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尿都已经够难为情的了,要是再吹两句口哨宁可憋死。他只能自我催眠:“卫生间只有我一个......只有我一个......没别人......没别人......
催眠**很管用,一分钟之后他真尿了出来。季越东看着他绷紧的下巴,没认为自己有多过分,反而还觉得挺有趣的。
等司渺尿完,季越东帮忙摁下冲水,然后把人带到洗手盆那边洗手。
一边把洗手液打出来泡沫抹到他手上,季越东一边嘴也不老实:“害羞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司渺:“......”少说两句能怎么的你?
“不仅看过,”季越东不依不饶,“我摸过还......”
“别说了!”司渺手一甩,甩了季越东一脸水,“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句完整的话,看不见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此时又羞又怒的样子有多可爱。季越东在心里吹了声口哨,把他手拉回来冲干净,“好好好,我不说了。”
说不说的,刚才意思都已经传达的很明确了,不仅摸过还那什么过......
要不是小家伙现在生了病,季越东甚至想再那什么一次。
司渺被人侍候着上完厕所、洗完手,舒坦多了,叫季越东把他牵回去。现在没法看电影玩手机,找不到不用眼的娱乐活动,只能让季越东帮他把音乐播放器打开,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听歌。
对于流行音乐,季越东一向没什么兴趣,平时车上放的也都是司渺的歌。现在听到别人的歌,觉得实在不怎么悦耳,便拿本财经杂志看。
刚随手翻了几页,感觉身侧有个热乎乎的东西正一点一点试探着往他这边凑。这要是平时,季越东就直接揽过来了,但现在情况不同,总想趁机欺负他几句。
“欸,司老师,”季越东道,“干嘛呢?”
司渺:“雪山太冷了,上你这边取取暖。”
“酒店有空调啊,我看一下室内温度......”季越东无情拆穿,“二十五度,要再调高一点吗?”“不、不用了。”小司气的吐泡泡。
可是自己听歌真的很无聊,平时独处的时候听一听还可以,现在爱人就在旁边,听季东东说话比听歌可有趣多了。
司渺老实了一小会儿,就又开始找机会往过蹭,很想很想要季东东的抱抱。
然而,季·无情·东东:“司老师,你又干嘛呢?”
司渺:“好热。”
季越东:“越贴不是越热?”
“不是的,”司渺胡扯道,“你身上凉。”
说完,他也没管人家乐不乐意,“蹭”地一屁股就坐了过去,伸手摸索着想抱人家胳膊。
季越东使坏,立马抬起两只胳膊。
于是司渺就抱到了老公的腰。
司渺:“......”
季越东得逞,把手放下来,扯着他脸蛋说风凉话:“投怀送抱的很溜啊,对我有想法吗司老师?”
“没有!”司渺立刻拒绝。
“你对我都没想法了?这还没七年呢,就腻了吗?”季越东语气很受伤。
怎么可能腻!司渺瞬间改口:“有想法!有!”
季越东:“既然你有想法的话,不如我们......”
司渺:“???”
事实证明,容易被套路的人,即使在一起五年、结婚三年也依然容易被套路,完全一点长进都没有。
季越东放满浴缸的水,把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美味小司放进去。司渺怕滑到浴缸底下,一直抱着季越东的脖子。在水里的感觉和在外面的不同,那种失重感与来自身体上的碰撞感交织,让人好像要坏掉一样,最后嗓子都失声了。
浪费掉所有精力,两个老夫老夫终于睡了会儿。再睁开眼睛时雪山将夕阳折射满一整间屋子,他们仿佛置身天堂之中,所有繁复的心事都涤荡殆尽,世界中就只剩下那么一个眼前人。
司渺看不到,但能感觉到季越东一直在看着他,哑声道:“季东东?”
季越东“嗯”了一声,“我在。”
司渺:“季东东?”
“我在。”
“季东东。”
“我在。”
这样毫无营养的问话重复了好几次,季越东也不恼,司渺问他就答,答的一次比一次坚定。
最后一次,司渺钻进季越东怀里,道:“季东东。”
季越东:“我在。”
“你会一直在吗?“司渺顿了顿,”即使某一天我可能真的看不到了,可能断手断脚、甚至可能脑子都坏掉了,你都会在吗?”
季越东想了想道:“不会。”
司渺:“!!!”
季越东揉揉他头顶:“人都会有生老病死那一天,如果你是因为年纪大才生病,我会一直照顾你的。但如果你再乱接这些明显很危险的戏,我可真的不管你了。”
司渺听到前面气的想哭,听到后面又感动的想哭,想哭之余还觉得有点凄凉,愤愤不平:“为什么人要变老要生病,健健康康到死不好吗?”
季越东被这个七岁小孩才能问出来的问题弄笑了,亲亲七岁小司的眼睛:“你看,我比你大这么多,要是变老也该是我先老,生病也该是我先病,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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