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你,你别怕好吗?”
“你把手给我,让我牵着你,可以吗?”她主动地,轻轻握住她持刀的手腕。女人没有推拒,但握刀的力度也没有松。
“你是我女儿?”
闻樱用力点头,“妈,让我带你回家好吗?不管爸能不能回来,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手上传来那温柔又熟悉的触感,令女人稍稍卸下了防备,她用疲惫沙哑的嗓音念叨着:“不……不可能……我女儿已经死了,我的丈夫、女儿……都死了。”
闻樱听得心如刀绞,眼泪簌簌落下,“妈,我在这,以后也会陪在你身边。”
“你不是我女儿。”
“我是,”闻樱的眼泪滴到她手背上,“你握着我或者拥抱我,感受一下好吗?”毋庸置疑,闻樱的反应才是最理智的,柔化对方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妈,”闻樱缓慢轻柔地唤她,又用很轻的力道一点点地把女人的手臂推开,她转过身试图拥抱她,女人没有拒绝,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握刀的手刚放下去,贺宁煊完全等不及,心急火燎地大步逼近,她又受到惊吓,重新挥刀并且大声吼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那冰冷的尖头又抵上了自己的脖子,闻樱当然忐忑到极点,但却没有像贺宁煊那样愤怒,甚至有些失控,她跟他对视,一再提醒他,“我没事,不要开枪,千万不要!”
她一面跟自己母亲沟通,不停抚慰她,让她清醒、镇定,同时还要稳住濒临抓狂的贺宁煊,“把枪放下行吗?你拿枪对着人,谁不害怕?”
最后,贺宁煊强忍着暴虐的戾气,逼迫自己忍耐、冷静,把枪放下用脚踢到一边。
十分钟后,女人拖着闻樱一起,战战兢兢地到了大门口,但警察也抵达并埋伏着,他们从背后扑住女人,毫无悬念地将她压制住,闻樱从危险的刀子下解脱出来,被第一时间送进手术室止血。
原以为这个结局已经算是圆满,至少没有伤亡,但在当天晚上,闻樱的母亲竟然死了。
坠楼自杀,当场死亡。
闻樱知道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完全崩溃。
她一贯反感外人对她指指点点,所以通常足不出户,但那天她一个人冲到贺宁煊的办公室。里面很大,她没法找到具体位置,问了工作人员。对方说待我过去汇报一下,闻樱一路跟着。
贺宁煊听到是她,毫不犹豫地说让进,他压抑着心中的喜悦站起来,才走到她跟前还没开口,他就被闻樱重重地扇了一个巴掌。
响亮的耳光声在办公室里响起,所有工作人员都惊呆了,秘书更是难以置信地用手捂着自己的嘴。
闻樱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跟他对峙,那一巴掌的力气非常重,把他的脸都打得侧了过去。
贺宁煊转过头来,方才的喜悦已经被恼怒取代,漆黑的眼睛里更是燃着阴沉的怒火。
他还未发作,却见闻樱发红的眼眶慢慢湿透,他心头微震,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攥成拳垂在身侧。
“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他声音低沉到极点,脸色更是令人感到畏惧,但闻樱却不害怕,她已经豁出去了。
一见到这个男人,她强忍的泪水就溃堤般地涌出来,痛苦、恨意、委屈等等这些负面情绪像海浪那样汹涌席卷,她失控了,抓起他办公桌上的东西,看都不看直接往他身上砸,“混蛋,你干脆连我一起弄死!为什么要留我一个,拼命折磨我!”她哭得很厉害,几乎是哭嚎,根本控制不住。
她抡起沉重的烟灰缸,一把朝他身上砸,他避之不及用手挡了一下,非常痛,骨头简直要碎掉,那玩意哐当掉落在地板上,那里直接裂开一条缝。
“闻樱,你给我停下。”他握住她的右腕,不让她发泄,但她挣扎的厉害,并且毫无章法地对他拳打脚踢,“你毁了我的一切,我家人全没了,混蛋,混蛋!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最后那句话讲出来,他可不好受,心脏被狠狠扎了一下,一时都忘了继续钳制她。闻樱抬起胳膊猛地一抡,又扇了他一巴掌,而且力度丝毫不比刚刚弱。
苏渺气急,蹬蹬上前抓住闻樱小臂,“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这么放肆!”她手一扬一落,当场就要闻樱好看,但却在半空中生生刹住。
她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对上贺宁煊的眼眸时,几乎吓了一跳。
他冷冷地看着她,徐徐松开她的手。毋庸置疑,那是警告。
他的女人,他来训也就罢了,旁人哪有资格插手?
“所有人,全都出去。”他转过身对在场的人下命令。
苏渺深吸一口气,竭力把那股气愤压下去,秘书和工作人员忙不迭地走了,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当里面只剩她跟他,冲突可就彻底爆发了。那晚,是她第一次不要命地跟他对峙。可最后还是被他压制了下来,闻樱哭到麻木,眼睛生疼,整个人都处于虚脱的状态。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都不让她出门,无异于软禁。第五天,她被逼疯了,放弃一切从楼上跳了下去,摔得严重脑震荡,送进icu急救,结果记忆出现断层和缺失。
而且,终生都无法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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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叙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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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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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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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闻樱没抢救过来,死在手术室,于是这下子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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