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位法王姑娘对之珍若生命,这东西基本上已经是她目前以及今后想要一统十宗所能依仗的一切了!
一念及此,丁保“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拍在她的身上,趁着她这会儿迷瞪瞪的,神智不太清醒,凑在耳边洗脑道:“小嫣儿,你的功胎几乎被木沧海毁了,是主人我帮你救回来的,可要记住哦。”
“功胎……主人救的。呸……才不是,臭贼小道士才不是主人……”
丁保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小嫣儿,乖,好好说,不要淘气!”
“呜呜呜呜……”女郎不知为何突然哭了起来,边哭边骂:“主人……本王……这辈子还没干过人……却反被人给干了……”
丁保被女郎混乱的逻辑给弄得额头黑烟缭绕,便索性解开了她腕间的红绳,不再说话了。
过了半刻种,美丽的阴兵流之主终于彻底吸收了体内的那缕救命的“碧霞真气”,清醒了过来,偏偏身体还是全无力气,无力地仰躺在榻上,仰头颤抖吐气,咬牙低道:“你……杀了我吧。要不哪天你落在我的手里,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丁保蛮不在乎地笑了笑:“小嫣儿,主人替你保住了功胎,你居然还这样责怪主人?”
“小嫣儿”三个字让女郎浑身颤抖,面上酡霞再飞,缠着睫毛,闭上了眼睛。
似是尝试过后,知道丁保所言不虚,自己先前的那种虚弱腹痛、功胎不稳的情况居然消失了,但面对这位“强行夺取她贞洁的男子”,当然不肯认输服软,昂着颈子微微颤抖,口中兀自逞强:“你叫甚名字……你是谁派来的?是木沧海的同伙么?你……他让你来救他的?你又是怎么进来的?还有……”
叨叨絮絮问了一阵,渐渐深浓的疲惫攫取了她,玉人轻鼾悠细,竟沉沉睡去。
丁保苦笑摇头,你妹的,这算什么事儿啊!没吃到鱼还惹了一身腥!白白的让这位糊涂透顶的阴兵流之主把自己当成了天字第一号流氓!
最关键的是,他突然想到了那个“qín_shòu和qín_shòu不如”故事,顿时心情更加郁闷,起身把谭阴阳塞进被子用绳索缚好,然后将那柄脱鞘的贴身软刃插在圆桌的中央,待她恢复力气醒来,能挪动身子取剑,便可重获自由。
窗外,隐约浮露鱼肚白。
丁保也不知道自己这纠结的一夜,到底有没有达成狐狸姐姐交予的战略目的。
“不管了,先离此地,再去找狐狸姐姐。”
一跃上了房顶,推开壁板无声窜出,掠至大树桠间,回见房中美人拥被翻了个身,暗红色的粗浓卷发自雪白的肩头滑落。
美丽的混血女郎好梦正酣,微噘的樱唇,轻轻阖动,梦里不知正唤着谁。
他一路飞檐走壁,径直朝往老藏经楼奔去。只隔了短短两日,丁保的内力已不可同日而语,奔跑的速度更快,声息却如风过林摇一般。
几个打扫的小道士偶一抬头,连影子也没瞧见,只以为是大雁飞过,又或苍鹰般旋,继续倚着竹扫帚,低头猛打哈欠。
天未大亮,丁保小心摸近了老藏经楼。
四周环绕的那片林里东倒西歪横着巡逻戍卫的阴兵小卒,均是一指毙命,血都没多流半点,完完全全是澹台王图的作风。
她侵入这片林里只怕像风一样,杀人、救人皆是转眼来回,不费吹灰之力。
但……为何都到了这时,狐狸姐姐还迟迟没去精舍接应自己?
丁保心中掠过一丝不祥,悄悄摸上阶台,推开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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