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按压着额间,希望能将这眩晕感压下。
此时一朵花瓣从窗户得缝隙中飘然而至。
正好落在伊莱克斯的掌心,不明所以的伊莱克斯将花瓣握于手心,打开窗户向下方的花园望了去。
熹微的晨光落在伊莱克斯的脸上,让他紧结着的眉头都松了开来。
在看到底下站着的人是谁后,他脸上的冰冷淡漠都烟消云散。伊莱克斯轻唤了一声“阿诺德。”
阿诺德在窗下招了招手,牵起了一边嘴角,那在天空中摆成心形的白玫瑰花瓣,便随风役使,轻柔缱绻地围绕着伊莱克斯将他送了下来,玫瑰的清香清冽动人。
金色没有发带的束缚,从耳后滑落,如绸缎般地紧贴在白皙的脸颊上。
“怎么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阿诺德轻轻地抚过伊莱克斯的脸颊。不带任何亵渎的色彩,神情温柔极了。他现在已然成为了神,没有任何人能够忤逆他,拒绝他,他却还是将伊莱克斯视作珍宝。
“圣祭日?”伊莱克斯的神色间露出一丝恍惚,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不,我是说以后这个日子....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了。”阿诺德的尾音透着慵懒的惬意,简直苏极了,像是有电流撩拨在耳畔刺激神经,又像是海浪拍打沙滩的暧昧。
伊莱克斯冷淡的眸子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触动,但是内心还是有些小纠结。
阿诺德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一定会答应?
只见下一秒,阿诺德便靠近了伊莱克斯,用额头顶住了伊莱克斯的。伊莱克斯一动不动地被他揽在怀里,听他说着爱语。
“这颗心对你的仰慕之情,连上天都不会拒绝。犹如飞蛾扑向星星,又如黑夜......追求黎明。①”越发低缓的声音让就在他身边的伊莱克斯,听的身心都要融化了。
“你总不会要拒绝我吧。”
“至少先让我给信徒们赐完福。”伊莱克斯最后这么妥协道。
他对仪式这种东西其实并不在意,他们只要好好的在一起不就行了。
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伊莱克斯还是无法忽视,自己内心的小期待。
就这样阿诺德顺利地取走了伊莱克斯脖子上挂的那枚戒指。
......
圣殿前殿
伊莱克斯握住修长的杖身,炽烈的光芒澎湃的涌动,白色的华服卷起波浪,在艰涩的而漫长的咒语响起的那一刻,底下站着的人们都低下了头。
“......”光明赐福术结束后,穆勒直盯盯地瞪着伊莱克斯,伊莱克斯正被很多人注视着,但是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异常。
怎么了?
突然天空中飘来了红色的玫瑰花瓣,这是光明教廷中少见的颜色,浪漫而又华贵。在场的数万教众,不明所以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一朵玫瑰缠绕着伊莱克斯白皙的指尖,忽卷忽舒地仿佛在与他嬉戏,伊莱克斯突然响起了早上的情形。他看着底下的教众茫然地表情,轻舒了一口气,用指尖碰了碰花瓣,淡淡道“他在哪?”
花瓣抖了抖向人群的后方飞去。
伊莱克斯提着沉重的衣摆一步步走了下去,在他经过的地方,教众们无不像波涛一般低下头去,除了穆勒。
穆勒轻挥了挥手,从人群中蹿了出来,凑近了伊莱克斯耳边,小声低估道“我想当.....哎,不对,我是伴郎还是伴娘啊。”
说完之后,他的表情极其纠结奇怪。
之前阿诺德告诉他,这次的圣祭日他会和伊莱克斯结婚,本来他只把这件事当作是一个玩笑,但是现在看来,搞不好是真的。
那么作为伊莱克斯的亲友团,他到底是伴娘还是伴郎啊?
他觉得肯定是伴娘,但是还是确定下吧。
听到这个问题,伊莱克斯表情平静地半转过身对穆勒道“伴郎。”
他们两个都是男人,怎么会有伴娘。
“!!!”穆勒惊讶掉了下巴,但是他还是沉默地跟了上去。
华丽的玫瑰渐渐落下,铺就了一席长摊,伊莱克斯白色的华服划过,浮起点点红痕,阿诺德就站在长毯的另一头,凝视着他。
他的步子很轻很轻,带着他独有的优雅与矜贵,他的步履又很重很重,重到他似乎用了毕生的气力才来到那人身边。
他像是第一次相见一般将阿诺德细细打量。
这个男人,只是站着,就让这两百米长的玫瑰花路沦为陪衬,他周身桀骜不驯被那白色的礼服收敛,极具侵略气息的眼神此时也布满了温柔。伊莱克斯知道,这些都是为了他。
几缕丝织品般的金发垂落身侧,他阖起眼,伸出手指尖微动的与那人十指相和。
等再次转过身时,那双清澈见底的冰蓝色眸子,倒影出瑰丽的华光。
这是个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
人们都在祝福他们,因为这段时间里恶魔们的帮助,让他们已经不再憎恶黑暗,而且他们无比地爱戴守护他们的伊莱克斯。
“但凡是您的意志。”
“无论何时,我们永远追随您。”
“无论黑暗,无论光明,无论天堂亦或地狱。愿荣光与您同在。”
一层一层信仰的波纹,随着着呼声,渐渐涌向伊莱克斯的体内。山川晃动,河流汇涌,百鸟齐飞,一只不死鸟从枫林飞来,迎着朝阳,从光明宏顶的窗沿出露出了一只鸟头。
叼着一个由宝钻雕饰的戒指盒。
伊莱克斯抬起了手,阿诺德单膝跪地的为他带上了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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