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心,妳可来了。」阿义见苑心掩门后,即上前抓住她手。
「别拉拉扯扯叫人看见,有啥事……快说。」苑心甩开阿义,探头观察着外头有无人经过。
「别忘了我们是同条船上的,我有事,妳也别想好过!」阿义有些恼怒苑心的冷淡。
「有事?你有啥事,不早说好了,若那女人告密,就反咬她。」
「可妳没看见那女人今早的眼神,怪吓人,我怕晚上她会趁着少爷逞欲时说出对我俩不利的话。」
「要也是你阿义……与我何干?」
「啧……妳不是说少爷提过那女人不能生吗?你不怕她又得宠,强抢妳孩子,到时别说少夫人,不定真赶妳出街。」
苑心动摇,心生畏惧,附耳细听阿义的盘算。离开柴房,她端了碗甜汤至少爷房,客气向少二夫人问安。
洁儿摆下手里快绣好的针黹,唤她进屋坐下。
「谢二少夫人,这是夫人命叶婶慢火炖一上午的,苑心有孕吃不下,想着趁热端来给二绍夫人嚐嚐。有桂圆…红枣…莲子…」
洁儿微笑静望着苑心翻搅清算举动,突然间苑心噤声收手,一脸歉疚低头自嘲声「有孕之人果真没记x,都忘了少爷说过……还拿这甜汤来,勾起少二夫人伤心事,真对不住,苑心不是故意的。」
「少爷说了什幺?」洁儿仍平静带笑问。
苑心面露尴尬「没……没什幺,二少夫人,男子都是这样,嘴里不说,心里还是介意,你也别怪少爷。」
「他介意什幺?」洁儿仍笑问着,眼神却透着姑且听之的无所谓。
苑心这倒慌了,搬出心中排练已久说辞「嗯……这少爷交待苑心不准说。二少夫人,苑心真没有要同您抢少爷,苑心一直把您当姐姐一样敬重的。少爷也是不想您继续受苦,才找上苑心。苑心本是齐家人,为齐家做牛做马都行,所以才没拒绝少爷。苑心不求名分,只要能留在齐家养大腹中骨r,伺候夫人少爷少二夫人就够了。」
苑心一派温婉等着洁儿回应。
洁儿伸手握上苑心手背「好妹妹,我会找机会跟少爷说,让他别再委屈妳了。」
苑心见洁儿不似敷衍她,喜道「真的吗?谢谢少二夫人。苑心代腹中胎儿感激您的大量。」
洁儿淡笑回应苑心过度激情谢意,苑心也转换语气问着「对了,有件事,苑心一直犹豫该不该跟少二夫人提……关于那白狗的事……少爷……」
洁儿收回手,準备继续针黹「妳直说吧。」
「少爷前几日找了好多人问话,说是若抓出谁对少二夫人不利,一定严惩。上至夫人,下至小厮,大家都怕让少爷知道您曾被锁在房里……至于那日发生的憾事,夫人也很难受,一回来便责问是谁鬆了那狗的颈绳。只能说一切都是巧合,碰上了,谁也不愿意的,好在都过去了,您说是不是,二少夫人?」
苑心乖巧地看向洁儿,想得到个赞同眼光。洁儿却未曾抬眼,平淡地似不记得此事回「妳要说的就这些?」
「欸……苑心太多话,还望少二夫人听听就好,这甜汤凉了,要不再热热?」
洁儿这才看了一眼满碗肠开肚破的果核,停下手上针黹缓缓道「熟烂了,凉热都一样,拿去给想吃的吃吧。」
「喔……那苑心告退。」苑心说完退出房门,仔细端顾她的早点,丝毫没留意转角有人偷偷注视。
*
而展丰此时于早朝中得知关于三爷的噩耗,回想昨日洁儿的行径,不禁恍然大悟。
洁儿本就重情,对花草鸟兽已是呵护有加,更何况是儿时同窗?
展丰自责糊涂,心想今夜定要好好安慰她。
申时过半,展丰处理完公事便快马回将军府。入门却听僕人说少二夫人外出,留了口信,约少爷城外客栈一聚。
展丰没再多问,逕自走进寝房阖上门。不久,传来两长四短敲门声,展丰轻清喉咙发出咳咳回应,门外男子推缝斜身进屋,朝展丰慎重点头,转身仔细掩门,悄步走近他身旁,躬身附其耳低语一阵。
展丰听着脸色益发凝重,双掌不自觉蜷握。他耐住火听完,一脸镇静朝男子低声道「老刘,继续盯着那两人一举一动。」
「是,少爷。」
*
时隔三年多,洁儿再次踏进曾与展丰共度数夜的客栈,向小二打点好今夜住房,再做几道小菜,温一壶酒,送到房里。
老闆同小二殷勤非凡,像是知道她是谁又不说破,颇有接待稀客的慎重。留房立即说有,还说就剩二楼正中那间。小菜既有丁香鱼乾,也有腊r、软蟹,正适合配黄酒。更贴心地要洁儿先喝茶吃糕点,等人来了再唤小二上酒菜。
洁儿没想太多,因她一进门就先把身上银包交给老闆,问够不够一晚的开销,见老闆眉开眼笑,应是绰绰有余,之后的热络也不稀奇。
酉时刚过,展丰已勒马停至相约客栈前,将马迁入棚廄栓妥后,望了眼似忽又要起大风落骤雨的y灰天际,拍拍身上沾染些许的黄土灰。昂首跨步进到客栈内,小二朝门口探一眼便知那是阔房客等的贵宾。上前将他迎上二楼。
展丰跟在小二身后,步履缓慢,思绪翻涌,感叹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小二快步走至门前轻敲,「少夫人,齐少爷来了。」
洁儿起身拉开左扇门,小二迎面笑道「那小的去帮两位上酒菜,等等就来。」
「有劳小哥。」「欸……甭客气。」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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