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觉得下午的你是真的生气了...冠南,其实那条链子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听我解释吗?”
“想,”因为荣加纯的话,耿冠南整个人都柔软下来,一番折腾下他的酒早就醒得差不多了,这会儿酒后的那点热头劲儿全都化作一腔柔情,“但不是现在。”
他碰了碰荣加纯勉力睁着的眼皮,道,“明天吧,明天解释,今晚把你折腾累了,早点休息。”
“嗯,”荣加纯在昏黄的灯光下略显疲惫笑了笑,然后乖乖地钻进男人的怀中,缓缓睡去。
至于今晚疯狂后的烂摊子,也等明日到来后,再说吧。
毕竟既然随着心意踏出了这一步,总归是要面对的。
幸好,枕边的男人愿意陪着他一起面对。
天气渐寒,被窝里的温暖让荣加纯着实睡了一个好觉,迷蒙中翻身,却被从下身传来的阵阵酸痛弄醒,他睁开了眼睛,昏暗的光线还是让他迷了眯眼,身边源源传来的热气让荣加纯因刚醒而分散的思绪渐渐回笼,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早已半坐着靠在床上的耿冠南俯下身在荣加纯额头落下一吻,男人用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和他道早安。
荣加纯睁着眼睛,却半晌没有回应,耿冠南低头看他,视线对上的瞬间,荣加纯却突然垂下眼睫,他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挡住自己的半张脸,一时间耿冠南有些拿不准荣加纯的心思。他比荣加纯醒得早,醒来后便披上衣服靠坐在床头,一边望着荣加纯的睡颜,一边想着事情,对于荣加纯醒来后的反应,耿冠南有很多的料想,此刻荣加纯有些回避的态度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望着低眉垂目有些无措的荣加纯,柔了目光,而后扯下披在肩上的睡衣外套,裸露的胸膛全是暧昧的痕迹,但此时他已经无暇顾及。
男人伸出胳膊,将努力缩进被窝的青年捞进自己的怀里,荣加纯却有些抵制地伸胳膊挡住了耿冠南的拥抱,头更是垂得低低的,只恨不得现在不要和耿冠南见面才好。
男人安抚性地拍着青年的背脊,身体虚压到荣加纯耳边,轻声问他,
“怎么了,宝贝儿。”
“...对不起,”半响,荣加纯才哑着嗓子说了话,但一开口就是连连道歉,“对不起,耿先生,都是我,昨晚是我...”
“不,纯纯,不是你的错,”耿冠南知道荣加纯想说什么,他知道荣加纯想将所有的不该都归因于自己,他想为此刻两人越界的状态找出错误的由头。
耿冠南同荣加纯拉开了些距离,荣加纯不得不抬起头来看他,但睫毛却润润的,耿冠南心疼地抚摸上面的水汽,然后同荣加纯鼻尖儿对着鼻尖儿,他轻声问青年,
“宝贝儿,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呢?”
荣加纯的嗓子有些嘶哑,他听着耿冠南低沉有力的声音,似乎又有了点说话的勇气,他喜欢耿冠南吗?
当然喜欢了,因为喜欢,才敢踏出这禁忌的一步。
耿冠南听着荣加纯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回道,“一样的,我也喜欢耿先生。”
“那不就得了,两情相悦,同床共枕有何不可?”耿冠南轻轻蹭青年的鼻尖儿。
“可是...”荣加纯轻摇头,他内心挣扎得厉害,从清醒的那刻开始,耿天忠的音容相貌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可是,我对不起董事长,我可以对不起很多人,但却不能对不起董事长,我...”
越说,荣加纯的情绪越激动,他抽了抽鼻子,然后伸出胳膊环住耿冠南的脖子,让整个身体都靠在男人身上,仿佛在汲取温暖,又仿佛在汲取力量。
耿冠南无声叹息,他也将青年紧紧抱着,等到荣加纯心情平静了些,才缓缓开口,说着安慰的话,
“纯纯,其实你从来没有对不起父亲,即使他对你有恩,你想报他的恩情,但也不应该是拿你的青春和人生来还债。”
“这都是我自愿的,董事长他从来没有逼迫我。”如同以往任何一次那样,见耿冠南有误会耿天忠的意思,荣加纯下意识就要为耿天忠辩护。
“父亲他是没有逼过你,那是因为他知道,你不会拒绝他,不是吗?”
是吗?
不是吗?
对于该不该拒绝耿天忠的求婚,荣加纯从来没有想过。
他和耿天忠的相遇,源于猫儿囡囡。
两年前的一个雨天,没带伞的荣加纯因为着急着回出租屋,一路小跑着穿越街道,却在马路中央见到一只全身淋湿的猫儿。
小猫太小,被雨水打得不能动弹,荣加纯看着可怜,顺带着就将小猫带回了家,几日后见到网上有人贴出了寻猫启示,照片上的猫和荣加纯“捡来”的小猫一模一样,荣加纯是学生,又只身一人住在校外,无力照顾小猫,自然将其送回。
接猫的人坐在轿车里,跟他对话的一直是个类似保镖的年轻人,荣加纯拒绝了猫主人的赏金,临走时小猫却突然从车后座出窜了出来,前腿一跃跳到了荣加纯的怀里。
这几日的相处,人和猫也有了感情。
从车里跑出来了,耿天忠本无意同荣加纯见面,这会儿子要从荣加纯怀里把猫儿接过来,总不好再不露脸。
第一次见面,耿天忠老而威严的气势让荣加纯印象深刻,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耿天忠见到他的第一眼,眼中便难藏喜悦,老人柔和了目光,用一种叫荣加纯看不懂的眼神望着他,说道,
“小荣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怪道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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