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而此时,被蒙住眼睛的楚云涵却仰起脸凑近,轻轻的再度贴上了男人炙热的唇。
内疚,补偿,感激,还是赎罪,都无关紧要了。
如果注定要堕入地狱的话,我只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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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千种理由可以爱上你,而这一千种理由都是我为了爱你而寻找的借口。
晚安。
臣服iii[bd]45肌肤之亲
楚云涵明白自己此时此刻的举动将会意味着什么。席卷而来的紧张感让他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
身体是僵硬的,手脚是冰凉的,而唇是炙热的。包裹在一层层忐忑不安里面的,是将自己置于悬崖边缘的决绝,也是主动向前迈出第一步,与过去决裂的勇敢。
——如果再也回不去了,如果我们再也无法像兄弟一样相处……那么,我愿意让一切重新开始,如你所希望的那样。
在最初一瞬的怔忡过后,楚奕辰深黑色的眸子里仿佛点燃了火,连目光都变得滚烫炙热。从这个仓皇又羞怯的吻里,他读懂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义,他明白对方所舍弃掉的东西,也明白作出这种取舍所付出的勇气。
这个一向清冷的男人此刻眼里有了难以自控的湿意。他想要狠狠抱住面前的人,用力亲吻,将那个人揉碎在自己的胸膛里。然而他什么都没有做。像是一个忽然得到了新玩具的孩童,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惊喜到连碰一碰都迟疑;像是一棵寂寞了太久的树,当一只飞鸟落上枝头栖息的时候,强忍着不敢摇动枝叶,怕吓跑了这个小憩的来客;又像是沉溺在一场期盼许久的美梦中,小心翼翼地一动不动,怕惊扰了那个入梦的人。
——你终于向着我走过来了。你不知道,我以守护的名义、以兄弟的名义,可望不可及的等了你多少年。
他忽然有些庆幸蒙住了楚云涵的眼睛,不至于让那人看见几乎要失态的自己。
房间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楚云涵没有得到回应,又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无措地立在原地,心里一片忐忑,嚅嗫道:“我……对不……唔——”话未出口,后腰被男人揽住,柔软的暖意笼罩在他的唇上,流连辗转。与前一个吻的激烈不同,这一回的吻极尽温柔,似应答,又似抚慰。仿佛一个温和有礼的绅士,轻轻叩门,缓慢进入,与他的唇舌缠绵共舞。
情感愈热烈,动作却愈发克制。楚奕辰像是在对待一件流传千年的珍贵瓷器般小心翼翼。
空气中的热度逐渐升高,气息乱了,心跳乱了,思绪也乱了。像是醉了一样,身体的每一寸都热得发烫,不由自主地想要更贴近对方。楚云涵脑袋里冒出了“肌肤之亲”这个词儿,原来肌肤相碰,是能够传递感情的。
他忽而有些懵然。
是什么时候起,他不再排斥楚奕辰的碰触?
是什么时候起,他会在这样的碰触中动情?
又是什么时候起,那人对他的情感已经到了遮住眼睛也能感知的强烈?
千万种思绪绕成一团麻,再解不开。
就在这时,男人转移了阵地,在他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贴在耳畔的低沉嗓音染上了意欲,变得异常性感:“奴隶,走神要受罚的。”
楚云涵的身体颤了颤,因为视线被剥夺,触感变得更加敏锐起来。耳际喷吐的气息像是电流蹿过身体,激起他的一阵酥麻。“主人……”他正轻声唤着,不防却被径直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竖起来了……”楚奕辰将他按在床褥中,摩挲他腿间昂首的性器,戏谑道,“看来昨晚我没把你喂饱,让你这么饥渴。”
听见这话,楚云涵脸上一片烟霞蒸腾,他心里清楚如果今晚再像昨夜那样放肆的做一回,估计明天自己连床都下不了了。然而身体却与理智背道而驰,羞耻心激发了情欲,让底下反倒又挺起来了几分。男人见他如此敏感,微微弯唇,在那根发涨的性器上弹了一下,说:“乖乖躺好,在我允许之前你没有shè_jīng的权利。”
这道命令让楚云涵欲哭无泪,只能不断深呼吸,拼命将欲念从脑袋里驱逐出去,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轻声说:“主人,我……”
“今晚我允许你睡在床上。”楚奕辰揽住他的腰,将他半抱在怀中。然后蒙着眼睛的绸带被摘了下来。
灯被关掉了,房间里一片黑暗。在黑暗中,两人相对而卧,同样赤裸的躯体相拥着裹在柔软的被子里,彼此传递着温暖。
楚云涵忍不住伸手去摸那些疤痕,还未碰到便已被对方捉住。男人淡淡开口:“你是皮痒想挨打了?”他不敢再动,只默默靠在枕头上看着对方。
黑暗掩去了清晰的轮廓,却依旧能看见彼此的眼神。在这样一个夜晚里,两人裸裎相对,不带情欲的彼此贴近,就如同他们年幼时一样单纯。
楚云涵不知道自己对楚奕辰到底抱有着怎样的感情,不知道该如何界定两人的关系,但他明白,这个人已经在他的心里,用最深刻的方式镌刻下了一道印痕,此生无法擦去。
或许只是太深,又或许,已经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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