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是青涩的少年,但他俊俏的脸蛋上却显现出与年纪不相符合的坚毅执着,像是可以为她付出一切的果断。
贺云书怔住,这仿佛不再是她认识的乖巧的小赫,他正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所不知道的更高的地方。
午饭是在学校的后街一间香锅馆吃的,原本财阀大小姐是要找段浓去新开张的吉祥楼尝尝鲜。
李殊卖萌撒娇,他再三保证那家餐馆香飘十里,各道菜式味道别致,尤其是麻辣鸡香锅,啧啧啧,鸡肉里饱足了汁水,滚烫的小锅里头咕奴奴地沸着,土豆片,藕片软糯可口,兼其他几种蔬菜整体吃来麻辣鲜香。
光是想一想就感觉不错的样子,贺云书动摇了,她是没尝过香锅这种食物的,但她向来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一起用餐,所以态度还是有些不明确。
李殊的哥哥在旁边尴尬不已,他这个傻缺弟弟真是美色在前东南西北什么的都不知道,没见人家为难嘛。
结果,是海赫和贺云书两个人去的。
两人要了个包间,除香锅外,还点下一锅水煮鱼。
吃到菜的第一口,贺云书的眸子噌一下变得好亮,她一言不发,只闷头连吃好几口。
少年看她吃的欢快,一边为她剔去鱼刺,一边带着连自己都未发现的宠溺笑意问她:“好吃吗?”
贺云书这才意识到有些失态,捡起掉在地上的夫人颜面,傲娇地顿住筷子:“还可以吧,不错。”
“那我下次学会之后,做给你吃。”说话间,他将一大筷处理好的鱼肉挟到她的小碟子里:“鱼肉蛮不错的,吃吃看。”
三文鱼素来是她最喜欢吃的鱼,其他的鱼,她还未曾试过。
又细嚼慢咽下一块鸡肉,施施然夹起一小点鱼肉,嗯,很嫩很香,舌尖上淌着的汁水带一点酸,很开胃。
于是,迎着少年巴巴求夸奖的小狗眼神,她将碟子推到他面前,“好吃,你也试试看。”
眉眼弯弯的少年摇摇头:“我都吃过好几次了,书书,你多吃点,我帮你去刺。”
贺云书皱眉,却也没说什么,低下头继续享用着美食。
过后,不缺钱的财阀夫人带着小跟班?赫去就近的西点店买了好大一堆蛋糕甜品,“给李殊的。”
凭什么给他啊,那小子明明只是几句嘴皮子功夫,也值得给他这么多好东西?海赫心里意难平,脸上也委屈得紧。
夫人犹豫了下,从包里取出几张红票子,放到少年口袋里,轻轻地揪他的脸:“喏,零花钱。”
得到安慰的犬系少年欢快地点头,看在有零花钱和揪脸脸的份上,分一丁点给李赫好了。
至于其他的么,全是他的,吃掉,吃掉,通通吃掉。
●(13)
海文的飞机在半夜,回到家时,接近凌晨两点。
夜凉如水,携着满怀的风霜寒冷,睡得迷迷糊糊的贺云书被男人略显粗糙的手探进睡衣里。
睁开朦胧的双眼,大衣未曾脱下的壮硕男人屈膝半跪在床边,冷厉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若不是熟知这私家宅邸的安保强度,她甚至以为是哪个卑鄙的小偷钻进屋来。
他对她向来是不温柔,可以说有些粗暴。
以往她就桀骜不驯地反抗过,更别提扯出私生子的破烂事儿,她打心底里恶心与他有任何接触。
“滚开。”贺云书丢开他的手,迅速按下床头的台灯,身子缩到床边,摆出防御的姿势,警惕地盯着海文。
男人英挺的眉毛上扬,看上去颇为不高兴,他不疾不徐地脱下大字,“怎么,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这老混蛋说话总是叫人一知半解,她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海文勾起嘴角,讥讽道:“和我那乖儿子相处得不错吧。”
“关你什么事。”
“也是,从十年前就开始照顾支援的孩子,就算不是当儿子养,也是当成小情人培育的吧。”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嘲讽,唯独没有愤怒。
贺云书气急,咬着牙问:“我贺云书即使再怎么缺男人也绝不会做这种龌龊的事,何况那还是流着你的血的孩子,要不是他妈苦苦哀求,我堂堂贺家财团的大小姐会罔顾青春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气急反笑:“荒唐!”
海文冷笑,“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什么她最清楚,那可是这混蛋的儿子,也是,除了能给他自己,这世上就两种人,一种能给他带来利益被他利用的人,一种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人。
纵使海赫是他儿子,海文也只当他是继承家族产业的必要工具而已。
说完这句话,他就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大衣,面带几分讥讽:“得了,贺家的人已经知道那小子的存在,至于怎么和他们讲,你自己有数。”
她愣了几秒,眼中一闪而过某种焦虑的情绪。
“呵。”男人一只手揣在兜里,像个无赖:“别忘记了,要是贺云信惹我不高兴,我一气之下执意与你离婚,到时候……”
是了,当年她被海文设计折辱大着肚子,人尽皆知的当,贺老爷子不惜搁下老脸,亲自与这qín_shòu签下合约,若是他俩离婚,贺家一半的家产都要给海文。
贺老爷子去世后,若不是为了弟弟,她怎么还会忍着恶心,与他朝夕相对?
“混蛋!”贺云书咬唇,她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偏偏这个人动不得。
“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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