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国前又把密钥给了他,我是出于哪种考虑呢?他毕竟是规规矩矩的在家里做事情,可我怕他那性格在咱们家吃亏,你又老给他气受,所以就给他自保了。他那天说你派人接管了旭日明泽,又把他给绑了,他可能也是太绝望了吧,所以才做出这种事来。我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再想联系也联系不到他了,不知道他是死是活,他要是活着还好,大不了重新编一套程序,那东西都跟烙印似的刻在他脑子里呢,估计不吃不喝不睡,用个两、三天就能恢复。但他要是死了,这东西就让它随风而逝吧……”
龚鹤听见,龚旭在说边泽明的死活的时候,也是那种与他无关的无所谓的语气,忍不住问了句:“你对他到底……”
“姐,事已至此,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还重要吗?反正你逼我念书不成,等我回了国,又该逼我结婚了吧,到时候我对边泽明是什么情感都无所谓了啊。‘alei’被毁掉是必然的事,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你还是去找边泽明吧,现在能让咱们家摆脱掉这次危机的就只有他了。”
龚鹤攥紧了手机,指尖泛出了白色。她终于能听出自己弟弟到底对这边泽明是什么感情了,弟弟是爱他的,因为说到逼他结婚那段时,语气中透露出来的疲惫与无奈,是她从未感受到的。
电话在龚旭与那条狗的嬉闹中结束了,龚鹤强忍着下腹的剧痛安排助理:“走,去找边泽明。”
边泽明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了,在这段时间里,没人理他,没人给他饭吃,也没有水喝,他就像被这世界遗忘了的人,与世隔绝着。他很绝望,绝望到认为再也没办法见到龚旭了。他窝在房间的角落里,伴随着水份一同流失的,还有时间,他在想,等耗尽身体里的最后一点能量,他就要永远的跟着个世界说再见了。这种绝望他曾经是经历过的,在那个冰冷的雨夜,也以为自己要死了,是龚旭帮他重燃了希望。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那个会救他的人,此时在国外。
他尽量闭上眼睛停止思考,因为这样可以减少能量的消耗,因为他还想见龚旭,龚旭说过的,他们还能再见面,所以他不能死。就在他恍惚间,门竟然开了,一束光透了进来,他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一双高跟鞋由远及近的出现在他面前,他以为是幻觉,晃了晃头,才确定这是真的,这人是龚鹤。
他抬眼看她,自己的狼狈正好应在她的瞳孔上,显得可笑而又卑微。
“大小姐……”他发出微弱的声音。
“那个音箱,还能不能救?”龚鹤问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一直以来居高临下的声音终于听起来竟然柔和些了。
边泽明摇摇头,不愿多说。
“小旭说……”
听见龚鹤提龚旭,边泽明顿时睁大了眼睛,人似乎都有神采了,“他说什么?”
“程序可以重新写……所以,除了龚旭,你提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你,钱,自由,或者其他的。”
边泽明抿抿嘴,又闭上了眼睛,“你应该知道,我只要龚旭。”
“边泽明,你别太过分。”龚鹤的声音又提高了,可转而又降了几分,“这已经是我最大的退让了。”
边泽明摇头,再次强调:“我只要龚旭。”
“你……”龚鹤只说完这个字,边泽明便听见“咣”的一声。
边泽明赶紧睁开眼睛看发生了什么,只见龚鹤躺在一滩血迹上,脸色煞白,血顺着她的大腿不住的流淌着……
龚鹤这人对他怎样暂且不提,可她毕竟是龚旭的亲姐啊,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打电话,可他的手机早就成了一具碎尸,他在龚鹤身上摸索着,也没发现手机。“来人啊!来人啊!”边泽明只好喊了几声,或许是因为他被关在这地下室的缘故,又或者是他的声音太小,所以并没有人回应。于是他只好强撑着自己站起来,试了几次,想要抱起龚鹤的动作都以失败告终,后来几乎把牙根子都快咬碎了,才终于把龚鹤给抱了起来,这对于两天两夜没吃过东西的他来说是竭尽全力的痛苦,走路都是飘的,可又不能把人摔了。
爬上了楼梯,终于在客厅里看见了人影,他又喊了一声“来人!”还不等把最后一个字说完,龚鹤就被其他人给接了过去,边泽明都来不及分辨那人是是谁,只是耳朵里听他碎碎的念叨着“怎么了?”他却再也撑不住了,倒了下去。
第五十七章
边泽明只睁了睁眼,便知道自己又住院了,空气中充斥着消毒水和某种香气交杂的味道,嗅觉被激活了之后,这股气味便直冲冲往他的鼻腔里面涌。与上次被偷袭后从医院中醒来哪儿哪儿都疼不同的是,这次他就觉得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是一种飘在云端的虚无感,醒来时却带着一种压抑的情绪,好在今天的天气特别好,阳光晒进来,他把胳膊伸出被子,便能碰触到温柔的暖意,胸口里面憋着的负面情绪就如同水蒸气一样,被这暖阳蒸发掉了。
边泽明来不及享受太多惬意,一个温柔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你醒了?”
这声音听起来十分熟悉,边泽明却无法分辨出是谁,又闭着眼睛混沌了一会儿,那人也特别有耐心的等他,这才意识到跟他说话的是龚影,这种认知让他就彻底清醒了,赶紧睁了眼确定,见确实是她,使了力气发出了嘶哑的声音,问好:“二小姐……”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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