部队,我要知道逃亡军在这里研究什么。”亚伦站起身,脱下军服扔到少年身上:“——把他包严实了。”
加文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左手被铐在冰凉的床头铁栏间。
他勉强坐起身,只见病房干净而宽敞,雪白的合金墙壁泛出让人心悸的冷光。
“你醒了?”
加文猛然回头,只见病房门悄无声息的滑开,亚伦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这位将军看上去异常年轻强壮,也不知道是多少次基因修正后的完美结果。纯黑色的帝国军制服质感厚重、深沉,肩章上的银星和腰上的枪都非常醒目,让他格外有种压倒性的威胁感。
他轻轻把餐盘放到病床前的支架上:“吃点东西吧。”
餐盘里内容出乎意料的新鲜丰富,甚至还有战场上难得的当季水果,不用问是对o的特殊优待。
然而加文没有任何想要进食的意思,他冷冷的盯着亚伦,黑色眼珠深处闪烁着一种冷静而无机质的光芒,半晌问:“你是什么人?”
“双子座帝国上将,”亚伦顿了顿,好整以暇问:“你呢?”
“……”
亚伦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态度十分从容:“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
“我来告诉你吧。这是帝国版图最偏远的地区之一,蛇夫星座红土星,科技水平落后于帝国首都整整半个世纪。九年前一支逃亡军偷偷潜入这里进行绝密人体试验,事件曝光后皇帝陛下派出以我为代表的帝国舰队,对红土星北半球进行了持续半个月的无差别轰炸。”
“逃亡军死光了。”亚伦探过身体,紧盯着加文漂亮的眼珠:“——战场上不杀o,但如果你敢顽抗的话,我会有一万种方法让你觉得活着还不如去死。”
加文瞳孔微微放大,半晌说:“我不是逃亡军。”
“那你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你姓什么?”
“不知道。”
“那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亚伦死死盯着他,仿佛在衡量他话里的真实性有几分。
加文紧紧咬着牙关,全身肌肉因为绷紧而隐隐发痛,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亚伦满含威胁的轻声道:“你最好别撒谎……这里是军营,你知道这里关着多少一辈子没见过o长什么样的吗?”
相比“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这句话里的威胁更加鲜明实际并且具有可操作性;要不是军营的话,这一句话就足够以xìng_sāo_rǎo定罪了。
“……你是在威胁我吗?”
“如果你这么想的话,”亚伦盯着少年苍白的脸,满意的站起身说:“那么,是的。”
是的才怪。
亚伦走出病房,合金大门在身后无声无息的关上。
正像他所说的那样,在abo三种性别比例严重失调的今天,也许确实有很多终其一生都甭想知道o长啥样,但其中绝对不包括作为双子座帝国开国上将之一的亚伦。
虽然他还是个骄傲(并可悲)的钻石王老五,但他很清楚的知道o有多柔弱、敏感、胆怯和不堪一击。这种人的体质就像果冻一样柔软脆弱,正常情况下甭提三头军用改造巨犬了,一场普通感冒就足够让他们在医院里呆半个月。
帝国开国以来就跟受了诅咒一样,o的夭折率年年都以一个可怕的涨幅递增,去年新做的人口普查显示abo三种性别比已经变成了可怕的25:5000:1——那个1还是新生婴儿数,成长过程中起码有四分之一的年幼o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夭折。
o生育率低下且后代也多为o性别比大于10:1时,担任人类中精英角色的出生率变负;当ao性别比大于20:1时,整体人口数量都开始负增长了。
这对刚刚在开国战役中损失百亿人口的帝国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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