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时间,海荼从一个小演员,变成了一个小导演。
好不容易从祁谦那边逃离出来之后,海荼找到了黄导,跟着他后面打酱油。
此时的黄导已经不是那个一腔热血投入网剧的小导演了,他在圈子里混了好几年,从《隐形人》之后又陆陆续续拍了两部不错的现代剧,名声也算不错。
海荼给他钱,然后跟着他后面挂了个副导演的名字。
起初的时候他就是打打杂,安排一些群演什么的,渐渐的黄导开始让他接手一些拍摄工作。
跟着黄导两年之后,海荼这才开始准备自己的chù_nǚ座。
作为一个新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里,第一部片子并没有多大的深度,以轻松搞笑为主,反而获得了不少的好评。
在他开始准备自己下一个本子的时候,他和祁谦签下的协议终于满了七年。
海荼把日子记得死死地,前几天就开始坐立不安,恨不得搬到管理处去住着,好让一到时间就赶快结契。
他不光是想,还试了,最后的结果是被管理员一挥手赶了出去。
当天清晨五点钟,闹钟响起。
海荼一下从床上做起来,神情还迷糊着,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满是星星点点的红痕。
他一手关掉闹钟,另一只手推了推祁谦。
“起床啦,已经五点钟了。”
祁谦伸手一捞,把人捞到怀里抱住,胡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别闹,现在过去又要被人赶出来。”
海荼在他怀里拱了一下,用额头蹭了层他毛躁的下巴,蹭出一身鸡皮疙瘩:“那好吧。”
最终两人是八点钟到的管理处,去的时候门还是关着的,怎么也推不开。
他们在外面站了快半小时,那道破门才徐徐打开,容许他们进入。
管理员坐在堂内的椅子上,一手支着额角:“你们还挺难得。”
她感叹了一句,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招呼两人跟着她走。
还是旁边的那个屋子,却跟之前来时候大不一样。
原先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屋子中间一个突起的台子。
台子呈葫芦形,不大,目测刚好能坐下两个人,上面绘着神秘的图案,在白天也在闪着光。
海荼凝神看了一会,就觉得头晕脑胀,腿上一软就要倒下去。
祁谦连忙扶住他,转头看向抱胸立在旁边的管理员。
“青山老祖绘制的阵法,我都不敢看,你倒是胆大。”管理员凉凉地说了句:“你们两个,都坐上去。”
海荼已经稳住了身体,他从祁谦怀里挣出来,问管理员:“坐上去就行了吗?”
管理员嗯了一声。
“哦”海荼有一肚子想问的问题,但看到管理员那张脸之后又不敢开口,只能憋了回去。
他转头看向祁谦,对方也在看他。两个人相视一眼,便往中间的台子上走去。
越靠近中间的台子,海荼就愈发不能控制自己,仿佛四肢百骸都有东西要往外冲。
他惊恐的退后一步,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怕什么,就是让你恢复原型而已。”管理员在后面开口说。
听到这话之后,海荼才放下心来,他对看着他一脸担忧的祁谦摇了摇头,继续朝前迈步。
那种身体内有东西要出来的感觉很难受,海荼却依旧坚定向前走去。
渐渐的,他的视线越来越矮起来,似乎回到了曾经生活的海域,他舒张起身体,踏出了最后一步。
呈现在祁谦眼前的,已经不是那个他熟悉的爱人,而是一只巨大的,身上长满绿色叶片,脸上还涂了腮红的生物。
和网上的照片不一样,这只海兔耳朵显得格外的小,只有身上叶片一半那么长。
祁谦眼睛暗了暗,知道那是因为什么。
短耳朵的叶羊睁开他的小豆眼,向祁谦那边看去,似乎在问他为什么不上来。
祁谦抿唇,也上前一步,站到台子上。
他伸手想要触摸下那只生物的耳朵,却被一层看不见的力量拦住。
管理员提醒他:“坐下别动,结契要开始了。”
祁谦依言坐下,等坐到地上之后,他的身体便被禁锢住,没办法动弹。
管理员拿出他们曾经签下的东西,在一旁念念有词,另一只空闲的手上还做着各种手势。
她念叨了一番之后,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台子上,那张纸突的自燃起来,烧完的飞灰洒在阵法上。
那一瞬间似乎又风吹过,鼻子呼吸到的空气都变得特别。五感被放大,祁谦似乎可以听到身体内血液奔流的声音,那些血液渐渐流出体表,落到下面阵法的纹路上,与对面那只妖精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似是要把整个法阵染成红色。
祁谦的身体一阵阵发冷,这是失血过多的情况。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个地方了,带着对面那只傻乎乎的妖精……
祁谦心里苦笑一声,自己这是连累他了。
预想中失血过多死亡的结局并没有到来,当血液流满所有阵法纹路之后,那混合在一起的鲜血又像是被人为分成两股。
一股流向祁谦脚下,顺着双腿,透过皮肤回流进体内,另一股则去向海荼那边,绕着短耳兔身上的叶片绕了一圈,也渐渐消失在体内。
血液回流的感觉很不好,它们流经的地方,祁谦便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疼痛来,那疼来的尖锐又绵长,随着血液充满四肢百骸。
越疼他地头脑便越清醒,祁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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