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律倒有些动听。
“不是说长兄如父嘛,我就相当于有两个爸爸。”花翎幽怨的比了个“耶”的姿势。
“他看起来很难相处的样子。”我不由得回想起那张没有多余表情的脸。
“这个嘛,”花翎拿勺子抵着唇,看着远处思考道,“大概是出生就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没见他有什么激动的情绪,就像是一杯温水,永远都是那个样子。但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却很多,经常从我里翻出情书来。”
我吃了一口饭,纠正道,“那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花翎脸上立马浮现出坏笑,我禁不住抱着饭盒退了一些。
“你是不是看上我哥啦?”
“难道你要当红娘?”
“我哥他除了脸臭一点,可是有很多的优点。成绩很好,篮球打得不错,”花翎卖关子似的竖起了食指,“还是个很细心的人哦。”
“可是情敌太多了,我绝对争不过来。”经常收到情书,那肯定有很多的追随者,想想都觉得害怕。
“你忘了我是谁啦?”花翎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我叼着勺子慢慢开口道,“太平公主?”果不其然看到花翎的嘴里马扁起来,却还是慢慢平复下来,俨然一副不和我计较的姿态。
“我可是他的妹妹,天天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再说了,你现在不抓紧时间,等到了大学,那些蝴蝶蜜蜂你想挡都挡不住。”
我怀疑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来了兴致的小女子,总觉得她正酝酿着什么阴谋,“你这么着急把你哥推给我干什么?”
花翎无奈的败下阵来,“找个自家人,我再也不用受曲方歌的压迫了。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让你使一下美人计嘛。”
合着这是把我一道给卖了。
午睡的时候,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竟然是继续开学之前的那个梦,我还是那个称霸天下的白衣侠客,来了个神秘的挑战者,看不清面容。短短几招内就将我打败,待我扶着树站稳,慢慢看过去,那个身影却慢慢清晰起来,赫然就是曲方歌的脸。
我一下子醒过来,无从界定这是个美梦还是恶梦,趴在桌上再也睡不着了。拿着笔在纸上乱涂乱画起来,几乎是鬼使神差的,那个人的名字慢慢出现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线条之间,像是一片混沌里唯一的清明,又像是我青春期的一次顿悟。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就像是一个个飘忽的梦境,有时会突然跃入脑海,我所能做的全部只剩下尽力把它说出来.
☆、醉花阴
1
最外面是一个很高大霸气的门,顶上用鎏金镶嵌着北城一中四个大字,两边竖着的墙柱上还有似乎是墨水写的一副对联,斑驳的字迹显示出它已经有了一些年头,见证过数不尽的风雨,在我们面前俨然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了。
花翎说她站在门口的时候还觉得奇怪,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所学校,倒像是什么历史博物馆。
其实她说的并没有错,走过这扇门,左边就是教师宿舍和大多被走读学生占据着的公寓,那些楼房也有了些年岁,白色的小瓷砖都现出了黑灰色的斑纹。阻隔着校园走道和住房的就是那些高大稀疏的玉兰树,它们总是一树的绿色里夹杂着显眼的黄色叶子,绝不像是点缀,倒像是漏洞。它们也像是这条走道历史的见证者,无数个学子穿着校服或开心或悲伤的踩过去,更多的人走出了这扇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至于右边,就是阻隔篮球场的一道栏杆围墙,几面最近粉刷了一次的墙壁上挂着去年高考的榜单,慢慢往前走,像是红毯一样展开来,站在高处的那些人占据了靠近另一个校门的那一整面墙,格格不入的区别开来,每个人的名字后面跟着那些耀眼瞩目的学校名字,连带着闪烁光芒。他们自己也许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现在是用这样的形式留存在曾经的校园里,再到今年的六月底,又会被另一批后浪给替代。
初中的时候,爸妈带我来拜访这里的一位亲戚,我闲得无聊,驻足在这面墙前面看了起来,那个时候还没有这张长长的红榜,而是一些极其厉害的人物,他们都摆出最灿烂的笑容,照片下面是全国排名前十的大学。那时的我觉得他们的胸前应该戴上红花,就像我儿时看见的那样,这是值得表彰的行为,但是这样简单苍白的站在校园里,微笑着面对自己的青春似乎也很不错。
那个真正的校门只是一个栅栏门,门卫室的大叔天还没亮就站在门口察看带一次性饭盒进学校的不良分子,一经抓到就只能丢掉或是吃完再进去,今天早上就碰到有男生站在门口呼哧呼哧的吃着热气腾腾的米粉;还有中午时分走读生拿着通行证围堵在门口等待出门的壮观场面,那扇宽阔的栅栏门只拉开一道窄小的缝隙容纳学生通过,在热气直冒的正午简直是最大的酷刑。
当你终于站在了栅栏门的内侧,就会看到左边那栋五层楼的建筑,它像个神奇的怪兽,从早到晚亮着灯,像是个盲眼的巨人,妄图依靠灯火来照亮自己的眼睛。无数学生就蜗居在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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