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空间。
不问爱憎,不讲是非,不重一时一地的因果胜负,纯以结果论得失。当他放弃那些出人投地名利尽收的执念时,他天性的才能终于被淋漓尽致的施放出来,令人侧目惊艳。
“我没想过这么多。”陆臻在长久的沉默与思考之后,感慨万端:“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这里面的关系,你这脑子太厉害了。”
“我跟你不一样。”徐知着笑道:“你迈腿之前就得把路线画明了,从这里到那里清清楚楚,最好能演习两次。我是走一步看一步,大方向没问题,就往前奔,奔着奔着就变成现在这样了。我也没想过最后能卷这么多人进来,可既然卷进来了,那也不错。”
“保护好自己。”陆臻道。
“明白。”徐知着伸手摸了摸陆臻的脸,又移到头顶用力揉了两把,把陆上校整齐精神的短发揉成了一把乱草。
“真想不到,两年前我还担心你打击太大爬不起来,现在你反而是我们中间成就最大的。”
徐知着微笑:“我这是放烟火,上天就没了。你是要当将军的人,怎么能跟我比。”
“以后怎么见你?”陆臻不觉哽咽,的眼泪含在眶里。
“总有机会。”徐知着帮陆臻抹了一下眼角:“我留了点东西给你,你拿去跟队长分一分,你们俩好上到现在我也没见过礼。”
“少胡扯……”陆臻失笑。
徐知着深吸一口气,收回手笑道:“走了。”
陆臻站在湖边,看着徐知着转身,没有回顾,也没有张望,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稳步离开,走向他未知的命运,走向风口浪尖,血雨腥风。
在旱季的最后一个月,徐知着正式踩进克钦的地盘。
第一次,是搞了一辆车,带上粮食、盐、糖和牧师,纵穿整个克钦邦,到中缅边境的难民营里嘘寒问暖。此事虽然干得高调,但毕竟不犯忌,克钦高层除了保持观望,也就没说什么。
第二次,还是那台车,粮食、盐、糖和牧师一个不少,却不小心在途中抛了锚,过夜时被周边村民抢了个精光。克钦方面的警察还没到达现场,徐知着火速加了一辆车,物资一点没少,车上站了十个持枪保安押货。
用徐知着的说法就是:tsh干得就是这行,咱丢不起这个人!
行事如此嚣张肆意,过关卡时理所当然地被拦下问话,本来塞点小钱就能解决的问题司机寸步没让,随即口角矛盾升级,双方大打出手,两边都有人进了医院。恩版立马派了常驻曼德勒的手下找过来问情况,却被徐知着派人拦在门外,连面都没见着。
后来,此事在顾玄的斡旋下各退了一步,徐知着可以派人持枪押运,但克钦方面,也要出两个人一起站着,以示官方存在。这决定看起来公平,但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徐知着挑起来的,徐知着进了多少都是赚,恩版退了多少都是亏。
挟此事之威,徐知着入股的所有林场、矿场……在走私过境时都不再给关卡的土财主们送过路费。
中缅边境上的几个“通道”大多日近斗金,一天百来万的收入,富得令人啧舌,自然个个背景非凡,直通到地方军阀的高层。徐知着这一手等于坏了所有人的规矩,货品卡在关上,双方持械对峙,有好几处卡关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个狠,就这么放他过了。
此事传开,顿时震惊了整个缅北,徐知着不声不响不回应,仿佛理所当然,我就应该这么干。
僵持之下,鲍明忠首先妥协示好,全佤边境上的“卡子”徐知着都可畅通无阻,反正炼油厂的大事还要着落在徐大爷身上,这点钱就当是买路,本来就是要给的。佤邦一退,四特再无可凭,林德告诫手下不要再生事,彼此心照不宣。而克钦这边,吴德马的钱早就由徐知着私下给了,剩下那些人便陷入了进退两难地焦灼中……就为这点钱,打吧,不值得;退了,又不甘心。
徐知着势如风火,步步紧逼,脚踩红线,引得众人侧目心颤。
半月后,徐知着在公司酒会碰上山。逐大爷一时适应不了徐先生此时的嚣张气焰,实在没憋住,反口嘲了两句,被徐知着一杯烈酒泼到身上,点着了打火机扔上去。
山虽然身手敏捷地躲了,但火焰烧着地毯,燎焦了他的裤脚和鞋子,众人惊呼躲避,有服务员冲上来喷了他一身泡沫。
逐大爷天生富贵,这辈子都没有如此狼狈过,一时气极攻心,抡圆了拳头往徐知着头上砸。两个练家子瞬间打成一团,破坏力有如十级台风,等闲大汉别说拉架,根本近不了身。
山被徐知着缠到地板上,彼此肢体交缠,骨节卡卡作响。
山疼得变色,怒声喝骂道:“你别忘了还有什么东西在我手上!”
“你放出来啊?我正愁没机会去找他。”徐知着冷笑,压低了声音贴在他耳边低吼。
“你?”山瞠目结舌。
“单靠他自己,有什么本事找你报仇?”徐知着直视山的双眼,目光阴厉狠毒:“你要有本事把他弄得身败名裂,乖乖回来找我,我就饶了你这条命。”
山一时惊诧莫名,半信半疑地地盯着徐知着的脸。
“就凭你现在这心机手段,要弄死他还不简单?还用得着我?”山咬牙。
“我怎么会要他死?我要他死心踏地的跟着我!你知道他原来是怎么对我,我要那样的!都因为你,才变成了现在这样。”徐知着忽然松手站起,一脚踹到山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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