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军队选择的进攻点让隋军上下都跌碎了眼镜,放着阵形防御力不足的李渊队伍不打,突厥军队竟然选择了大摆乌龟阵的王世充队伍为下刀目标,号角声中,五千多突厥吹着骨笛,喊着艾拉,潮流洪水一般的直接冲向王世充的乌龟阵,还争先恐后的在冲锋中拉弓放箭,展示自军的拿手骑射绝技,将五颜六色的羽箭铺天盖地的倾泄到江都隋军乌龟阵的头上。
见此情景,躲在乌龟阵最内部的王世充一家当然全都傻了眼睛,太原军队伍里低声欢呼的幸灾乐祸声音不断,陈应良和阴世师等人却是面面相觑,全都有些张口结舌,阴世师还说道:“突厥吃错药了?怎么先打王世充的乌龟阵?这不合情理啊?”
“难道突厥有什么诡计?”陈应良也有些被吓到,赶紧开始琢磨,“围点打援?诱敌诈败?声东击西?我对面这个突厥大将到底是谁,怎么用兵如此不合情理?”
突厥的下刀目标确实很不合情理,但这么不合情理的事却还是发生了,在江都隋军外层有着坚固长盾保护的情况下,突厥士兵还是争先恐后的把羽箭不断抛射到江都隋军的头上,也在活动空间十分有限的情况下,围绕着江都隋军的乌龟阵不断游走放箭,火力侦察寻找隋军乌龟阵的薄弱处,江都隋军则躲藏在长盾后以弓弩还击,压制突厥士兵的骑射,与突厥军队弓来箭往的互相,中箭倒地者接连不断。
也是因为突厥军队下手目标太过不合情理的缘故,原本以战阵见长的江都隋军在心理准备不足下有些措手不及,面对滹沱河的右翼露出了一些破绽,被突厥弓箭射伤射倒的士兵较多,队形出现了一些凌乱,结果突厥骑兵也毫不客气,马上就一轰而上,全力冲击江都隋军乌龟阵这个薄弱点,艾拉艾拉的怪叫声惊天动地,连躲在营地里观战的陈应良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看到这一情况,陈应良难免更傻眼了,惊讶说道:“突厥到底发什么疯?王世充的右翼是有些乱,可是他的正右面是滹沱河,没有空间集结大批军队发起冲锋,并不是很理想的突破口啊?”
陈应良惊奇的同时,突厥骑兵也已经和江都隋军正面于上了,借着不多的冲锋空间,突厥骑兵尽可能的提起速度,在与江都隋军相撞前突然提马跳起,居高临下的以马蹄来踩踏隋军士兵,也收到了一些效果,靠着战马冲锋力和腾空跳起的撞击力,撞倒撞翻了不少隋军盾手士兵,象撬棍一样一下子在隋军乌龟阵的边缘撬开了一条缝,后面的突厥士兵蜂拥冲上,与隋军士兵展开近身血战。
还好,狭窄的空间限制了突厥军队的冲锋威力,在无法把速度提升到最快的情况下,突厥骑兵只是成功冲进了隋军人群展开混战,并没有一鼓作气的杀进隋军乌龟阵内部,给了江都隋军喘息调整的机会,不消王世充下令,右翼的江都隋军就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与突厥士兵亡命搏杀,王世充也毫不犹豫派出一千预备队补强右翼,不惜代价的重新稳住乌龟阵。同时王世充也难免是万分憋屈,暗骂这次的突厥主将不是东西,放着防御力不强的太原隋军不打,偏偏要来和自己硬耗。
这时,突厥那边又有了新动作,又有五千突厥骑兵出阵,以其中的一千披甲骑兵为先锋,直接猛攻江都隋军的乌龟阵正面,好在王世充早就把重装步兵安排在了最容易受敌的正面,倒也用不着怎么担心正面告急。不过这么一来,江都隋军的北东两个位置也已经和突厥骑兵交上了手,只有面向李渊队伍的西面和后方暂时安然无恙。
战事激烈,突厥骑兵猛攻,江都隋军奋力支撑,你攻我守厮杀得不可开交,突厥骑兵来去迅捷,弓箭如雨,时而游走放箭,时而冲锋撞击,象一把巨锤一样,不断敲击江都隋军的乌龟阵,喊杀声如同打铁声,震耳欲聋;隋末唐初时以悍勇著称的江都淮南军则不负盛名,在身高个头和体位高低都处于绝对下风的情况下,仍然凭借着密集的队形优势,与青面獠牙的突厥骑兵展开近身搏杀,几次打退突厥骑兵的集体冲锋,那种以血肉之躯硬扛突厥骏马弯刀而不落下风的悍勇意志,让之前鄙夷他们的太原友军都忍不住生出钦佩——也让李渊生出了一些警惕,暗道:“娘的,以前还真是小看这个王世充了,想不到这个马屁精的嫡系这么能打。”
靠着淮南将士的浴血奋战,战局被拉入僵持,上万突厥猛攻江都隋军的阵地局部,也因此始终无法取得突破,见此情景,陈应良和李靖等隋军决策层倒是连连点头,对自军队伍的阵战能力更加充满信心了,突厥那边的阿史那·埃利弗却又沉不住气了,仗着局部的兵力优势,阿史那·埃利弗再次一声令下,又有七千突厥骑兵出阵,其中五千去攻打江都隋军的左翼,两千做为预备队,布置在了江都隋军与太原隋军的交接处,防范太原隋军东进增援王世充。
战事进行到这一步,陈应良最应该做的选择有两个,一是出动一支大营预备队给王世充帮忙,二是命令李渊出兵一支,直接东进增援王世充。然而陈应良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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