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能获得足够的信息供大家分析那个许新生的身份来历,所以尽管王崤峻等人比较欣赏这位许新生许壮士“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性格,但出于团队安全的考虑,在渡过黄河后郑知微和常生俊等人就不再像之前那样想方设法的了解对方的底细,而是以一种平常心和许新生交流。没想到,这样一来反而有所收获。尽管郑、常二人依然没能得到更多的有用信息,但双方却因此成为了好朋友。几个人甚至相约,进了开封城之后,要一起去汴河上好好游玩一番。
显德二年阴历腊月十八傍晚,穿越团队“南下觐见代表团”与赵家主仆终于抵达了距离开封城东北不过四十里的陈桥驿。眼见天色已晚,天黑之前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进开封城了,所以众人便决定在此休息一晚,待第二天一早再继续前进。
由于这一行人包括赵安易在内,都不是朝廷的官员,是不可能住到驿站里面去的。所以,说是夜宿陈桥驿,实际上是住在驿站附近的镇子里。好在陈桥是开封城通往北方各州的必经之地,客栈酒楼为数不少,因此倒也不愁没有住的地方。
大家安顿好住处后,赵安易便提出要宴请王崤峻等人,以表答谢之情。王崤峻等人推托再三,见赵安易坚持要请,便接受了他的邀请。当晚,“代表团”这边兄弟十一人外加常生俊一起,来到这里最大的酒楼赴宴。一进赵安易包下的雅间,众人发现除了赵安易和赵府的孙管家外,那位许新生许壮士也坐在里面。看来,赵安易这次是把前后两拔救命恩人一起请了,倒也没有厚此薄彼。
众人相互打过招呼并寒暄了一番后,才正式入席。随着各种菜肴一样样的端上来,大家也开始推杯换盏,酒宴上的气氛渐渐变得热烈起来。赵安易作为东道主,自然是不断的向各位恩人敬酒,而各位“恩人”们也非常爽快的酒到杯干,大家喝得都很痛快。
由于开封城已经在望,大家上千里的行程即将结束,再加上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众人混得都很熟,喝起酒来都非常放松、非常投入。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酒一喝得痛快了,自然就容易喝多。尽管这个时代的酒度数普遍较低,但这家酒楼提供的却是自酿的黄酒,度数虽然不算高,也就是二十多度,可后劲却不小。众人在刚喝时,都觉得味道不错,特别是穿越众们,都觉得这酒没什么度数,喝起来就跟前世的葡萄酒差不多,因此大家都喝了不少。结果,到酒宴结束的时候,除了少数酒量较大的穿越者——例如曾志林、徐绍安、郑知微等人——外,其他参加酒宴的人——包括赵安易和许新生在内——基本上都处于醉酒状态了。好在他们虽然醉了,但还没有彻底把自己喝躺下,绝大多数还都能自己走出酒楼,踉跄踉跄的往客栈而去。
其中,郑知微、常生俊和那个许新生走在了一起。三个人勾肩搭背一边摇摇晃晃的往客栈走,一边借着酒劲,天南地北的胡侃。三个人说着说着,就扯到今天喝的酒上边来。常生俊大着舌头说道:“要……要说,今天这酒可……可是真够劲。开始的时候还……还没觉得如何,可喝……喝到后来还真上头。”
郑知微听了也在一边附和,认为黄酒喝着好喝,就是后劲比较大,不了解的人很容易喝醉了。
听了常、郑二人的论调,许新生把手猛的一挥,说道:“你们真是没……没见识。这酒算……算什么,喝着就跟甜水似的,兄弟我以前喝过比这酒烈得多的。想当初,我和朋友喝……喝过一回衡水老白干,那……那才真称得上是酒。我……我告诉你,那酒拿火一点就着。而且,着……着完之后一点水印都不留,那才是好酒呢。”
听许新生说有能用火点着的酒,从没见过更不可能喝过高度酒的常生俊自然是不信的,他一边说许新生吹牛,一边开始炫耀自己以前辉煌的喝酒史。常生俊可以认为许新生的话是在胡吹,旁边的郑知微却不能不相信,因为他在前世就亲自干过用老白干点火玩儿的事。同时,出于工作的需要,他曾经花了不少时间,专门向张维信请教过许多历史方面的问题,其中就包括这个时代酒的情况。
按照张维信的说法,这个时代因为蒸馏器具不完善,是造不出高度白酒的。因此,当“用衡水老白干点火”这件事情从许新生嘴里说出来后,原本就没有真醉的郑知微,头脑变得更加清醒了。
因为怕自己理解错了对方话里的意思,郑知微也装作喝多了的口气,连问了许新生好几遍有关“老白干”以及白酒点火的问题,而许新生的回答都是肯定的,这家伙一再表示自己确实喝过那么烈的酒,也确实拿那酒点过火,绝对没有蒙骗兄弟。
到了现在,郑知微终于可以确定许新生不是在编故事骗人,更何况这个时代的人也不可能编造出用酒点火这种从没见过的故事。在确定许新生说的都是实话的同时,一个念头也出现在了郑知微的脑海里——面前这个醉汉应该是个穿越者。
有了这个念头,郑知微便开始进一步打探许新生的底细,期望这家伙能酒后吐真言,向自己透露更多的个人信息。起初这个许新生还能有问有答,可没过多长时间,估计是酒劲上来了,这家伙的回答就开始不着边际,继而答非所问的开始自顾自的说起话来。好在,他说的虽然不是郑知微问的问题,却与他近期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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