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铮没听清,从他的口型推测他说的应该是“美不美”。于是裴铮站起来,也用口型对他道:“很美,谢谢。”
其实是真的很美的,银色光芒尽数绽放于周身,仿佛自己就置身炙热的焰心中,陪它度过一生最灿烂的一刻。为了让裴铮看的更清楚,周嘉言把玻璃房的灯关掉,趁烟花燃尽前跳进玻璃屋,从后面抱住裴铮。
裴铮回头看他,他便掉趁机叼住了裴铮的唇。他们在烟花的余烬里亲吻。其实除了上丨床外他们没接过吻,这是第一次。
周嘉言毫不顾忌地掠丨夺对方的空气,裴铮被他亲的有些头晕,反手勾住他的脖子。
这是一个信号——至少对于血气方刚的周嘉言来说,这是裴铮发出的邀请。他吻的更深更用力,亲到最后,手已经探到了对方胸口。
即使隔着厚厚的羽绒服,裴铮也能感受到身丨后抵着自己的东西。喘丨息道:“别......别在这儿,回车里。”
周嘉言将他抱回车里。
周嘉言已经憋的很难受了,但他从来不是急色的人,何况他现在的身份,说的难听点只不过是裴铮的情人。他用尽一切方法挑起裴铮的兴趣,渐渐地感觉到裴铮也有反应了,含丨着他的喉丨结低声问:“可以吗,叔叔?”
裴铮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从车座间的储物箱里拿出一只方形的小袋子。
周嘉言刚开始还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看到那个东西的时候......脸一下就冷了。
车内的气氛也因他从旖旎瞬间变了调。周嘉言接过小袋子,嗓子带着点极力忍耐的低哑:“叔叔......”
他说:“你车上,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
裴铮不说话。
为什么有这东西,答案很简单,要么是以前用过剩下的,要么是现在也在用。周嘉言在他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说啊!”
裴铮被他咬的皱了皱眉,可依然不说话。周嘉言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撕开包装,用力挺了进去。
起初是很痛的,周嘉言的动作带着惩罚的意味,两人都不是很好受。后来他还是不忍心看裴铮难过,放慢速度,疯了似的吻遍裴铮脖丨颈。
“叔叔,”他喃喃道,“只要我一个不好吗?”
“我哪里做的不对,你告诉我,我改。”
“是跟我做不够舒服么,我会尽力学的。”
“叔叔,你答应过我......”
“别说了——”裴铮打断他,“只有小孩子才会信承诺。”
周嘉言身体僵了片刻,然后堵住了他的嘴。
所以说上帝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能给有些人最美的皮囊,却也能让他说出最残忍的话。
这次是周嘉言最久的一次,一直都s不出来。
裴铮被他折磨的反反复复很多次,软在他身上不停喘息。他抱了裴铮一会儿,替他清理好身体,也给自己时间冷静下来。
到家的时间是凌晨四点,他们谁都没预料到,新一年的前四个小时居然是在外面度过的,用那种方式。
裴铮疲惫地脱掉衣服窝到床上,周嘉言也跟了上来。要是平时裴铮会把他赶走,今天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真的太累,任由周嘉言从背后抱住他。
他们之间的拥抱好像一直是这种姿势。周嘉言贪婪地嗅着他颈间的气味,小声道:“叔叔,你以前都是怎么过年的?”
裴铮道:“找几个朋友,或者自己一个人。”
“那以后——”说到这儿,周嘉言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猛地想起车里裴铮的话,小孩子才相信承诺。
“以后怎么样?”裴铮问。
“没什么,”周嘉言亲亲他的耳尖,“以后的每年,都祝你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初一到初六裴铮几乎每天都有聚会,回来的时候都是醉着的状态,周嘉言一直留在家里照顾他。
想做的时候就做,醉了的裴铮很容易被撩拨起欲丨望。令周嘉言比较欣慰的是,至少裴铮在酒局之后都是回来的,没宿在外面。
初七,剧组开工,裴铮的生活助理过来接他。临走之前,周嘉言道:“叔叔,有需要的时候记得叫我。”
裴铮给了他一个长辈似的拥抱:“保重,嘉言。”
接下来的半年,周嘉言从未接到过裴铮的消息。他也不恼,想裴铮的时候就看看剧照,剧照解决不了的话就飞过去看他。
每当这时裴铮都要请半天或者一天的假,没办法,周嘉言抱着不让裴铮找别人的目的,花样百出,每次都像要消耗掉他所有精力一样。
周嘉言也确实如他所说,有在认真练习。裴铮经常能体会到不同的感觉,几次差点昏过去,连怎么进出浴室的都不知道。
又到一年高考季,同时是周嘉言的生日。这次的生日周嘉言也是和裴铮一起过的,仍然在外地。
周嘉言道:“叔叔,你记不记得......”
“记得,”裴铮道,“你的生日。”
从十二岁被收养,到现在年满十九岁,整整六年多将近七年,裴铮终于记住了他的生日。
周嘉言甭提多开心了,扑棱着爬起来,跪在靠着床头抽烟的裴铮身边,“那你给我准备礼物了吗?”
“唔......”裴铮顿了顿,“抱歉,嘉言。”
“没关系,”周嘉言嘿嘿笑,手抚过裴铮指尖,“叔叔,烟是什么味道?”
裴铮:“不是好味道。”
周嘉言:“给我尝一口。”
裴铮:“小孩子不能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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