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见不到。忘忧经常是一睡一天,而江川事情多,每天都得忙到很晚,一连几天都是接近子时才回房休息。
就这样过了两天,孟家来人了,还是孟家驸马亲自来的。
祁家居于世家首位已达数十年之久,从江川的父亲开始就是。百年的世家底蕴是惊人的,一动就会牵扯到国家的经济命脉。皇族之人信奉君权天授,自然不能容忍有人压在他们上面,左右着他们的决定。
于是有了皇族联姻世家排名第五的孟家,由孟家的长子孟松然娶了公主。有了皇族的支持和开后门,孟家的实力自然水涨船高,到现在一跃成为世家第二,势力仅次于祁家。而若论在世家中的影响力,孟家就是骑马也远远及不上祁家,何况,他还是凭借皇族到了如今的地位,皇族和世家之间有着无法调和的矛盾,是以对于孟家,其他世家虽不说什么,心里也是看不上的。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皇族要想削弱甚至消灭世家,就必须从祁家入手。而这突破口就是孟氏卿妍。
孟卿妍一直心慕祁家家主,只可惜神女有梦,襄王无心,这一番情意也只能付诸流水落花。但皇族的一道圣旨改变了这一切,所以祁家家主再娶,三书六礼备齐,有主母之名,终无主母之实。祁家家主从未去过孟卿妍的院子,更别说同处一室了。
而孟家和皇族却正好可以借着孟卿妍的身份往祁家之中安插眼线,埋下祸患。他们自以为行事隐秘,殊不知祁家家主都知晓,毕竟祁家是他的地盘,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瞒过他的眼睛――只要他想知道。
这也是江川手中那份名单的由来。
而失去了孟卿妍这个很好利用的身份,孟氏和皇族必不会善罢甘休,江川知道他们一定会派人来的。
祁府前院正堂中,孟松然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茶水,还冒着热气,他神色中隐隐带着烦躁,端起茶到了嘴边又放下了,不耐道,“你们少主什么时候能来?”
堂下站着的刘管家笑着道,“还请驸马见谅,少主在忙,忙完就会过来了。”
“还在忙?!”孟松然脸色不悦,诘问道,“半个时辰前刘管家就是这么说的,当我好欺负是不是?!”
他闭了下眼睛,压下满腔的火气,道,“他祁泾川人在哪儿?我自己去找他。”
任谁被平白晾了近一个时辰都不会有好心情。
还等刘管家说话,就听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低沉中带着隐隐的气势,“孟驸马火气挺大啊!”
随着那人迈进堂中,刘管家行礼,“少主。”
孟松然神情微变,不禁站起身,嘲讽道,“祁少主可真是金贵,孟某在此等了这许久才见得一面。”
江川一身黑衣从孟松然身前走过,行动间气势更足,凛然之态尽显,他一撩衣袍坐在了上首的位置。
孟松然见江川没把他当回事的态度,脸色瞬间黑了。
但是正事还是要办的,强自压下额头跳动的青筋,孟松然尽量心平气和的开口,“家妹卿妍的事情,祁少主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待?”
孟卿妍和孟松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只是孟松然自小就被孟卿妍的母亲养在膝下。
说话的功夫,侍女端着茶水从门外走进来,分别放在两人手边的桌子上,而后又退了出去。
江川拿起茶盏轻啜一口,然后面无表情的抬头,理所当然道,“这是祁家的家事,我为何要向一个外人解释。”
“实情如何,难道驸马当真不知吗?”江川眸似深潭,带着透彻洞悉的光芒,直直的看向孟松然的眼底。
孟松然本是被江川前一句话激的火气更旺,却在听见后一句时,神色一顿,而后他错开江川的视线,语气自然道,“我又不在祁家,这里发生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江川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
孟松然皱眉,很快他明白了江川话语中的未尽之意。
祁家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至今没有一丝风声传出来,而他火急火燎的来了,开口就问孟卿妍的事情,江川不傻,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其中的问题。
或许江川暗中办理了孟卿妍的事情,就是为了引他们露出破绽吗?
想到这里,孟松然眼中警惕顿显,他已经意识到此番来祁家就是一个错误。但错误已经铸成,没点收获就更得不偿失了,于是他道,“卿妍终归是姓孟,作为他的大哥,于情于理我都有权知道实情。”
江川不语,只是沉默的看着孟松然,半晌后道,“也是。”
他右手晃着茶盏,茶香弥散出来,一字一句道,“孟卿妍心慕家主,一意追随而去,自刎于祭堂前。”
江川无视孟松然一脸被雷劈了的神情,继续说道,“祁某阻拦不及,心中甚是愧疚。”
说完,又喝了一口茶。
过了好半晌,孟松然才从僵化中恢复过来,任他来之前怎么也想不到会从江川口中听到这么……这么无耻的话!
若他不知道真相的话,就听江川这认真的语气说不定还真信了……
愧疚?就这一脸面瘫的样子是愧疚?!去他奶奶的愧疚。
不是说祁家少主为人君子、行事磊落、堂堂正正吗?!他怎么一个都没看见,只看见了腹黑这两个字?
一盏茶见底,见堂下的孟松然神情怔怔,江川挑了下眉,一拂袖离开了,走前道,“刘管家,送客。”
正在心中各种腹诽江川,回神慢了一步的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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