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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张勇和线国安的判断出现偏差便是很自然的事情,再加上他们轻视了云南这亚热带雨季的厉害,弄得兵疲将乏。又急于结束这场艰难的征讨,更有昆明方面的催促,失败的绞索便越来越紧,牢牢地套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而张勇和线国安却并没有这个觉悟,他们派出的精锐部队传回来的消息也在加深他们的误判。精锐前锋被明军结寨阻挡,但只是一天,便趁夜撤退,显然在给腾冲的伪宗室争取逃跑的时间。
与逃入缅甸的伪帝永历及君臣是一个德性。张勇和线国安不禁冷笑鄙视。伪宗室留守为圣旨所迫,不得不装出个样子,现在目的基本达到,还不得仓惶而逃,跑到边远之地苟延残喘。也好,占领腾冲就意味着此次军事行动划上了句号,终于可以结束这令人备感折磨的征讨了。
而军中瘟病的蔓延流行,此时正牵扯着张勇和线国安的主要精力,显然他们不知道那句丛林格言,“要战胜敌人,先战胜疾病”。
丛林地带植被茂密,有毒植物四处滋生,虫兽繁多。杂草丛生及温热的环境利于霍菌和病源微生物大量繁殖,致使各种疾病流行。如痢疾、疟疾、肝炎、勾端螺旋体、乙型脑炎、恙虫病、霍乱和各种虫咬性皮炎,还有由于疲劳、潮湿而引起的综合疲劳症和“三烂”(裆、脚、手)等,使清军出现了大量非战斗减员,而且随着时间的延长,瘟病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也别说张勇和线国安没有预料到丛林环境的险恶,依据当时的医疗水平,他们也确实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来防范。要知道,即便到了二战时期的依姆法尔战役,日军由于忽视丛林伤病的急救与防护,战斗中几乎100的人员都患了疟疾,部队病员与伤员的比例最高达到6∶l;而法国军队在侵越战争的五年中,患疟疾、痢疾的人数占部队总数的42.2,病死的人数为战死人数的四倍。
当然,丛林环境对明军也有影响。但朱永兴依靠后世的知识,提前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让士兵多嚼吃槟榔、茶叶、大蒜;睡觉用蚊帐,没有蚊帐就涂抹大蒜汁或薄荷叶汁;军营中多修厕所,不许随地便溺;不喝生水,不吃不洁食物,饭前便后要洗手,勤洗澡,病员隔离,撒石灰等等。这些后世小学生可能都知道的防范医治措施,再加上有青嵩熬水的偏方,以及郑氏马帮搞来挖来的药材,使得明军的境况要比清军好得很多,士气也逐渐超过了清军。
从这些情况综合来说,张勇和线国安作出孤军挺进的策略,一部分原因是基于自己的判断,另一方面也确实是清军异常疲弊,带着伤病员和辎重继续前行,有着很大的困难。
但这些困难并未被昆明重视,满洲将领骄横,对于绿营和汉军低看一等,对他们的作战,只重结果,不看过程;而洪成丑认为大势已定,朝廷对吴三桂等人的安排也已经确定,老汉奸自觉老迈,体衰多病,便乞旨回京休养了;吴三桂呢,得到了驻镇云南的旨意,虽然离他的预期有些距离,但吴三桂还是准备利用朝廷所给予的权力,极力扩充和发展自己的势力,而这样的准备无疑当以军队为先。
其实,无论是顺治,还是议政王大臣,在授予吴三桂等人留镇特权的时候,都都强调此系临时办法。主要考虑到云贵、两广、福建新近开辟,情况复杂,局势还不够稳定,不得已而行此暂时办法,希图借助他们的威望和兵力来尽快恢复和确保正常的社会秩序。实际上,“三王”的统治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军事管制。
但吴三桂老奸巨滑,借着云南初定,形势不稳之机,向清廷上奏,请设“云南援剿四镇”,在军事组织上安设重要将领为一个方面的统帅。按照吴三桂的设想,这援剿四镇并不驻扎在昆明,而是要分驻在云南的四个重要地区:武定府,曲靖府,楚雄府,洱海卫(祥云)。一镇之兵为马兵六百,步兵一千五,守兵九百,共是三千人。最重要的是,这四镇之兵均隶属于吴三桂,等于是他要扩充自家人马。
由于云南刚刚平定,极需要加强军事防守,这符合清朝的根本利益,故吴三桂认为请设四镇很快便会得到批准。但他也知道,清廷虽然对他提议、提名的四镇将帅人名不会作梗,可一定会有些制衡手段,比如作命一批武职人员充任云南各地区的军事长官。
张勇率领的甘陕绿营能不能被留在云南,归他调遣、被他吸收尚未可知;线国安是广西提督,所率汉军也是孔有德旧部,那是肯定要回去的。所以,在清廷的旨意下达前,吴三桂对在腾冲的军事行动并不是很关心。甚至他还有那么点小期待,希望伪明宗室留守得以逃脱,继续折腾。
这样一来,吴三桂便可以再向朝廷请奏,名正言顺地改编投诚的明军降卒,甚至连组建方案都设计好了。初设两大系列营,分别命名为“忠勇营”、“义勇营”。在这两大营中,再各分设中、前、后、左、右五营,总共计十营兵马。每大营马步兵初定为六千,这么一来,又是一万两千的军队掌握在吴三桂手中。
吴三桂之所以急于扩充军队,实在是因为他手中的兵将并不充足。除了很快便可以成立的援剿四镇和计划中的“忠勇”与“义勇”两大营外,属于他直接掌握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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