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猛地明白过来,吓了一跳,捂着嘴巴,惊道:“这该怎么办?他肯定嗅到了我们的气息。”
金海龙笑道:“你慌什么,只要咬紧牙关说在洗浴城,他就只能去猜疑。从理论上讲,找不到确凿的证据,除了猜疑,他没有别的法子。”
谢灵乖顺地点了点头,一动不动地坐在副驾驶位,任由金海龙驾车在公路上疾驰。四十分钟后,金海龙把车停在了金壁辉的“黄金海岸洗浴城”楼前。临下车的时候,他再三叮嘱道:“宝贝,记住了,一定要要紧牙关,死活说在洗浴城。即使他拿出一两个毫无说服力的证据,也证明不了什么,不是吗?”
谢灵亲了一下他,说:“我懂这个,没有证据,谁遇上这事不是百般抵赖呢?”
金海龙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说:“就是,只要你能坚持住,就可能造成他思维上的混乱,进而把对你的不信任,变成对自己的怀疑。”
谢灵说:“你走吧,也许他连猜疑都没有,是我们多疑了呢。”
深夜,找到谢灵,吴中有悻悻地喘息了一会,不敢有其它表示。没有证据,就是捕风作影,你能咋的?生活中,稍有不称心,谢灵就会恶语相向,抓扯撕打,甚至将他逐出家门,常常好长时间不理不睬。
躺在黄金海岸洗浴中心消磁奥的休憩床上,吴中有像个怄气似的小孩一声不吭地看着通宵大片。谢灵知道,他并没有轻信自己的解释,便慵懒地坐在一旁,也没怎么理会。这种时候,冷处理才是最佳的处理方式。
天亮后,两个人出了洗浴中心,拦了一辆的士,回到了海川市。在街上找了一个锁匠,两个人带着他进了小区。
到了目的地,锁匠把工具包放在门前,细细研究了一下锁孔,便捣鼓起来。吴中有和谢灵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锁匠捣鼓。很快,断钥匙被捏了出来。谢灵从包里拿出自己那片钥匙,插进锁孔,一扭,门就开了。
吴中有急忙拿出五十元,锁匠接过钱,拎起包笑眯眯地下楼去了。
那扇厚重的防盗门哐啷一声被推开,又哐啷一声被关闭。两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吴中有直勾勾地盯着谢灵,尽是疑虑。谢灵有些心虚,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说:“怎么,不认识啊?”
吴中有猛地起身,窜尽卧室,俯下身子细细地从床头搜索到床尾。那副认真劲真如大敌临前,不敢随便。他鼓着两只贼眼把床单扫视一遍,又掀起蒙在枕头上的枕巾,还提起来猛甩了几下。终于,他发现一根发丝,伸出两根手指高高地捏起它放在眼前审视了半响。确定是老婆的后,他才悻悻地扔掉。
他又向另一间卧室走去,忽地,他在床头柜上发现一小片卫生纸。跟在身后的谢灵就是一慌,很快,她又镇静下来,因为她想起昨晚金海龙已经打扫战场。吴中有拿起卫生纸,凑在眼前细细研究了一番。这是一张揩鼻涕后的卫生纸,分几层黏在一起。他一层一层地剥开,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觉得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只好狠狠地用指头弹在地上。
吴中有站在客厅中央,双手叉腰无可奈何地逼视着谢灵,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来。
“吴中有,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跟你离婚!”终于,谢灵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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