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确定他到底是出了什麽问题。不过这件事再怎麽说也是火族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是无权多问的。”
“可是,炽翼他怎麽可能……”这可能吗?炽翼他……
“我也觉得事情透著蹊跷,这世上谁能无声无息伤了炽翼,其中恐怕另有隐情。”奇练扯著太渊就往屋里走去。“所以,我们还是赶快收拾一下先回千水,一切交由父皇定夺吧!”
“等一下!”太渊拉住了他:“大皇兄,要是真是赤皇他杀了回舞公主,他会怎麽样呢?”
“这件事非比寻常,回舞她是唯一的纯血公主,地位高贵。杀了她,可是一等的重罪。”奇练露出棘手的表情:“就算炽翼在火族之中的地位只是一人之下,也不可能轻易脱罪。这回他的麻烦大了!”
“不至於吧!”太渊不信地说著:“他统领火族军权,要动他多少也有几分顾忌。”
“你懂什麽!火族历来以治下严厉著称,这次炽翼犯了这样的重罪,若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而不了了之。那些历来不满於火族的外族属臣,怎麽会平白放过这个大好的借口?”奇练分析给他听:“要是因此引致内乱,可不是什麽说笑的事情。”
“那麽炽翼他是不是……”太渊的脸色有些发白。
“你放心吧!炽翼他不知经历过多少的风浪。”知道太渊和炽翼的感情向来很好,奇练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恐怕这世上也没其他人能够解决得了。”
“可是……”心里为什麽这麽不安?
太渊看向内宫的方向,脸上浮现了忧心。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红绡,可现在也不是顾著儿女私情的时候。”奇练正色说道:“至於今後如何,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可你要有准备,你和红绡的婚事,现在成了未知之数,大有可能就此告吹。”
太渊被奇练拖著去收拾行装,心里为这突如其的意外方寸大乱。
这种情况之下,别说婚事,水火两族的关系恐怕也会陷入另一种局面。
不行!不能这样!
要想个办法……
“有什麽办法?”这个时候的炽翼,正坐在囚室之中,神情和面前的化雷有著天壤之别:“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说我有什麽办法?”
祝融亲自在他身上和这个囚室里施了咒法,他现在只能直挺挺地坐在这张椅子上,连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
“大人,这件事非同一般,万万不能轻视。”化雷忧心忡忡地说:“属臣之中有许多外族首领一直野心勃勃,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攻诘大人的机会。”
“担心有什麽用?既然他们想要造反,迟早也是会反的。”炽翼笑了一声:“既然不是存心依附,我能压得了他们一时,也压不了一世。”
“大人……”
炽翼想要挥挥手,却发现抬不起手来,只能挑了挑眉毛。
“微臣不明白,大人怎麽可能会……”化雷吞吞吐吐地说:“怎麽可能会误杀回舞公主呢?”
“既然说是误杀,自然是我意料之外的。”炽翼的面色猝然一变,阴沈地吓人:“她既然改不了冲动莽撞的脾气,迟早有这麽一天……”
“大人……”化雷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却还是硬著头皮问了:“您可是受了伤?或者是出了什麽事情?”
“换了别人,都可能联想到这上面去。”炽翼看了他一眼:“可你向来喜欢多心,一定不会以为我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所以才‘失手’吧!”
“是!微臣不信。”要说赤皇是“力竭失手”,打死他也不信。
“哼!”炽翼冷笑了几声:“化雷,你想得太多了。”
“是。”知道炽翼不想多说,化雷虽然心中忧急,却也不敢多问:“微臣是想知道,大人打算怎麽办?”
“这是个机会,要看怎麽用了。”炽翼目光转过,看著这间狭小无窗的囚室:“一个人待著也好!这段时间,我要一个人仔细地想想……”
“微臣明白了。”听赤皇的意思,像是有著自己的打算,化雷稍稍放下了高悬的心。
“化雷。”在化雷行礼告退的时候,炽翼吩咐他:“你替我盯著红绡,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你要如实地向我回报,不许有半点疏漏。”
“是!”化雷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应了。
“化雷,用点心!”炽翼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我的这个妹妹,可机灵得很呢!”
火族的赤皇杀了火族的长公主。
四方的无数神族,都因为这个消息而受到了震动。
赤皇於火族,火族於七海八荒,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这件事会如何处理,可以说无数的眼睛正在紧迫盯著。
目光的焦点自然是火族圣君祝融,可他据说是被这个忤逆狂傲,无法无天的儿子气得七窍生烟,加上忧伤心爱的女儿辞世,突然一病不起。
这“病”来得很是时候,所有一切不得不延後处理。
而水族的共工帝君,看来是打定了主意,对这件“家务事”不再过问。
可在这之前,祝融明明说了,要把炽翼这个不肖子好好惩戒一番,以谢天下。
而共工那里,似乎是感兴趣得很,大有煽动群情,看祝融能做到哪一步的意思。
从风起云涌到一潭死水,突然彻底的转变,充满了诡谲的意味。
更多的猜测和议论,不满和忧心,计策和阴谋,随著时间的过去,慢慢地开始浮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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