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萧思温还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徐绍安听完在一旁忿忿不平道,“虽然一只大宫灯成本不过几贯钱,但这种档次的宫灯咱们在市面上至少要卖到十五万贯。如果他每年都来这么一出,那岂不是等于咱们每年都要送给他二、三十万贯银钱,咱们一年总共才能挣到多少钱呀?”
王崤峻摆了摆手,说道:“这里面不光是钱的问题。从咱们出发前我从财务部得到的信息看,咱们今年头十个月,光是玻璃生意这一项,除去给留守府的分成后,就挣了大约有二十八万贯。也就是说每个月挣了两万贯将近三万贯。毕竟玻璃买卖现在是绝对的暴利,就算按市价计算,一年送他两盏灯也是可以承受的。
不过,正如我前面所说的,这里面不光是钱的问题。咱们知道玻璃买卖是一本万利,可冯程也好,萧思温也好,他们虽然也知道玻璃买卖能挣大钱,但绝对不会想到其中的利润会有这么大,更想不到咱们那两家店一年三十余万贯的销售额中,利润能有百分之九十九点多。这也是为什么冯程这次去找老十只是很隐晦的提出希望咱们能再送两盏灯,而没有明目张胆的索要。因为他也怕要得太过分,把咱们给吓跑了。”
“所以,咱们现在其实是处在了两难境地”张维信接话道,“不给他灯,那么势必会影响咱们和留守府的合作。给他灯,特别是很痛快的就给了他,又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
“没错”王崤峻点头道,“毕竟这两盏灯市价要三十万贯,咱们给留守府报的进价也在二十万贯。以冯程的精明,肯定会算出这两盏灯的成本就已经远远超过咱们一年的利润了。上次咱们送他灯是为了换盐铁经营权,还可以让人理解。这次咱们并没有这方面的需要,如果再十分痛快答应他要送给他两件比你一年获利还多得多的礼物,他绝对会质疑你这么做的原因,质疑你报给他的产品成本有假,质疑你会不会以次充好、以假充真。到时候,咱们再想往回圆这个事情可就难了。”
“那咱们干脆就拒绝他,告诉他咱们现在没货,或者就装作没听懂他的意思,再或者再提一些要求跟他交换”徐绍安出主意道。
张维信摆了摆手,说道:“这样不妥。无论是拒绝还是装没听懂,都会引起对方的反感。而且上次咱们一下就拿出两个来,这会儿告诉他没货,他恐怕也很难相信。毕竟这宫灯利润极其丰厚,虽然在辽国没人敢卖这种只有皇帝才有的珍宝,可却丝毫不影响巨商富贾贩运到南边各国去倒手出售,所以咱们一点儿货都不备于理不通。咱们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发展的重心还集中在幽州附近,得罪了当地的父母官,对咱们是非常不利的。至于和他进行利益交换,以咱们目前的情况看,一时也找不出适合的交换条件。如果为此盲目选择,那还不如不选的好。”
“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这不成了进退两难了吗”徐绍安不耐烦道,“要不然,咱们就先不理他。反正很快就能见到柴荣了,到时候咱们表现的好点,争取得到柴荣的赏识,然后就把所有人都接到周国来,彻底断了与萧思温的联系不就完了。”
徐绍安的歪论一出,不等王崤峻和张维信二人反驳他,电台那头的李俊武就已经发话了:“老八,你说什么糊涂话呢。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柴荣一定会很快接见你们几个,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柴荣一定会赏识你们,并且为咱们这些人提供庇护。而且,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冯程希望咱们能在腊月二十六之前答复他,今天都已经腊月十九了,留给咱们考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就算柴荣赏识咱们,同意咱们留在开封为周国效力,咱们也没可能在一个星期之内,把幽州这边的事情全部了结,举家迁徙。再说了,咱们这么多人搬家动静绝对小不了,一旦惊动了冯程,他又岂肯就此放走咱们这个大财主。”
徐绍安听了李俊武的教训,似乎还有些不服气,可还没等他出言反驳,旁边的王崤峻就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抬手阻止他道:“老八,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咱们有数百装备火器的兵士,还有一批现代武器装备,就算留守府翻脸,咱们在辽国的兄弟也能杀出一条血路冲到周国来。
不错,如果咱们的兄弟拼死一战,是有杀出辽国的可能性的。可你想过没有,咱们的根基、咱们的依仗都在辽国,而且这些根基和依仗很多都是搬不走的。如此一来,经过一场殊死恶战之后,咱们还能剩下些什么。如果没了这些根基和依仗,咱们又拿什么去向柴荣换取他同意为咱们提供足够的庇护,让咱们得以在周国安身立命。
在出发之前的委员会扩大会议上,咱们讨论南下人选以及该给柴荣带什么礼物时就曾说过,以咱们目前的实力,是不能把主要科研人员带到柴荣面前的,那样会很容易受制于人。不但不能带人来,就连最先进的装备都不能带来,以免一次拿出来的东西太多,让柴荣产生不该有的心思。如果照你想的,彻底与辽国那边撕破脸,举家都到周国来,那咱们之前所有的担心不就都要变成现实了吗?
咱们现在实力还很弱,还不能完全独立的在这个时代立足。所以,咱们现在不能四处树敌或者一边倒,咱们需要的是左右逢源或者说是脚踏两只船,直到咱们有足够能力自保,或者成为其中一方不得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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