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风当时觉得莫名其妙,他是最讲原则的人,当场就要拒绝,还没开口,于谦就开喷:“正是国事艰难,安能削足就履?”而且于谦喷人,通常很难驳得住他的,“若汝不肯从权,四海大都督府事及安西大都督府事,则移交陛下亲自批阅便是!”
这本来就是丁一的份内事。尽管丁一把西明的政务都甩手不理,但两大都督府事,却就不是西明的政府衙门份内应该办的事。于谦很窝火地抽出一份节略扔在谭风面前:“你看看这等事,也递到老夫案前来了!汝跟老夫讲什么规矩!即刻去财政部办差,不然汝便把两大都督府事都搬入鲲鹏皇城,反正老夫身为大都督府长史,该做的批注早已办妥,其他便教陛下乾纲独断!”
那份节略看得谭风也倒吸冷气,因为不见得是大事,但很碎,例如枪械损耗,营房基建之类的报表, 如果八大处都在士麦那,那么便就好办了,各司其职。问题是八大处在广州,这种东西又不敢不报,于是这边就不得不过,别看事小,一条都漏不得,要不然,贪污不就从这些缝隙中生出来的么?
当然,必定不用于谦去过,但总要安排官吏来办差啊。
所以于谦很窝火,本来人手就紧,丁一又是完全甩手掌柜。
于是谭风也只好老实借调去财政部办差。
故之才有曹吉祥这么个说法。
丁一听着也是苦笑,揉着太阳穴道:“那看看老曹跑一趟吧……”
这边还没处理好,那边就有卫兵来报,说是巴黎来人了。
安娜公主早就被丁一请到士麦那,担任士麦那分院的校长。
这巴黎来人,却是路易十一派来的,目的就是一个:要让安娜公主回巴黎去!
路易十一的使者不敢在丁一面前放肆,但路易十一的书信,却已充分地表达了这们法国国王的怒火,就算被称为万能的蜘蛛的路易十一,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事发生:“我亲爱的表亲,博热领主皮埃尔二世将会继承波旁公爵,而我认为,他是安娜的良配。”
皮埃尔二世要比原本历史上,提前了几年成为了博热领主,按这么看,继承波旁公爵的爵位,也许一样会提前。如果路易十一前面所说,还算比较客气,那么后面所提到的:“我期待皮埃尔与安娜盛大的婚礼,我会把女儿交给他……那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年轻人,他能给予安娜幸福还有名誉……”这就是很明显的嘲讽和一位父亲难以抑制的愤怒了。
丁一无法跟安娜走进教堂,除非他愿意跟柳依依她们离婚;丁一也同样给不了安娜皇后的名誉。那么,路易十一就质问了:“也许士麦那学院的校长,应该委任更有才华、更合适的人去担任……感谢您作为长辈对于安娜的爱护,但她应该回到巴黎,筹备她将到来的婚事……”
这让丁一无奈得伸出双手掩住了脸,他当然不愿意让安娜回去巴黎,但他却又找不到任何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丁一近乎无奈地,称病让那使者先退下,以谋取一点时间,来考虑怎么渡过这个难关。
“老大人,孩儿倒有一计,不知该说不该说?”随着信使同来士麦那述职的钱初九,看着丁一犯难,却就凑过来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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