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会还没来得及问出点什么,蒋一寻居然自己就自杀了。
“好。”
他们也没有再拖,沈十九直接起身,跟着薛远之往现场走去。
协会的牢房处于高塔的中间层,但是这个中间层的入口与别的楼层大不相同——是个在高塔中随处移动的迷障。
进入迷障才能进入牢房,迷障还需要专门的符令才能开启,如此一层一层的防护加下来,协会的牢房从来没有出现过问题。
薛远之在协会地位超然,这些限制于他而言自然没有问题。
待到他带着沈十九走到了关押蒋一寻的牢房,牢房里外早已站了一群人。
大半都是沈十九熟悉对面孔——昨晚一起去河底捉妖的人。
剩下的人里,莺娘也在场,其余之人沈十九便不认识了。不认识的人群里有一只大妖,此刻正神色漠然地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有些不耐烦。
他们刚到,唐放颇有些叫骂的声音便响起:“你爷爷的,苗苗刚才不是说了她体质特殊,所以才可以无视迷障不小心闯入了这里吗?体质我们也验过了吧?苗苗没有说谎吧?蒋一寻的尸体我们也验过了吧?确实是自杀吧?”
唐放说完,用力地喘了几口气,胡子都被吹起来了一些,明显是气得不轻。
有一沈十九不认识的捉妖师迅速回道:“那蒋一寻好好的,连被捉回来之前都没有自杀,为什么在牢里自杀了?我们只要镇压了这只猫妖,总是万无一失的吧?”
唐放快要气炸了:“娘哟你这是什么鬼逻辑?”
那人也不依不饶,揪着唐放的话便回嘴。一来一回间,竟是争执了起来。
沈十九看着一旁被符咒笼罩禁锢住、抖个不停的苗苗,看了看在场诸人的眼神,这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们二人来得低调,静静地走到了这里,唐放那边又吵得极凶,还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薛远之眉头微皱,不悦道:“吵什么?”
此言一出,争吵声倏地停了下来,牢房内外一片寂静。
薛远之脸色有些不好地走上前,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那唯一的大妖原是神色淡漠,此刻见着了薛远之,竟然也正了正神色,将目光投向薛远之。
唐放养声道:“苗苗误入迷障发现了蒋一寻自杀,结果这群人现在说苗苗绝对有问题?!嘿,尸检是自杀,和苗苗有什么关系了?一只年岁这么小、蠢到迷路的猫妖你们为什么要死抓着不放?现在咱们不应该赶紧查一查蒋一寻的动机吗?”
先前和唐放争吵的那人面露惧色地看了眼薛远之,眼神飘忽,竟是不敢答话了。
脚步声响起,沈十九走上前,来到了蒋一寻的尸体旁。
尸体仍然被绑在椅子上,没有移动过。鲜血自蒋一寻的嘴角留下,染红了他的衣服。
沈十九看了一眼,问道:“请问一下,尸检结果确认是自杀了?”
莺娘严肃道:“是,咬舌自尽的。”说着,她顿了顿,叹了口气,喃喃道:“真有决心……”
咬舌自尽可不是什么舒服的死法。
沈十九随即走到被锁着的苗苗跟前。
苗苗此刻还维持着本体,趴在符咒的金光里。她挣脱不得,似乎也被吓到了,轻声地呜咽着。
苗苗的体质确实是特殊的。
早在第一眼见到苗苗的时候,沈十九便看出来了。一只幼年的黑猫妖,之所以能有这样的实力,归根结底还是体质血脉特殊。
他一挥手,镇压在苗苗身上的几张符咒竟是瞬间消散,金光消融,沈十九解开了苗苗的禁锢。
他这么一出手,立刻有人怒喊道:“你干什么?”
“苗苗,你是误闯进牢房发现了蒋一寻死了,还是和蒋一寻的死有关?”沈十九不理会他人的反应,属于妖主的威压悄无声息地笼罩了苗苗。
——没有妖族能在妖主施压的时候撒谎。
苗苗只觉得有什么力量在约束着她,下意识便开口道:“呜,我就是迷路了……”
那便是无关了。
先前唐放便说过,蒋一寻的尸体和苗苗的体质都得到了查证,沈十九问这句话不过是做最后的确认而已。
他伸出手,拍了拍大黑猫的头。苗苗顺着他的手蹭了蹭,微弱地“喵”了几声。
有人怒斥着沈十九解开符咒束缚的行为,有人掏出符咒,竟是准备再次镇压苗苗。
沈十九本来一早和薛远之一同起来的好心情全被这些人给破坏了,他此刻紧紧地皱着眉头,眼神凌厉,很是不悦道:“蒋一寻确实是自杀,苗苗的体质却是免疫迷障,她的身上也没有任何因果罪孽,明显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他转过身,看向一开始和唐放争吵的那人:“所以,你哪来的凭据要镇压苗苗?就为了所谓的万无一失,就直接镇压一个无辜的妖族?”
先前和唐放争吵的那人似乎有些退缩了,见着沈十九挥手间便撤去符咒的实力,又看沈十九是跟着薛远之一起来的,此刻竟是咬牙切齿地看着沈十九,愣是不敢开口。
沈十九冷笑道:“既然没有凭据,那就闭嘴。”
岂料这人不敢开口,另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依据便是我。我妖族从不管对错,只要有可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是我提出的,我妖族行事的规矩向来如此,你又是哪里来的小妖?”
沈十九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了那个在场唯一一个协会的大妖。
斑斓虎?
沈十九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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