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扯住女鬼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拽。
好在这女鬼只有物理攻击,被扯了头发后头暂且低不下来,闭上嘴开始用两只手撕挠向禾嘉泽的脖子,颈项一阵刺痛,禾嘉泽及时躲开没被她的指甲划破自己的喉咙。
他的另一只手还能用,一时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扬手对着那张可怖扭曲的脸就是几个响脆的巴掌。
鬼怪彻底被激怒:“啊啊啊啊——!”她嘶叫声极其刺耳,令人不适。
紧接着,禾嘉泽的脖子被她双手掐住,力道越来越大,在他几近窒息的前一刻,上方的女人忽然被掀翻到到一旁,缠着禾嘉泽手的头发也被斩断。
禾嘉泽捂着隐隐作痛的喉咙猛烈的咳嗽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扶起来,禾嘉泽眼前昏黑一片看不清他的样貌,只听他用着十分紧张的语气询问自己有没有事。
刚体验过濒临窒息的感觉,禾嘉泽顾不上回答他的问话,只顾着咳嗽与呼吸,肺部一阵刺痛,由于咳嗽过于剧烈,双目都被渗出的眼泪沾湿。
等他刚缓过劲朝男人看去时,双眼骤然睁大:“小心——!”但他还是慢了一步,那女人拖着扭曲的身体,张着血盆大口咬下来。
陌生的男人被从身后偷袭,他反应极快,转过身用手臂抵挡,免去被啃下脑袋的下场,在那鬼怪细密的利齿刚磕碰到他的手臂时,就被男人一个手刀打得散了形。
了结了那怪物后,男人又转过身问:“你受伤了。”
禾嘉泽捂着正在渗血的脖子:“好巧,你也受伤了。”他的视线落到对方的手臂上,两排明晃晃的牙印。
禾嘉泽拒绝了陌生男子的搀扶,捡起自己的手机,对他说:“谢谢你救了我,我请你一起去医院挂个急诊。”
“不,不用了。”那人连连摆手拒绝,“我不能去医院,这点小伤我可以自己包扎。”
禾嘉泽:“为什么?”
不知其名的救命恩人说:“我是个天师,医院的阴气太重了,我去了会吸引很多脏东西现身。”
禾嘉泽神色复杂道:“那你以后得癌症了可怎么办。”
两人交换了姓名,禾嘉泽从他口中得知这位从天而降的天师叫江以竹。还好他们伤的都不重,禾嘉泽心里过意不去,问自己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他做的。
江以竹:“我倒是不要紧,可我看你好像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给缠上了。”
禾嘉泽问:“那不是都被你打死了吗?”
江以竹摇头道:“刚才那只怨灵只是受到影响被吸引过来,缠着你的这个东西来头不小,会不断吸引冤魂不说,还会影响到你亲近之人的命格。”
禾嘉泽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比方说?”
江以竹道:“你身边的人最近有没有受伤或者死亡的?”
禾嘉泽闻言登时想到了严霁与薛迟,他点头:“有,跟我谈过恋爱的人都死了,你是说他们都是被这个脏东西害死的?”
江以竹:“是,如果不快点把那玩意除掉,以后还会牵连到你的朋友、亲人。”
禾嘉泽还没有亲眼见过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已经恨上了江以竹口中缠着他的污秽之物。
亲眼看从天而降的江以竹把那怨灵打的魂飞魄散,禾嘉泽确信这天师确实是有几分能耐,在说到有关于严霁和薛迟的话题后更是对他所言坚信不疑。
禾嘉泽再一次看向江以竹,问:“多少钱?”
江以竹:“什么?”
禾嘉泽悻然说:“请你驱魔多少钱。”
江以竹思索着道:“缠上你的东西过于狡猾,我也没有把握,它藏着不现身,我得时刻留意你的动向才能摸清它的踪迹。”
禾嘉泽:“不如江天师先到我家里包扎一下伤口吧。”
公寓里有医药箱,禾嘉泽带江以竹回到了家,从壁柜中将它翻出来。江以竹先帮禾嘉泽清理了伤口后又用绷带包扎,才开始处理自己手臂上的咬伤。
禾嘉泽坐在旁边问:“被鬼咬了会变丧尸吗?”
江以竹:“……”
先前在路上时,禾嘉泽还陷在撞鬼后余留的恐惧中,没有过多观察。回到公寓歇息缓过神后,打量起江以竹的样貌,经历过先前那些事,江以竹俊美的容颜在禾嘉泽看来徒添几丝神秘。
他做事井井有条,气质沉稳不苟言笑,不疾不徐的包扎完伤处后,又将那些东西一一摆放回医药箱中,收拾东西的过程意外的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禾嘉泽将医药箱放回原处后,又对江以竹道:“江天师,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个玩意给揪出来。”
江以竹说:“现在还不好说,不过你一个人在家得注意安全,我怕它又会引来什么脏东西。时间不早了,我先回酒店去了。”
禾嘉泽汗毛竖立:“江天师不是说要时刻留意才能摸清它的踪迹吗?我家里正好有客房可以腾出来给江天师住几日。”
江以竹犹豫道:“不会不方便吗?”
禾嘉泽说:“住酒店才不方便,要是我在家里出了什么意外,你赶来的路上我人都凉了。”
江以竹道:“也好,你还在上学吗?”
禾嘉泽点头:“是啊。”
江以竹看向墙上的挂钟:“已经这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客房之前一直没有人住,禾嘉泽给江以竹拿了套干净的床单被罩,向他道过晚安后便回到了主卧。
今晚的经历过于刺激,在此之前禾嘉泽甚至都没有想过这个世上真的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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