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就算她说谎也没人会知道吧?她思忖片刻,于是道:“五年前那个夜里,他玷污了我的清白,后觉得有愧于我,便拿丹药救了我。我出于怀恨就杀了他,毕竟是他先对不起我,他死有余辜,我不觉得我做错了。”
“那一晚他真的对你……我不信,他不是那样的人,你撒谎!”卓燃低吼一声,扣紧双拳全身颤抖。
聂祈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冷不防挥刀划过女帝的脖子。血迹溅在地毯上,女帝也倒在了王座下。白澈厉声尖叫起来,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护卫们却把她死死摁在地上。
“我说了,你敢说谎就杀了她!”
“我没有说谎!!”白澈哭喊着,泪眼婆娑。
聂祈冷笑,下令把凉渊押过来,摁着跪在了王座下。他用刀尖挑起凉渊的下巴,凉渊冷冷看着他,眼底是不屑和愤怒。
“啧啧,这可是最疼爱你的哥哥啊,他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人疼你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不说实话,就杀了你哥哥。”
白澈浑身颤栗,呜咽道:“我都已经说了,你到底还要我说什么啊……”
“说你为什么要杀夜临君!”聂祈低叱一声,在凉渊胸口狠狠划了一刀。白澈咬紧牙关不肯开口,于是他又在凉渊身上划了一刀。凉渊不禁咳嗽起来,呕出一大口殷红的血液。
“哥!”白澈心疼地喊了一声,她不知所措,对方究竟是怎么确定她在撒谎的呢?难道说夜临君没有死,还跟这个神允有什么联系?
聂祈耐着性子等了片刻,发现白澈仍没有要交代的意思,于是高高举起了刀。白澈急忙哭喊道:“不要!!我说!我说……”
“因为……夜临君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杀他是为了灭口……五年前那一晚,并没有谁闯入我的寝宫,也没有人伤害我。一切都是我自己设计的,是我为了嫁给卓燃,故意演的一场苦肉戏……”
凉渊诧异地看向白澈,“你在说什么?”
聂祈警示地扫了凉渊一眼,“不许说话。”
“什么秘密,什么苦肉戏?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卓燃挣开护卫冲到白澈跟前,双手扣住她的肩膀,眼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白澈流泪道:“那年,我无意撞见你和哥哥亲热,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以为哥哥是最疼我的,可你们却背着我好,好像我很多余似的。我很难过,难过得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天晚上,我找泽御医聊了会儿心事,他的话没能开导我,反而让我更加难过。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来到寝宫后想投湖自尽。就在那时夜临君出现了,他问我为什么想不开,他竟然还安慰我,鼓励我不要放弃,叫我去争取。”
“然后我像魔怔似的,回到寝宫布施计划,后来的一切你们都知了……因为哥哥不太相信我,于是我又闹着自杀,终于阻止了你们。”
卓燃眼底升腾起一股浓烈的恨意,他想狠狠抽她几耳光,再一剑斩了她!但他不会对女人动手,他只能紧紧扣住她的肩膀,用力到要把手指嵌入她的血肉里,疼得她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曾经那么信任你,护着你,是我瞎!是我蠢!”卓燃咬牙一字一句,愤恨地将白澈推倒在地。她这样任性自私,害他心爱的人惨死,又害他和凉渊受尽苦头,真是枉费他们都那么疼她了!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凉渊不敢相信,那么温柔善良的妹妹,怎么会做这样卑鄙无耻的事?
白澈捂着脸抽噎起来,“我知错了……求你别再伤害我哥哥了……”
聂祈不禁拍了拍手道:“很好,审判完毕,接下来白澈交给你们处置,由你们来决定要不要杀她。”
于是,几名护卫上前给凉渊松绑,然后扶起地上的帝师和女帝,也给他们松绑。白澈不禁停止了啜泣,错愕地看着他们。凉渊从胸口抓出几颗血浆果,信手扔在了地上。帝师摘下了眼睛上的布带,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完好无损。而女帝疲惫地捋顺长发,脖子上并无伤口。
“这……你们都在骗我?”白澈微微张着嘴,怨恨地转向卓燃,但卓燃只是冷冷斜着她,那眼神就像看着什么脏东西。
凉渊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垂着脸呢喃道:“虽然早就在怀疑你,但我一直不肯相信,如今事实摆在眼前,我对你真的好失望……”
这时大殿侧门被推开了,一道青色人影走了过来。他拖着一柄红色的剑,径直走到白澈跟前,将剑架在了她脖子上。
白澈抬头望着牧泽,只听他哽咽道:“当初我是多么的袒护你,对你说的秘密只字不提。可你呢,你为了一己私情,却杀了我的至亲。他人都已经不在了,到最后你还要污蔑他!”
“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动手吧。”白澈垂下眼眸,心灰意冷。
牧泽于是挥开剑刃,凉渊咬牙躲开了视线,帝师和女帝也都颤了一下。出乎意料的,聂祈一把扣住了牧泽的手臂,“算了,留她一命吧。”
“当初叔叔死得那么惨,我现在放了她就是大不孝!”牧泽眼神决裂,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着,肩上的小黑猫也散发着凛凛杀气。
聂祈瞥了白澈一眼,“她已经知错了,就算要她偿命,也不能挽回逝去的人,只有活着受罪,才能好好忏悔。”
“要我留她一命也可以。”
牧泽深深吸了口气,从腰包里取出一枚红色药丸,递给白澈道:“这是蚀心丹,服下它,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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