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盒子,这个盒子外表很干净一点灰尘也没有,他指着那个盒子说:“林家族谱都在这里面。”
林层伸手就要拿过来,杜昱山却按住了林层的手,颇有深意地说:“看之前想不想听听故事。”
第3章旧事
“什么故事?”林层问。
杜昱山神色微变,说:“当然是祠堂的故事。”
“连村长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会知道。”林层略微带了点怒意。从刚刚认识到现在,杜昱山的言行就没让林层相信过。
“村长是不知道,但不代表我也不知道。”杜昱山转头看向林层,不知是不是这个房间过大,他的声音格外空洞。这时阳光正打在他后背,他整个人陷在了逆光之中,好像与黑暗融为了一体。林层看着杜昱山,全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那么紧张干什么。”杜昱山走过来拍了拍林层的肩,笑着说:“我小时候在村里住过一段时间,遇到了一个林家的阿婆,是她跟我说的。但我从来没跟别人讲过,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
林层确实很想知道,不管杜昱山说的真话假话,听了再说,“那你说来听听。”
“先给你认识个人。”杜昱山打开了那个摆放族谱的盒子,从其中翻出了一本。
盒子里所有的本子的外观都是一模一样的,杜昱山却能准确无误地找出他想要的那本,林层能断定杜昱山一定把这些书看过很多次了。
如果杜昱山为了一个小时候偶然听到的故事而来研究这些,那这个人未免也太过无聊了,所以杜昱山是想通过族谱调查点什么吗?
林层能肯定杜昱山是有目的。
杜昱山却将林层若有所思的样子净收眼底,在林层刚回过神时,他迅速翻开了挑出来的那本族谱,指着其中一页对林层说:“记住这个人,故事的主角林宗良,族谱记载他生于民国10年,死于民国35年。”说完杜昱山把手中的书递给了林层。
林层看了看,族谱中关于这个林宗良只记录了寥寥数字,这人是林家的长房长孙却只活了二十五年,确实令人惋惜。
但是林层发现,民国35年,那不就是1946年,到现在刚好整整七十年。
“为什么关于他的记载这么少?”
林层只提了一个简单的问题,也不知哪里刺激到了杜昱山,他英挺的眉目都皱在一起,压低了声音说:“他们敢吗!他们不敢妄加评论林宗良,他们怕有报应。”
林层有点被杜昱山的表情吓到,几乎快屏住了呼吸。还好杜昱山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转变了语气:“抱歉,林层,有点激动,我只是哀其不幸。”
林层没什么意见,让他继续讲。
“林家是北方富贾,清朝末期为了躲避战乱他们举家搬迁到偏远的杜泽村。而民国35年春节,正是林家来到杜泽村的六十年,那年他们举办了一场很盛大的祭典。当时的林家当家人就是林宗良的父亲林耀德。因为是大祭,林耀德准备好好操办一下。春节前夕林耀德特地派人去上海请了江南名角秋伶子来这次祭祀活动上表演,而他派去的人就是他的长子林宗良。”
“可秋伶子并不是那么随便就能请到的人,林宗良一开始以重金相邀,秋伶子不为所动。但是也不知道林宗良做了什么,三个月以后,秋伶子居然同意来杜泽村了。”杜昱山说完顿了顿,他似乎在等着林层做出回应。
林层也正如杜昱山预料的那样问了一句:“如果秋伶子是一个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那林宗良到底能有什么办法能让秋伶子同意?”
“因为秋伶子爱上了林宗良。”杜昱山说。
说实话这个原因让林层有点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他想起了在梦中见到的唱戏的男人,或许那个人就是秋伶子。
林层试探地问了一句:“秋伶子是男人?”
杜昱山点了点头,接着说:“秋伶子跟林宗良回到了杜泽村,演出很顺利,林耀德为了感谢秋伶子,留他在杜泽村过完春节。秋伶子和林宗良也已经约定好过完春节就一起搬去上海。可是没过几天,他们俩的事情就被林耀德知道了。”
讲着讲着,杜昱山的语气似乎蒙上了一丝哀愁:“林耀德当然不会同意,即使秋伶子是个女人,那他也只是个戏子。秋伶子和林宗良约定月半晚上在祠堂会合然后连夜离开杜泽村。可是那天秋伶子一直等到半夜林宗良才来,他们前脚刚踏出祠堂大门,林耀德后脚就带人来堵住了出口。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那个阿婆也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林宗良在那一晚死了。”
“林宗良就这样死了。”林层难以置信,他想不到林宗良的死因,因为林耀德和秋伶子是不可能杀他的,那他究竟怎么死的。
“谁知道呢。”杜昱山抬起了头,好像又变回那个不正经的样子:“不过我听说后来因为林宗良的死,林耀德把所有过错都怪罪于秋伶子。他把秋伶子囚禁在祠堂里,想处理完林宗良的后事再来处置秋伶子。可是林氏宗族的那群老顽固可不会就这么放过秋伶子,他们不容许林家出现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林宗良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们认定林宗良会做出这种事都是受秋伶子的蛊惑。你也知道,那些旧式家族总有些见不得人的私刑,他们折磨了秋伶子两天,等林耀德回到祠堂时,秋伶子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听完这些林层说不出话来,很可悲。林宗良活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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