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更多的是为荣加纯考虑,现在再进会场的确引人注意,更重要的是,从荣加纯方才的表现不难猜测,他现在根本不愿看到会场里的场景。
荣加纯也知燕留声的用心,想了想,然后点头答应。
当耿冠南从媒体记者中抽出身,循着一点空闲时间上楼寻找荣加纯个燕留声两人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其间耿天忠和荣加纯通过一次电话,荣加纯用“不知如何应付媒体的问题”为理由,向耿天忠解释了自己逃到三楼和咖啡的行为,耿冠南上楼时,背对着男人的燕留声正努力说着冷笑话逗对面情绪低落的荣加纯开心。
荣加纯并非那种对旁人使脸色的人,他知道燕留声对他好,也尽力配合着燕留声,但却在抬头看见一身西装革履向他走来的耿冠南时,僵住了脸上的笑容,荣加纯瞬间低垂了眉眼,端起身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掩饰他的情绪,燕留声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转身一看,果然就见耿冠南正迈着长腿,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盯住了他和荣加纯,快步向咖啡厅里走过来。
侍者“欢迎光临”的声音很快响起,燕留声在耿冠南靠近之前便已经起身,他对着面色稍显冷峻的耿冠南道好,
“耿先生。”
燕留声起了身,但荣加纯却没有,他手里依旧端着咖啡好好地坐在椅子上,如果不是稍显慌乱的眼神暴露了他此时的略微紧张的心绪,燕留声几乎以为荣加纯此时能面色不敢地对耿冠南不理不睬。
耿冠南很快走近二人,不过他并未直接在两人中间空闲的椅子坐下,而后直直站在了荣加纯的身后,然后耿冠南很熟稔地将手搭在了荣加纯的肩上,但男人并未先对荣加纯开口,而是回应了燕留声对他的问好,
“燕公子,好久不见,没想到你有空来参加我的订婚礼,不过我的订婚礼在一楼,燕公子似乎找错了地方。”
“耿先生说笑了,加纯在会场里待得太无聊,我只是陪他出来走走。”燕留声哪能听不出耿冠南言辞之间的不悦,但他自知道荣加纯和耿冠南的真实关系后,也不会在像以前那般避讳和荣加纯接触。
燕留声的回答对于耿冠南来说并不重要,他想做的不过是向燕留声宣示自己对荣加纯的主权,能让燕留声对荣加纯敬而远之,只是竟然要从燕留声嘴里探听荣加纯的情绪,让他的不悦更上层楼,也觉得这两日来对荣加纯的确是太疏离了,
“在里面很无聊吗,怎么不跟我说?”耿冠南俯下身,凑近荣加纯的耳边,眼睛盯住荣加纯搅动咖啡勺的手,轻声询问。
“没有很无聊,只是看见留声,所以出来跟他说会话。”耿冠南凑近的动作让荣加纯下意识地避让几分,或许是心中有气,难得的,荣加纯变得不那么好哄劝起来,“会场里的人估计都等着你,耿先生还是快下去吧,我和留声有好多话要说。你在这儿,我们也不自在。”
荣加纯也不知自己是在生哪门子气,明明他曾经有很多次机会让耿冠南放弃和唐楚的订婚,但都放弃了,现在耿冠南如约和唐楚订了婚,他却又莫名的伤感,莫名的...生气。
且不说荣加纯刻意地疏远和埋怨,就是青年口中的一个‘我们’着实是触及了耿冠南的逆鳞,只是他理解荣加纯现在的状态及其原因,也知道是自己和唐楚的事让荣加纯失落难受甚至是生气,而整个典礼中因为忌惮媒体,对荣加纯刻意的疏忽也让青年感受到了和私下相处中不一样的冷遇,可这也是为了保护青年不被记者过多骚扰,他也知道荣加纯闹脾气反面也说明了对他的在乎。
耿冠南好声好气地劝慰,“这是闹小性子了有些事晚上回家我要跟你解释,现在不方便。”
“解释?耿先生并没有什么需要跟我解释的,今天是你和唐小姐的大日子,你不该在这里陪我浪费时间。”
荣加纯话才说完,咖啡厅的玻璃门就又被推开了,来人是一楼会场的侍者,走近对着耿冠南三人鞠个躬后,说道,
“董事长,耿老爷子让您现在下楼找他。”
“有说什么事吗?”耿冠南直起身,问道。
“马上就是记者答疑了,需要您亲自参加。”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跟你下去。”耿冠南对侍者说完,回身过来扫了燕留声一眼,对方脸上还是带着招牌的笑意,耿冠南懒予理睬,他继续劝慰荣加纯,
“纯纯,别生气了,晚上回家你要怎么跟我发脾气都可以,现在同我去一楼会场。”
有些时候,荣加纯在私下也会去想,像耿冠南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会不会有什么弱点和缺陷,最开始他认为耿冠南是个铁血无情面冷心也冷的人,但真正和耿冠南接触后却又发现男人其实很细心,也有温柔的一面,可是在这种温情的相处中,他又发现了耿冠南性格上的一个缺陷,那便是占有欲太强,有些时候强到不会顾及周围人的感受,可能是久居上位,他说的话没人反驳,导致了他总是习惯按照自己的思维去做事。
耿冠南握住了荣加纯的手,想把人拉着下楼,但荣加纯明显挣动了一下,可能因为力气用得小,所以耿冠南没发现,燕留声却发现了。
在不知道耿冠南和荣加纯真实关系前,燕留声一度以为荣加纯是被耿冠南包养,被包养的人往往没有人权,那时他最担心的就是荣加纯是迫于耿冠南的权势而忍辱承欢,现在知道了二人不是那种苟且关系,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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