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女士抱着胳膊,“儿子,管管你妈?”
“……”
我默默放下手里的卡片,起身去厨房,把水壶里早就烧开的水倒进锅里,给我妈下饺子。
甄女士很忙,我下饺子的时候,她在打电话,等我把饺子从厨房里端出来,她还在打。
我洗了个小碟子,倒进去一点醋,切了两片蒜放旁边。
甄女士挂了电话过来,看一眼热气腾腾的饺子,问我,“这是你买的?”
我说是我自己包的。
甄女士那张保养的很好的脸上出现几分质疑,“你现在要给人端屎端尿,还有时间给妈包饺子?”
我抽抽嘴,“妈,你好歹是个企业老板,用词不含蓄点,这么简单粗暴真的没问题?”
“企业老板怎么了,霍小子身价小十个亿呢。”
甄女士动作优雅的拉开椅子坐下来,“他在你面前含蓄过?”
我白眼一翻,这怎么还比上了?
行行行,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在外面各种收着,到我这里就撒开了手脚。
我妈吃东西很讲究,慢条斯理,细嚼慢咽。
就算摆在她面前的是一碗白花花的稀饭,她也能吃出皇家御膳的感觉。
我小时候被她管这管那,生活也曾精致过,只是霍时安的影响力太大,我没精致几年就整个垮掉。
那会儿我妈看我非要跟他玩耍,怎么说都不听,就不管我了,完全放养。
后来我成了我们那一块最飞的一个。
歌里唱的是,忆童年时,竹马青梅,俩小无猜日夜相随。
我忆童年,是霍时安带我称霸整条街。
我妈的喊声让我回神,“什么?”
甄女士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颗没救了的小白菜,“妈是问你,霍小子爸妈现在都怎么样了?各过各的?”
我往后一靠,“这个我不清楚。”
甄女士一脸无语,“你跟他能复合,说明回国的这一个多月没少接触,连这个都没问?”
我搓搓脸,“不好问。”
甄女士新奇的说,“你俩之间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我垂眼看桌上的纹路,“以前没有,现在有。”
甄女士看过来的眼神像是要跟我彻夜长谈,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就叹了口气,继续吃她的饺子。
我岔开了话题,“妈,你不能只顾工作,身体也顾一顾。”
甄女士嘴里有食物,不说话。
我撇嘴,“赚那么多钱,没时间享受,那钱就是个死数字,没意义。”
甄女士把最后一个饺子吃完,拽了张纸巾擦嘴,“再过十年妈就退休。”
我的眼睛一亮,话到嘴边被她抢了个先,“到时候公司你接手。”
“……”
“我就一老师,教教学生,写写程序搞搞项目还行,管公司是真不行。”
“那你给妈变个孙子出来。”
“……我又不是孙大圣。”
甄女士一副嫌弃样子的瞥瞥我,“公司卖掉,财产做慈善,留一小部分给你。”
我满脸诧异,半响说,“都拿去做慈善好了。”
甄女士估计以为我是觉得留一小部分不够花,听我说一分不要,当下就黑了脸。
我忙哄道,“妈,不是我不想要,是我在国外存了一些,现在有工资,要是接项目,还有很可观的利润,我开销不大,足够用了。”
“十年后的事,现在说这个还早。”
甄女士缓了脸色,“霍小子有一套养你的独特法子,能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跟小米虫一样,比妈养的还好,以后有他跟着,你不愁吃不愁穿。”
我的表情愣怔,“妈,你算准了我这回能跟他一直走下去?”
甄女士起身离桌,根本不打算给我回应。
好像只要我再多问一句,她就找鸡毛掸子抽我,往死里抽。
我端起杯子喝水,润润嗓子说,“妈,到了合适的时候,我跟霍时安看看要不要收养个小孩子。”
甄女士的脚步顿住,回头看我。
我笑了笑,“现在有些不能生育的家庭都收养小孩。”
甄女士说,“你是想妈就当他不能生?”
“噗。”
我一口水喷了出去。
甄女士冷不丁的来一句,“妈知道事实是什么样子,过过嘴瘾而已。”
我心惊肉跳,我妈是怎么知道的?我什么时候露馅的?
还是说,露馅的其实是霍时安?他那么会搞骚动作,可能性非常大。
我胡思乱想着,听我妈说,“你妈我装瞎装好多年了。”
甄女士不管凌乱的我,说完就回了房间。
我用手背蹭了蹭脑门,看来我跟霍时安能全须全尾的活到今天,真是命大。
睡前我跟霍时安说晚安,说了两个多小时。
问题是还没完事。
我他妈也是抽抽,跟他说个屁的晚安。
霍时安在那头恶心巴拉的唉声叹气,“我俩昨晚十点多重新开始,今天一天都没见着。”
我半边脸发青。
什么叫今天一天都没见着?我昨晚在医院里睡的,上午才有,你见的是鬼啊?
他又叹了声,“这样不行。”
我另外半边脸也青了,“这样是不行,我手机快没电了。”
电话里静了不到三秒,霍时安炸了,“手机没电你打什么电话?不知道快没电了,辐射有一千倍以上?”
我纳闷他转的医院什么环境,能吼这么大声。
他糙我,糙个没完。
我被他糙的火气上来了,“还不是你非要跟我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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