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巨大的响声。
“杨子,怎么啦!”
余杨回过神来,对着外面喊了一句没事。
雨却不断大了起来,渐成瓢泼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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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今晚我就不回去了……雨太大,外面积水了。”
挂上电话,余杨把手机扔在床单上,狠狠地用手抹了一把脸。
庄妈抱着枕头进来,“杨子啊,烈子的房间妈是有打扫的,你今晚就睡这吧。”
“好。也不是第一次睡这儿了。”
庄妈眼中笑意更显,“我倒是忘了,你们从开着裆裤可就一起睡了呢。”
抱着那床庄烈盖过的被子,余杨懒懒地倚着床头,眼角却瞥见一张合照。
他和庄烈的照片。端端正正地摆在书桌的角落里,照片里两个人稚嫩地笑着,一个人的校服穿得东倒西歪,另一个人却穿戴地整整齐齐,严肃地挺立着背,被勾搭着肩膀,压弯了头。
他呆呆地看了好久,醒过神来才慢吞吞地抖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睡了过去。
“余杨!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要走了。不读书了!”
“余杨……快来!晚了可就没好戏看了!”
“余杨……突然发现你长得也不比我差嘛,我要爱上你了……”
“余杨……我带你流浪去吧!很酷的!”
凌晨四点半,余杨从梦中被惊醒,脑子里像一百种仪器交叉工作一般,声音在头皮处炸开来,顺着血管,皮肤,每一条神经传递到心房处,咣当咣当地震荡。
在黑白分明的夜里,触感、声音都好像被放大了无数倍,余杨急促地呼吸着,手紧紧地抓着心口的衣服,不断地扭动,痉挛,他感到庄烈的气息越来越浓,好像夺命的气体一般,淹没了他整个人。
“庄烈……”余杨睁大瞳孔,看着这间熟悉的房间,在光影交错中慢慢在眼前被扭曲,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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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很大决心,才和他说了我以后会去南方的事。
他定定地看着我,却没什么表情,沉默了好久,才低低应了声。
我看着他苍白消瘦的脸,恍惚觉得他还是以前的余杨,又觉得不是了,以前的他很意气风发,不管谁说了他,惹了他,他都能给予别人一记漂亮的反击。
矫情点来说,有时候我觉得他张扬到让人觉得睁不开眼。
不过现在他再也不是那个把退学申请拍在我书桌上的余杨了。
我还记得他狠狠地掐着我的脖子,大叫道,“不是说流浪吗!正好!老子也不想读了!”
怎么会,这么轻率就决定了。
我没好意思告诉他,其实是他这么一掐,我才有勇气的。
我情不自禁摸了摸他的伤疤,“对不起。”
他却仿佛连话都不太想说了一般,摇了摇头,恹恹道,“你也只是失手。”
我脱口而出,“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吧?”
他笑了笑,“当然。你结婚的时候可能就能看见我了。”
听了这话,我却有一瞬间的僵硬,好像这个话题不该在我们之间出现。
不过,也没什么所谓了。
胸前突然传来一阵温热,余杨竟然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肩上。
我一瞬间想起监狱里有些皮包骨的小男孩,强撑着笑脸讨好监狱老大的样子。
有些恶心。
但是马上我就在心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提醒自己现在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是余杨。
他不是别人……他是余杨。
是我一个人的余杨。
我习惯性去按他的后脑勺,“怎么了。”
余杨闷闷的声音传来,“该对不起的人是我。”
我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别老干这种傻事了。要死要活地保护你,你个狼崽子却送上门……”
“还不是……”
“我的错了?”
余杨叹了口气,“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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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余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百无聊赖地听着一句句京腔从音响里传出,余音绕梁。
抬起头来,却不知道周围什么时候呈包围势地聚集了一大帮人,大佬从让出的一条路中走进来,站在余杨面前。
余杨心内犯嘀咕,表面却不动声色,“大哥?”
大佬一条腿跪在沙发上,覆盖住余杨半个身子,“杨哥儿,有能耐啊……”
大佬狠狠拽着余杨头发,逼他抬起头来,“怪不得最近后头松了许多呢……得跟多少人睡了才求得人把你烈哥弄出来的?”
余杨毫无预兆地一拳砸过去,膝盖往上一顶,大佬的喉头和小腹同时吃痛,踉跄着起身往后退了几步,“还真是……”
大佬狠狠道,“当了bz立牌坊。”
平时熟悉的人今日却都不在这里,满屋子的打手好像都是另外雇来的,余杨困于地方小,又势单力薄,只过了几招就被牢牢地钉在沙发上。
“今日大哥怎么也得满足你,别让你饥渴到出去外面找男人上。”
余杨瞳孔一缩,继而疯狂地挣扎起来,“艹,不是我!”
“哦?现在倒是没胆子承认了?”
继而大佬神经质地笑起来,“没关系。今天这事,就一起了了吧。”
余杨看那笑容看得心惊胆战。继而有两人将他整个人抬起来,扔到了冰冷的玻璃桌上,余杨身子一颤,衣服已经被几个人同时从不同方向撕裂。
两个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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